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进一边搬着胡炎的雕像一边说道:“夫子啊,我看他们好像处理得差不多了,话说少爷的好像很适合对付「盖亚之子」啊。”
“我要大家躲回堡垒,可不是因为「盖亚之子」啊!”张宾冷静地说道。
紧接着,战场深处一阵浓烟伴随着四周的断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这声音不是来自少爷的炸弹,似乎是从更远处袭来。那声音如同闷雷一般,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浓烟滚滚升起,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来了!”张宾双眼顿时充盈着红色的光芒,他大喝一声:“全部躲进堡垒!”
听到夫子的指令,再加上阵前的「盖亚之子」处理了十之七八,一行人陆陆续续返回堡垒,只见张宾指尖泛着金芒,用嘶哑的声音喝道:“奥义:固若金汤!”
瞬间,一股强大的金色气息包围了整个堡垒,那层金芒如同一层薄膜覆盖在整个堡垒的表面。金芒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将堡垒紧紧地守护在其中。众人躲在堡垒内,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
“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凡皱着眉头问道。
张宾随后进屋,说道:“古神会的楚天云就埋伏在附近,想伺机对我们发动进攻。”
话音刚落,整个堡垒开始剧烈地震动。众人的身体随着堡垒的晃动而摇晃,站立不稳的纷纷摔倒在地。灰尘从堡垒的顶部簌簌落下,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众人咳嗽不止。
“是楚天云,他开始攻击堡垒了!” 方红进紧张地看向张宾,张宾的额头上冒出汗水,手指处的金芒依旧闪烁。他紧咬牙关,全力维持着堡垒外那层金色的防御屏障,不让它被楚天云的攻击冲破。
“夫子,您还有这一手?”王垚看到夫子的手指问道。
张宾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这…… 这是我最后的手段,「固若金汤」能撑多久我也不清楚……”
“爹爹,让我们冲出去吧,我们大家一起上,未必不能打过那个楚天云!”婉茹看到夫子汗如雨下,关切地喊道。
黄山也开口道:“是啊,夫子,让我们再去尝试一下吧。”
听到婉茹再次喊自己“爹爹”,张宾脸上挂上了一抹微笑,说道:“孩子们,你们都已经力竭,此时对付「盖亚之子」尚且困难,更何况是那古神会的楚天云。听着,我们还有一点时间,黄山你们被困这里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黄山答道。
“所以,老白一直还没到这里来吗?”就在这时,堡垒再次遭受到冲击,张宾勉力地支撑着整个防御屏障。
“我们没看见白会长啊,他也过来了吗?”黄山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吴凡,吴凡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肯定黄山的说法。
“如此说来,你们之所以不能渡河,就是因为这个楚天云一直守在这里?”张宾继续问道。
“对,还有邢悦。”黄山答道。
“邢悦已经不在这里了。”就在这时,梦鱼冷冷地说道。
也就在此时,整个堡垒再次遭到攻击,这次攻击的力度显然比之前两次都要大很多,而且方向不再是从天而降,冲击倒像是从门口发起,张宾整个人站不住,直直摔倒在地上,但是手里的光芒依旧没有减退,嘴角已经渗出鲜血。他的身体在地上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无论如何都不愿放弃这最后的防御。
“爹爹!” 婉茹惊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张宾。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
“我…… 我没事。” 张宾艰难地说道,努力想要站起来。“大家不要慌,我一定让你们平安离开这里。”
“夫子,门口好像有个人,不像是楚天云。” 这时,梦鱼看向窗外,眼神犀利而专注。只见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正站在门口舒展着肌肉,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似乎在准备第二次进攻。
“这个人,我见过啊,在香巴拉和邢悦,楚天云一起的。”黄山看向窗户说道。
“是王湘南,刚才的撞击应该就来自他!不行,我们得准备准备杀出去了,夫子坚持不住了。”吴凡咬着牙说道。
“不,孩子们,你们听我说...一旦你们出去,面对的就是楚天云的石头,这种环境下,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突围的,除非老白在这。”张宾继续说道。
“可是夫子,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您这样撑下去啊,您会撑不住的!” 王垚急切地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听我说,孩子们,古神会在此阻挠我们,就说明凤城他们还没有得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张宾咳嗽着说道,“永远不要放弃,因为放弃就代表着失去,尤其是对于你们的生命,生命之所以宝贵,就是因为它只有一次啊!”
“可是,爹爹,你也已经力竭了啊!”婉茹几乎是跪着挪到了夫子的脚边。
“孩子,爹爹对不起你啊,我一直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们这才刚见面就要分别了啊。”张宾温柔地看着婉茹说道。
“分别?爹爹,你在说什么啊?”婉茹惊愕得抬起头来,只见张宾嘴角不断地渗出血水,他嘶哑着喊道:“小方,带他们去木屋。”
“去木屋?”方红进愣了一下,也就在此时,王湘南发动了第二次撞击,这次撞击比第一次来得更加猛烈,整个堡垒如同地震一般,地动山摇。
“快去!记住我说的,凤城还在!”张宾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方红进尽管很迷惘,可是一直以来对于夫子的话,他都是深信不疑,他抓起身边的婉茹冲着黄山喊道:“走,去木屋!”
就在几人刚刚走进木屋之时,张宾的嘴角挂上了微笑,他小声呢喃道:“文滕啊,接下来就看你了。”说完,他手一挥,整个小屋竟然凭空消失,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