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静的洛水之畔。
天辰子的星辰观静谧而庄重,屹立在蓝天白云和绿水青山之间。
年复一年,岁月如细沙般流逝。
天辰子在此地待了数百年,却依然未见华胥氏的踪迹。
然而。
星辰观的名声却逐渐在人间传播开来。
成为周边众多人族和寻求道理者朝圣的地方。
天辰子静心修道,坚定地信守着等待的承诺。
不论是晨昏交替,还是春秋轮回,他心中始终拥有一份淡然的信念。
每当深夜来临,星辰在空中闪烁,他便于观中静坐,感悟那无尽的道。
等候华胥氏的出现。
然而。
六耳猕猴的性情却显得急躁。
他的修为虽不低,却也对华胥氏的消息充满焦虑。
一个清晨,天空浮现缕缕朝霞,六耳的心情愈发烦躁,终于忍不住问道:
“师父,那人皇之母为何还不出现?
难道真是地方错了?”
天辰子一愣,凝视洛水的波光,心中也有几分疑惑。
时光已久,医月流转,难道这一切真是巧合?
按理说机缘已至,华胥氏不该迟迟未现。
“难道果真如此!”
天辰子暗自思索,却不想这时的忍耐很快得到回报。
随后又推算了一番,却也是毫无结果。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一日。
星辰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披兽皮的少女走了进来。
她的神情恍惚,满脸愁苦,双眼哀怨如水,仿佛在这浩荡天地之间落单的孤魂。
六耳猕猴正好巡逻至此,见状心中一惊,立刻上前询问:
“小姑娘,你为何独自一人,面带愁苦?”
少女微微一愣,轻声回答:
“我名华胥,因未婚先孕被部落赶出,四处流离,不知所措。”
她目光中泪光闪烁,令一旁的六耳心生怜悯。
“这可如何是好,快随我去道观吧!”
六耳猕猴心中一阵怜惜,立刻将少女带进了星辰观。
当天辰子见到华胥氏时,心中一阵波澜,仿佛命运的回响。
经过一番交谈,天辰子意识到眼前的少女确实是自己等待的那位华胥氏。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就像山间清风,令人浑身舒畅。
“原来,你就是我所寻之人。”
天辰子平静道,“你所怀的孩子,乃是未来的圣人,注定承载大德,成就非凡。”
“我想要收其为徒,你看如何?”
华胥氏听闻后,神情缓和,心中似卸去一块重担,原本因未婚先孕而愁苦的神情顿时多了几分明朗。
她感激地看着天辰子,恍若一缕轻柔的晨风,打破了过去的阴霾。
“我愿意在此修道,与仙长相伴。”
“至于孩子,待其出生后,便拜在道长门下吧!”
华胥氏缓缓道,决定以修行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未来。
天辰子见状,心中大喜。
随即安排她在道观中落脚,传授一些修道的法门,以助她孕育之道。
就此。
华胥氏便在星辰观中开始了修行生活。
日复一日,她聆听天辰子的教导,习得一些基本的道理与法门,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
因为每日所食皆是仙浆珍果,所以华胥氏如今也有了人仙修为。
然而。
随着岁月的流逝,十二个年头悄然过去,华胥氏依然未能见到她的孩子出生。
心中索然无味,难免有些担忧。
“县长,孩子为何还未出世?”
某日。
华胥氏面露忧虑,恳求地询问天辰子。
她置身于洛水边,清风拂面,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天辰子能够感受到她的焦虑,轻声回答:
“华胥,时机尚未到,万物皆需合乎自然循环,切莫心急。
缘法天定,不能强求。”
“更何况你腹中胎儿非同寻常,不可如常理那般看待。”
他说得平静而温和,仿佛时间并不那么急迫,也不让人感觉到匆忙的压力。
华胥氏听后,心中稍觉安慰,但情丝难解,仍有几分忐忑。
她将心中一丝担忧藏于心底,尽管盼望着孩子的降临。
然而对天辰子的信任与依赖已悄然根植于心。
在此期间,天辰子则继续传授华胥氏修道的法门,教她炼气充盈、调和阴阳,让她不再因外界的流言而惶恐不安。
每一天,她在道观内潜心修行,逐渐感受到灵性的愈发深厚,心灵的滋养不断提升,灵气也如涌泉般流动。
而六耳猕猴时常在观外探望,和华胥氏相谈甚欢,把道观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随着华胥氏的修行。
有时他会偷偷用神通探查洛水四周,充当华胥氏的贴身护法。
“华胥的孩子注定身负天命,理应由非常之人来保护。”
天辰子心中默念,虽然只是一种直觉,然却让他心态愈加笃定,日后所成亦必非池中之物。
毕竟人皇非同一般,天辰子也不敢冒险有没有暗害华胥氏的人出现。
如此。
平静的日子在星辰观中缓缓流淌。
每逢清晨,天辰子在观内讲道,传承道理;
而华胥氏则在晨曦中独自修行,心中默默祈愿。
然而尽管望眼欲穿,孩子的出生依旧遥遥无期,终究难掩华胥氏心头的那份牵挂。
是夜。
月光如水,轻照洛水河面,天辰子在道观前的庭中静坐,暗想着这一切的奇妙与隐秘。
就在这时,突然察觉到几道隐秘的灵气流转,四周的空气也暗自波动。
他微微一愣,运起灵力细细感知,似乎隐约间有所领悟。
“难道将有客来访?”
天辰子心中闪过一丝惊奇,心念而动,即刻起身,朝着洛水方向凝视,周身的气息悄然展开。
他意识到,也许是冥冥之中已有的变化,可能会打破现有的静谧。
此时,华胥氏也在一旁静静伫立,似乎感知到了周围的微妙变化,心中心头微微一震,目光朝着天辰子探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