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离开后,张淑芬招呼着儿媳跟女儿先是把两个儿子抬到了床上,随后三人又跑到了外面。
来到门口这么一看,张淑芬身体一晃,差点晕倒过去。
“这群天杀的啊!”
娘仨合力将王瑾渊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娘啊,耀邦好久没动静了,我进屋瞅瞅去。”
“快去吧。”
结果,没过多久,一声惨嚎就响了起来。
“大嫂……”
闻讯而来的王春灵刚一进屋,就看见自己的大侄子躺在地上的血泊当中。
之前,富玉俊进屋,把王耀邦给活活的摔死了。
那一声的“砰”,正是王耀邦被摔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我去跟这群畜生拼了!”
怒急之下的王春灵,就要去厨房拿菜刀。
但是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屋里就传来了她母亲张淑芬的哭嚎声。
王瑾渊,死了。
父亲被绑在外面活活冻死,大哥跟二哥被打的陷入昏迷,侄子也被摔死。
一连串的事故,使得家里这三个女人彻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找人,去医院?
外面下着大雪,还死了两个人。
一团乱麻。
好好的一个家,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彻底的家破人亡。
“我去宰了他们!!!”
一团火在王春灵的心里燃烧着。
一口气堵在她的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
怒急攻心的王春灵,拎上一把菜刀,冲进了大雪当中,向着富金宝家中跑去。
但是她这一去……
深夜,一道踉跄的身影,出现在了道沟村的街道上。
这身影的主人,正是17岁的王春灵。
她头发散乱,衣服不整,脸上印着通红的巴掌印,嘴角流着鲜血,目光呆滞。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拎着菜刀的王春灵,风风火火的来到富金宝家,拼命的拍打着房门。
“开门!”
“开门!”
“富金宝,滚出来!”
此时的富金宝,早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被拍门声惊醒的,也就只有富金宝的老爹、富金宝的媳妇,还有中午没喝酒的19岁的富玉杰,16岁的富玉良。
俩人穿上衣服后,安抚了他们的娘跟爷爷,让他们俩人继续睡觉,便拎着木棍向着门口走去。
“吱呀。”
门刚一打开,王春灵就一菜刀劈了过来,但是被开门的富玉杰躲了过去。
“王春灵?你特么的找死啊?!”富玉杰一脚踹出,正踹在王春灵的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
富玉良见状,闪身来到门外,一棍子敲在王春灵握着菜刀的手腕上。
王春灵的手一松,菜刀掉在地上。
富玉杰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捡起菜刀,远远的扔了出去。
同一时间,王春灵一把抱住了富玉杰的腿,把他给拽倒了。
好巧不巧的,富玉杰压在了王春灵的身上。
雄性的荷尔蒙,也就是在这时迸发了。
看着被自己压在雪地里的王春灵,富玉杰的大脑袋跟小脑袋,同时充起了血。
翻身起来,富玉杰左手勒住王春灵的脖子,右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给拖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富玉杰跟富玉良哥俩,将王春灵给霍霍了。
等到魂不守舍的王春灵回到家里的时候才得知,她的两个哥哥,也死了。
她的嫂子宋兰婷,一时间受不了打击,疯了。
第二天早晨,王春灵发现,她的母亲死在了牛粪堆里。
生无可恋的王春灵,选择了上吊自杀。
第二年开春,疯疯癫癫的宋兰婷,掉进了村子不远处刚开冰的河里,淹死了。
听完之后,一科的众人是义愤填膺。
张金堂:“操,这富金宝一家真是该死!”
妘建民:“死有余辜!”
陈香:“勒件事,我们还要管嗦?”
“小狐狸啊,这件事我们肯定是要管的。”
“就算富金宝一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是那两个嫁过来的姑娘,还有孩子,是无辜的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谁做下的。”
孙项天说道。
“无辜,王瑾渊一家就不无辜?不到一岁的王耀邦就不无辜?”妘建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这是命令!你们一科能不能完成任务?!”孙项天的脸一板。
听到是命令,一科众人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平,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六个人在叶红兵的带领下,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好,还有5天,就是富玉杰的头七,你们要在这期间,将凶手找出来,并捉拿归案。”
“是!”
“好了,收拾装备,半个小时后出发。”
“散会。”
像是以往那样,带好本次事件相关资料的谷长征,回到办公室后,开始记录起来。
等级:绝密
档案编号:749-1979-6-2
档案名称:吉省道沟村诡异杀人事件
事件发生地:吉省北道市清河镇道沟村
有无影像资料:有(照片)
文字资料详见附件二
处置部门:九处一科
执行任务日期:1979年6月2日,天气小雨
与会人员:局长孙项天、二处处长张博远、三处处长冼兴华、六处处长谷长征、七处处长陆远、九处处长雷鸣、九处一科全体人员
执行任务部门:九处一科
执行任务特勤人员:科长叶红兵(代号亢金龙)、妘建民(代号奎木狼)、李南星(代号张月鹿)、张金堂(代号牛金牛)、陈香(代号心月狐)、初洛雪(代号危月燕)
写完后,谷长征小声道“诸事顺利,平安归来!”
停了几秒钟后,谷长征猛地一拍桌子。
“操,一家子杂碎!”
“这种人,就特么不该活在世上。”
“他妈生他的时候就应该把他给扔了,把胎盘留下。”
“什么东西!”
抽出一根烟点上的谷长征,狠狠的吸了一口。
直升飞机上,与之前出任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机舱内,有些压抑。
活跃的妘建民跟张金堂俩人,一言不发。
一个低头摆弄着手指,一个抱着膀子抬头看着舱顶。
就连李南星,也是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
“不是,你们都几个意思?聊聊这次的事件啊,我计划计划。”
“有啥子好计划的噻。”陈香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怎么,要罢工?”叶红兵问道。
“头儿,可以么?”听叶红兵这么说,摆弄手指的妘建民转头问道。
“唉……”叹了一口气,叶红兵说道“说说吧,你们几个都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张金堂的语气里带着不满。
“没怎么想是怎么想的?”
“反正就是没怎么想?”
“头儿,你想说啥,直说吧?”妘建民把胳膊一抱,靠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