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鼻嗅引
卡雅拉的这一番话，让夏历的心头莫名一震。
不过夏历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或许只是同名呢？
哪怕真有关系，开灵AI奥薇利亚和真正的奥薇利亚之间也不构成认知继承，在某种意义上开灵AI奥薇利亚更像是真正奥薇利亚的妹妹。
“好了，蓝房已经完成了试调，你可以进去了。”
在特殊的蓝色玻璃房间外，卡雅拉对夏历讲解完现代灵魂学之后，便让夏历进入蓝色玻璃间。
而进入的方式是站在相位台上被传送进去。
“第一次进行训练，灵魂初次直接受外界信息影响，有概率直接转变灵魂态，我会用学会的资金为你开通天道计算机辅助，如果条件达标它就会尝试帮助你转变灵魂态。”
卡雅拉希望夏历能有那样的好运气，这样一来就能省去重复枯燥的耐久训练了，只是那个概率极低，除非夏历的灵魂拥有某些特质。
在卡雅拉看来，夏历的灵魂应该是有部分非凡特质的。
夏历的念力检测报告上有些数据异于常人的优秀，否则夏历不可能这么快步入完人上级。
夏历按照卡雅拉的指示踩在相位台上，随着眼前的世界仿佛缩小一般构成隧道……
下一刻，夏历出现在了蓝色玻璃房间内。
从房间中有催眠气雾被释放，夏历并未抵抗催眠，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中央唯一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感觉很舒适，那催眠气雾应该还经过了调香，有种身处海边的感觉，能闻到海风的咸腥味。
耳边似慢慢的出现了海浪奔涌的声音。
在一阵恍惚之后……
夏历仿佛真的来到了海边，他从沙滩躺椅上站起来，看向了眼前一望无际的碧蓝之海。
海岸上，一只白色的小狗正在玩沙，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海中抱着游泳圈笨拙的学习着游泳。
“喂，下来一起游啊！”
妹妹如此呼唤着，他控制不住的走上前去，双腿被海水淹没……
而后是腰……
身体……
最后忽然脚下一空，仿佛被某种无可抵抗的吸力拉入深海。
在这种失重感之下，夏历猛然惊醒。
“……”
耳边传来细若蚊蝇的震荡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他四周张望了一圈，竟看到了自己！
自己正躺在一处沙发上熟睡。
自己这是……
对了！
他在做灵魂出体的耐久测试，他想起来了！
所以现在他已经灵魂出体了吗？
他低下头想要看到自己的身体，但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自己灵魂的手脚，也没有触感，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空虚。
但也是一种失去所有束缚的解放！
他在蓝色的房间中飘荡，可以穿过沙发甚至他自己的身体，但唯独会被蓝色的玻璃挡下，他似乎忘记了时间，也或者是感受时间的感官不存在了，一切都或快或慢。
蓝色的房间中突兀的出现了很多东西，他可以去摆弄游玩，用无形又无处不在的手去触碰，去抓握，去抬起。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越加的不知所谓，常常会停滞下来陷入思考，他在不受控制的流失信息，遗忘信息……
直至又被惊醒。
“我……”
他从沙发上睁开眼睛，蓝色玻璃间外只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小机器人看着他，卡雅拉已经走了。
“您好，您本次耐久度为42小时36分18秒，清晰意识存留时间为2小时17分44秒，初次测试的结果极佳，您已可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
“下一阶段需要耗时多久？”
“2小时以内，这是根据您的清晰意识存留时间决定的，您的灵魂基准强度已达标，可进行巡游体验，您可在天道计算机的监管之下以灵魂态巡游上城区。”
“有点意思，来吧！”
夏历点了点头，在催眠气雾的作用下很快再次陷入沉睡，在另一段去往游乐场的梦中走上了蹦极台。
当他跳下高台的那一刻。
灵魂再度出体，这一次意识要清晰很多，清醒得也比较快，看来在第一次出体的过程中，他的灵魂已经接受了某些方面的稳固强化。
这次的感觉更为新奇，是一种仿佛身体很轻，像是在水中自然漂浮的感觉。
很快。
他的耳边传来了宛如风铃震荡一般的清脆回声。
“先驱者夏历，是我，我会稳定你现在的灵魂态，首先……”
夏历感觉眼前的世界亮起璀璨的强光，在光芒消散之后，他已经出现在新底特律的上空，他并不高过楼房，能直接看到宛如江河一般的信息流在房屋的间隙之中流通交互。
“随你的心意移动吧。”
苍让夏历自行在上城区穿梭畅游，夏历也是立即行动起来，此时正是午后，他看不清太远的事物，因为光芒太过于强烈。
在随心所欲的漂移之中……
苍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回响。
“去凝视光，去细听波，去感受粒。”
光与波与粒。
看与听与尚且不知如何感受。
他曾眼见实，后又耳听虚，玄界炼魂炼的是六根，而下一步便是鼻嗅引。
他此时没有感官，它本身就是一道信息集合体，与其他信息交互的方式更多的像是一种被动本能，他很难刻意的去控制要用什么方式接受信息。
看？
他无眼，或本来就是眼。
听？
他无耳，或本来就是耳。
那又要如何嗅引？
过于抽象化的概念让夏历此刻即便抱有认知，也难以去实践，他不像是拥有身体时那样可以主动对信息过滤甄别，可以决定以看为主还是以听、闻为主。
他在被动的接受一切信息。
就是一团引力源，只能来者不拒。
“反射，共振，物质流……”
苍的声音又在灵魂之中回响，强光消失了，一直能感觉到的嗡嗡震荡声停息。
夏历感觉自己身处于无边的黑暗之中，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
但黑暗之中的确又有着无数物质穿过他……
不对，是被他所捕获，不同物质信息拥有不同特征，可以被辨识，因此光有味道。
声音也有味道！
因而光有声音，声音也能发光。
所以就连引力也有味道。
天道计算机在为他呈现不同的灵魂信息交互方式，将那无比杂乱的信息过滤后单一化的喂给他。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夏历神魂开眼！
强光之下的世界，光子穿梭引力发散涨落。
神魂生耳！
嗡嗡震荡是引力诱发万物碰撞的潮汐。
继而神魂显鼻。
除反射，共振之外的第三信息交互方式。
吸积！
嗅是一种动作，能辨出味来，产生吸力引力纳入信息入体。
所以灵魂无鼻，本就是鼻。
夏历的灵魂开始引光并曲光，光穿过夏历漆黑的灵魂，在最外层产生了光影，因而灵魂有型，微光的灵魂躯壳之内是不与外界产生信息交互的暗质信息流。
六根之其三，鼻嗅引成。
“恭喜，先驱者夏历，你已显化，记得一会去趟市政厅补交灵石，念力学会为你预缴的不够，刚刚半个上城区的算力全都作用于你，助你过滤光波粒。”
苍留下一番话后不再发声，夏历用灵魂感受着世界，虽然欣喜于自己的变化与进步，但也明白这次能速成是靠了天道计算机辅助。
否则要他自己去单独区分过滤辨识，不训练个成百上千次恐怕休想获得进步。
只是那样一来时间上就耗不起了，一次训练两个小时起步，上千次就是两千多个小时，不眠不休的训练也要近三个月。
考虑到需要休息的情况，劳逸结合用全部精力出来训练，估计也得大半年才能成。
苍的确为他节省了时间。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夏历只希望苍给点面子，别给他开天价灵石单，实在不行就只能当老赖让念力学会给他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