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被押到面前的张猛,目光冰冷,冷冷地说道:
“张猛,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裕王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张猛心里明白,自己这回是大势已去,为了能保住这条命,也顾不上什么忠义了,只得将裕王谋反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原来,裕王精心谋划,打算在一个月后的祭天大典上发动政变,一举夺取皇位。
他暗中联络各方势力,囤积粮草,招兵买马,就等着祭天大典这个绝佳时机,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宫尚角得到这个消息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去找玉燕商议对策。
两人一番合计,决定将计就计,故意放出消息,声称祭天大典的安保松懈,引诱裕王提前发动政变。
祭天大典当日,京都城表面上一片平静,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看似与往常并无二致。
但明眼人都能感觉到,这平静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玉燕和宫尚角等人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就等着裕王自投罗网,然后趁机渔翁得利。
当裕王率领着叛军气势汹汹地冲进皇宫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陷入了重重包围。
四面八方都是严阵以待的士兵,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玉燕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台上,宛如战神下凡。她目光如炬,大声说道:
“裕王,你意图谋反,犯下滔天罪行,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裕王看着四周如山似海的伏兵,心中懊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双方随即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皇宫内顿时血流成河。
最终,裕王的叛军寡不敌众,被全部歼灭,裕王本人也被生擒活捉。
玉燕成功平定了裕王叛乱,将他们的阴谋彻底揭露。
朝堂之上,那些曾经反对玉燕的大臣们,此时都吓得脸色苍白,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长公主虽立下赫赫战功,但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封王乃是祖制。如今长公主若是封王,恐乱了祖宗规矩,坏了朝纲。”
一个大臣壮着胆子站了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道。
玉燕听后,只是冷笑一声,并不急于反驳。
她心里清楚得很,裕王虽死,但其党羽并未完全肃清。
那些暗中与裕王勾结的大臣们,不过是怕她封王之后,会追查他们与裕王的往来,进而危及自身性命与权势,所以才拼命反对自己封王。
他们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打着祖制的幌子,实则心怀鬼胎。
然而有人反对,自然就有人赞成。
兵部尚书已经站了出来,抱拳向朱珪说道:
“陛下,长公主此次平定裕王叛乱,功绩卓着。边疆之乱能够得以顺利平息,实打实地全赖长公主的运筹帷幄与英勇果敢。
封王这件事,理应以功绩来论,而不能仅仅拘泥于祖制。您想想,若论规矩,裕王妄图发动政变,谋朝篡位,此等大逆不道之举,那才是彻彻底底地坏了祖宗规矩。
长公主挺身而出,将其一举除掉,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护国安邦之大功。
陛下,如今朝堂局势错综复杂,边疆虽说暂时平定了,但裕王的余孽还未完全清除干净。
要是因为封王这么个事儿,寒了将士们的心,日后谁还愿意为陛下您拼死效命?
况且,长公主若封王,必定会以朝廷大局为重,全心全意地为陛下您分忧解难。
她定会整肃朝纲,将裕王的余党彻查到底,全力保卫我朝的太平盛世。”
而丞相那个一向老谋深算的老滑头,这次也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而是果断地站了出来。
这群傻子,之前有没有和裕王勾结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眼下这朝堂上究竟是谁说了算难道还不清楚吗?有没有勾结,还不就人家安平长公主一句话的事儿?
与其到时候被秋后算账,不如现在就表明立场。
“陛下,老臣以为,长公主既有平定叛乱的赫赫战功,又有护国佑民的卓越才能。
封王一事,不妨昭告天下,以此彰显陛下您赏罚分明的圣明,同时也能激励众多将士们奋勇向前。
至于祖制,也并非一成不变,可在长公主封王之后,再加以完善修订,使其既不违背祖宗的本意,又能够顺应当下的时势。
如此这般,方能稳定朝堂局势,安抚众人之心。”
朱珪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丞相表态后,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洪亮地大声说道:
“好!朕意已决,安平长公主平定边疆之乱,又协助朝廷铲除裕王逆党,可谓功高盖世。特封其为燕王,享受亲王之礼。
望长公主……从今往后的燕王,日后继续为我朝鞠躬尽瘁,全力保我江山社稷永固。”
朝堂之上,局面瞬间分明。支持玉燕封王的大臣们,个个神情振奋,纷纷整齐地跪地,声音洪亮地高呼万岁。
那呼声在空旷的朝堂上回荡,仿佛是对玉燕功绩的一种盛大肯定。
而那些此前坚决反对玉燕封王的大臣,此刻虽心中满是不满与不甘,却也只能迫于形势,无奈地跟着跪地谢恩。
时光流转,次年正月,朱珪身着庄重的祭服,在洛阳南郊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
祭天台上,香烟袅袅,钟鼓齐鸣之声,雄浑而又悠长,似滚滚的春雷,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朱珪身着一袭庄重的祭服,神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向天祈福,随后正式宣告改年号为凤历,寓意着大梁王朝将迎来新的气象。
而就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玉燕这个刚刚获封的燕王,也率领着军队,正式踏上了前往自己封地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