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罪犯是谁没关系,只要知道警犬为什么害怕就行。
“武哥,不知道你养过狗没有?”
武长江一愣:“小时候养过,怎么了卫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李卫民看了武长江一眼,好警觉的思维:
“武哥,按照我的认知,警犬之所以到了现场就害怕,肯定是现场有让它们害怕的气味,你们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寻找,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武长江摇摇头:“卫民,你的想法很好,和我们局里的老刑侦差不多,可是,整个新城那么多的屠夫、猎户和兽医,排查难度实在太大,我们已经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到现在仍然是一无所获!”
可能是害怕李卫民尴尬,小少妇狠狠在桌子下面踢了武长江一脚:
“卫民,来,喝酒,你武哥喝多了,别听他胡咧咧!”
李卫民那叫一个羡慕嫉妒,瞧人家武长江是怎么找的老婆,多么贤惠。
再看看自己上辈子,娶回家一个搅家精,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咩?
“呵呵,嫂子,不要紧,你老弟没有那么脆弱!”
感谢了小嫂子一句,李卫民继续对武长江说道:
“武哥,你可能没在山里生活过,对某些东西不是特别了解,除了屠夫、猎户和兽医能让狗害怕之外,还有一种东西能让狗害怕,而且是非常害怕,哪怕就是训练有素的猎犬,也会远远避开!”
“卫民,你说的是……”
李卫民点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这……”
武长江一拍额头,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卫民,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两个人的对话,听得小少妇一头雾水。
一撇红艳艳的小嘴,不满地说道:
“你兄弟俩打什么哑谜,赶紧说!”
武长江哈哈大笑:“媳妇,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
李卫民心里那叫一个鄙夷。
当着自己这个单身狗,狂撒狗粮,有意思吗你们?
谁知,在短暂地兴奋之后,武长江的一张黑脸又黑了下来:
“卫民,虽然咱们猜到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可是又该怎么抓到人呢?”
李卫民伸出双手比了一个圆:“既然对方能弄到那种东西,说明很可能就生活在山里,或者本身就是猎户,只要好好寻找,一旦发现哪里有老虎出没,估计犯罪分子就在附近!”
没错,李卫民和武长江打了半晌哑谜,说的就是老虎。
猎犬不害怕野猪,也不害怕狗熊,甚至都不害怕大象,偏偏害怕老虎!
遇到野猪也好,遇到个头更大的棕熊也罢,猎犬都敢汪汪叫着往上冲。
唯独遇到老虎,哪怕平时再勇猛的猎犬,也会夹着尾巴逃跑,甚至吓得屁滚尿流!
当然,犯罪分子不可能弄一头老虎到现场。
弄不来老虎,可以弄一些沾染了老虎尿液的东西扔在现场就行,比如泥土。
老虎就是靠尿液标记领地的,一旦闻到老虎尿液的味道,嗅觉发达的警犬当然不敢追踪罪犯!
如果李卫民没有前世的记忆,或许还想不到这一点,只会以为犯罪分子是屠夫或者兽医,顶多是个猎户。
正是这桩案子太过离奇,前世告破之后,新城才会人尽皆知。
遗憾的是,前世案子的告破时间不是最近,而是五六年后。
破案时,那家伙又犯了十几起案子,害死了十几个无辜的女人,而且还全都是漂亮女人!
讽刺的是,之所以案子能告破,并不是侦破人员多厉害,而是罪犯自己露出了马脚。
五六年后,新城县附近那一只老虎没了,也不知道是跑走了,还是死了,犯罪分子没有了老虎尿,这才被警犬找到!
武长江眼睛一亮:“对啊,卫民你真聪明,那个……什么,你先和你嫂子在家喝着,我去单位一趟!”
李卫民:“……”
这还喝个屁!
武长江去单位抓贼,自己在家和他老婆喝酒,喝着喝着,万一……
没有万一!
不过,有会说的,就有不会听的,万一传出去,李卫民的脸往哪儿搁,以后还找媳妇不找了?
“武哥,你怎么把我忘了,要论在山里找老虎,你们派出所的人有我专业吗?”
不是李卫民逞能,还是那句话,早点儿帮武长江把案子破了,早点儿扶他上位……
咳咳,是早点儿为民除害!
李卫民的二哥就在武长江手下做事,武长江不止一次听李老二说过,自己的三弟在山里到底有多么大的能耐。
按说,这么大的案子,不应该让李卫民一个外人参与才对。
但是,那是几十年之后才有的说法,按照这时候的说法,就是要发动群众,利用群众的伟大力量,让敌人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新城县西边和北边都有山,那么大的地盘,哪里有老虎,估计没人比重生的李卫民更清楚。
老虎又不是傻瓜,只要不是饿得受不了,一般不会靠近人类的聚居地。
在老虎的基因深处,遗传有祖辈的信息,警告它们,恐怖直立猿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见了最好远远躲开,不然一定会死!
告别小嫂子,李卫民跟着武长江就去了派出所。
尽管已经有了重大线索,武长江却没有直接上报。
不是想贪功,主要是在有铁证之前,很多东西还是不要乱说比较好。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提出来,领导如果采纳了,一旦最后发现不管用,浪费的人力物力谁来承担?
在体制内混,不是空有一腔热血就行的,必须讲究方式方法,仅凭着一颗赤胆忠心一味蛮干,早晚把自己干死!
到了派出所,武长江把手下的心腹大将张建军叫了过来,想了想,又把刚入职不久的临时工李卫东也喊进了办公室。
看到自家老三也在,李卫东很是惊讶:“老三,你怎么来了?”
李卫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二哥,最近怎么样,好几天都没回家,是不是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