余北漠把江时从地上拖起来,坐到旁边的床上。
江时没有再挣扎,没有用也没必要,一切都是徒劳。
他也没力气挣扎,只觉得头好晕。
余北漠看着怀里蔫了的江是,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明明心疼的要命,却还是选择恶语相向。
“放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你不要,偏偏要跑来这里受罪,你说你是不是贱啊?我不应该惯着你的,我就应该一辈子把你关在东临,这样你就再也不会跑了。”
现在的江时没有力气跟余北漠嘶声大吼,平静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嗯,我罪有应得,所以我活该被你这样对待。”
“你知道就好。”
说完就把江时抱下楼,启程回家。
楼下停着三辆黑色的豪车,即使车身上沾上了许多尘土,也与这里的村庄格格不入。
六位保镖看见余北漠下来,立马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余北漠帮江时系好安全带,对保镖们说:“你们上车吧,准备可以走了。”
保镖们利落的上车,余北漠最后看了眼这里的环境,也准备上车时,被骑着125赶回来的郑煊辉一拳打在了地上。
“你大爷的,你个畜牲,都是你把大江给害成这样的。”
郑煊辉还想上前给余北漠一拳,被敏捷的保镖给制服住了。
嘴巴没停:“你想干嘛,大白天的你就敢强抢民男,要是到了晚上那还得了。赶紧把大江放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报警,把你送进去吃牢房!”
余北漠拍拍身上的灰尘,蔑视地看着他:“你去啊,看能不能把送进去。”
“靠,你别太嚣张!”郑煊辉咆哮出声。
余北漠朝保镖们挥了下手,示意他们放开郑煊辉。
被放开的郑煊辉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挥着拳头直冲余北漠的脸上打去。
这回没有像刚才那样,一拳就把余北漠给打倒在地。
被他躲了过去,余北漠手抓住郑煊辉的手腕,转到他的身后,一脚踹到他的膝盖窝上,并用地往地上摁下去,手被扭着贴到背上。
郑煊辉惨叫一声,单腿跪在地上,想要施力,却无发力点,就只能张开嘴巴骂骂咧咧的。
“有本事你放开我,打一架啊,你这样算什么!”
余北漠本不屑于说什么的,可是看见江时紧张的从车上下来,替郑煊辉求情,他就是不爽。
“你放开他,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伤害他。”
“大江我没事,有本事他今天就打死我,从我的身体上碾过去,不然谁也别想把你带走。”
余北漠觉得,郑煊辉和江时现在就像是一对苦命鸳鸯一样,被他这个恶霸强行分开,在这里互诉衷情,愿意为了对方牺牲自己,余北漠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
既然都充当坏人的角色了,那就贯彻到底吧。
声音冰冷似霜:“江江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要么我剁他一根手指,我够仁慈了吧,他可是想要自己的死换你的自由的。”
“大江你别怕,我不怕疼。”
郑煊辉安慰完江时,凶恶的对余北漠吼道:“要剁就剁,废什么话,墨叽死了。”
余北漠没说话,抬眼看对面站着的江时,双手握紧,嘴唇毫无血色,眼睛也续上了点泪水。
“拿把刀过来。”
接受到指令的保镖,从郑煊辉家里拿了把菜刀出来,递给余北漠。
“江江,我给你十秒的机会。”
“一,二,三,四,五……”
余北漠数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向他的心脏,江时欠郑煊辉的太多了,他不能什么事都要别人帮他收尾。
“别动他,我跟你走,我是自愿的。”说这话时,江时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郑煊辉失望的表情。
余北漠把刀递给保镖,拿回去放好。
他愉悦的笑了下:“江江你早点说不就好了,害得你的好兄弟跪了那么久,你就不心疼吗?你不是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了。”
“你个狗贼说这话你也不嫌弃害臊,我不怕,你把我的手指给剁了啊,大江你别自责,我都是自愿的。”
余北漠把郑煊辉交给了保镖,带江时重新上了车,其中两个保镖上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开车前把挡板放了下来,才开始行驶。
押着郑煊辉的保镖看着车辆开远了才把他放开,郑煊辉跪的时间长了,一时使不上劲趴在了地上。
两个保镖无情的上车离去,留了一屁股的汽车尾气和尘土给他。
车上,余北漠把江时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湿纸巾帮个他把脚底上的灰尘给擦干净。
“江江,你亲我一下。”
江时无力的躺在座椅上,睨了他一眼,没动作。
余北漠威胁道:“江江不是说是自愿的吗?连这个都不愿意做,要是不想的话,我现在就掉头回去,拿那小胖子的一根手指换你的自由也不亏。”
“别,别回头。”
江时说完,把脚从余北漠的身上拿下来,挪到他的旁边,揪着他的衣领亲了上去。
余北漠很轻松的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环着他的腰,吮吸着他的唇舌。
手撩开他的衣服,顺着脊椎背攀延上去,手掌想要绕到前面时,被江时给制止住了。
嘴角挂有点涎水的江嘴唇红艳丽,耳根微红,染上欲色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今天就别为难我了,我有点不舒服。”
余北漠轻啄了几下他的嘴唇,额头贴了下他的额头,手在他的后背上摸了摸,的确有点发热,如江时所希望的是余北漠没再为难他。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江时是真的不舒服,难受的直接把脸埋在了余北漠的颈窝处。
声音闷闷的:“我头晕,还疼。”
余北漠一巴掌轻拍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你不听话,跑那么远,生病了吧。”
“这次就放过你,等你好了,你要是还表现的像是我强迫你的一样,我就立马把郑煊辉的手指剁下来。”
江时转了下头,侧靠在余北漠的颈窝里,看向车窗外,回答道:“嗯,是我的错。”
江时认为他是错误的开端,要是来的人不是他,是专业的人员来处理这件事,肯定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一个局面。
余北漠把江时重新带回了东临,关回了那个一柜子小玩具的房间,并配备了十几个保镖在别墅外守着。
要不是江时还生着病,余北漠肯定是要用铁链把他锁着的。
江时回到东临的第一个晚上,发起了高烧,吊了一个星期的药水才有所好转。
这一个星期里余北漠的心都是提着的,直到江时退烧了,他才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