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安的脚步沉重,她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感到一阵虚弱和无助,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不真实得让人晕眩。
坐在床边,她手指轻轻抚摸着破旧的草席,这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思绪稍稍回落到现实。
她环顾四周,依然在困惑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入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真人秀?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梦里套着梦,是的她看过这样的电影,但我为什么醒不过来?!为什么!
宋以安焦虑起来,她开始仔细观察房间的每一个细节,从墙上的裂缝到草席上的每一个刺。
好像没有发现到任何明显的设备,但现在,她开始怀疑,也许更高级的科技隐藏了那些墙背后的摄像机,那扇紧闭的窗户是否就是通往另一个,属于我的世界的门户?
她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仔细翻找,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她检查了墙壁,希望找到隐藏的摄像头或者电线,她翻看了草席,寻找可能的监听设备。她甚至敲击了地面,听听是否有空心的声音,那里可能隐藏着现代科技的装置。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中逐渐涌起了失望。这里没有电线,没有摄像头,没有她熟悉的任何现代设备。只有那些古朴的家具,那些手工缝制的衣物,还有那些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器皿。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到底是谁要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决定直接戳穿这一切,她要找到答案!
宋以安无力地坐回到床上,这间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被遗忘的气息。墙上的裂缝、褪色的帷幔、还有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都在默默诉说着房间主人的悲剧。
就在这时,幼宁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谢贵妃,您还好吗?”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颤抖。
宋以安抬头,看着这个称她为贵妃的女子,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她心一横,决定不再扮演这个角色。
“你是谁,我又是谁?”她拉住幼宁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宋以安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困惑,她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幼宁,双手紧紧抓住幼宁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容置疑的追问。
“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这是在犯法,知道吗?贩卖人口是违法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演这出情景剧来害我?那个什么潘贵妃,我不喜欢低头哈腰!还有那个死太监,凭什么打我?!”宋以安的声音越来越高,她的心中充满了被背叛和欺骗的愤怒。
她的眼睛在房间中四处搜寻,试图找到那些隐藏的摄像头。“摄像头藏在哪里了?你们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知道吗?!”宋以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她需要答案,需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幼宁被宋以安的突然变化吓坏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声音颤抖而结巴。“贵妃,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没有害您……呜呜呜……怎么会害您呢?您是谢贵妃,我是您的婢女幼宁啊。”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恐慌和不解让宋以安的心微微一软,但她的愤怒和困惑仍然占据上风。
宋以安大吼道:“我不是什么谢贵妃,我叫宋以安!我是一个厨师,我不属于这里!你们这是在绑架,是犯罪!”宋以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她需要幼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幼宁看着宋以安,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贵妃,您……您真的不记得了吗?您真的,是,是谢贵妃,这里……这里是皇宫的冷宫啊。”幼宁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道该如何让宋以安相信她的话。
看着呜呜直哭的幼宁,宋以安本能的善良阻止了她进一步的发作,但心中充满了疑惑,直到看到了那面照不出人影的铜镜。
“对了!我长什么样?我还是我吗?我真笨!”
想到这里,她松开了抓着幼宁的手,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跳起来,跑到铜镜前,她用了吃奶的力气想把铜镜擦干净,还好,镜虽旧,但表面还能看清东西,她需要看看自己的脸,需要确认这一切。
那张脸,虽说长得极为美丽动人,但是却带有几分憔悴与迷茫之色,乍一看有些像她,仔细端详,确实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再定睛细看、用手轻轻抚摸,便会发现这张脸并不完全属于她。这是一张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面庞,充满了古代女子所特有的温婉和柔弱气质。相比之下,这张脸比她更显瘦削,也显得更为憔悴,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比她宋以安还要好看一些。
她的目光在镜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上徘徊,手指颤抖着触摸着身上宽大的长裙,那丝绸的质地在指尖滑过,仿佛是另一个时代的回声。
但,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宋以安倒吸一口冷气,退了两步,几乎晕厥过去。她的心跳如雷,呼吸急促,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她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坠入无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