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刻意安排陛下看到司空与元歌在一起,就是想引多疑的皇上以为,元歌与司空是一伙的……
假如以后司空说紫微帝星不是皇甫黎,而是皇甫麟,那也是元歌与司空的合谋……
不足为信。
她以为元歌与司空看到陛下来了,两人会想办法离开!
但想不到两人头铁,居然把一切都告诉了陛下。
引得陛下彻查蛊虫的事……
她实在是判断失误!
齐无忧也有些紧张,她是第一次见识到司空算卦的本事,居然把同时行动的三个人都算了出来……
仿佛他开了天眼一样。
所以,他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吗?
不能让这个老头有说话的机会!
于是,她对陛下说,“陛下,儿媳觉得这事,还是让刑部的人介入来查吧……
“司空这神神叨叨的,居然以卦断案,简直是闻所未闻!让人知道了岂不耻笑我大理寺与刑部是形同虚设?”
说到大理寺与刑部,皇帝就上火……
之前交给他们办的许多案子,包括皇甫麟被下毒一事,查的结果都是希里胡涂的,最后不了了之……
其实有一些未能结案的案子,他之前也找司空占卦……
但是司空告诉他,凡事求卜不是一个英明的君主的作为,长此下去刑部和大理寺更不顶用。
所以以前他问卜,司空都是拒绝的。
但这次,可能是事涉己身,司空主动占卜了。
他相信司空,毕竟他自登基以来,遇事不决的时候就喜欢问司空……
司空见齐无忧质疑他,他走到齐无忧面前,忽然抓起她的手,“你就是那个把盆栽放到凉亭的人!”
齐无忧大惊……
“我没有!”
“没有吗?”
司空抓着她的手,嗅了嗅,“你的手虽然已经洗过了,可是仍然有残留的气味。不如请御医来闻闻?张御医的鼻子极灵,他能闻到普通人闻不到的气味……”
皇帝,“请张御医!”
齐无忧惊得浑身颤抖……
张御医来她就死定了,不如承认了。
于是她赶紧改口道,“父皇,我承认,那盆栽是我摆的,可我只是见那凉亭缺少雅致之物,才摆了盆栽过去……
“父皇,我不知道那盆栽是有什么作用,而……关于盅虫,我更是一无所知。”
元歌……“刚才司空根本没说那是蛊虫,他一直说的是毒虫!”
齐无忧顿时瞪向元歌。
元歌亦无惧地瞪着齐无忧……
司空笑道,“没错,郡主说得对,我一直说那是毒虫,没说过那是蛊虫啊……七王妃是怎么知道那是蛊虫的?”
齐无忧……
皇帝变了脸色。
他狠瞪着齐无忧,“说,把你们合谋的事都说出来!胆敢御前撒谎朕治你九族之罪!”
齐无忧,“父皇,我……我冤枉啊……我实在是冤枉啊……”
“冤枉?皇甫黎在哪?”
皇甫黎一直隐在人群中,只是他刚才不想冒头发。
如今皇帝喊到他了,他不得不现身。
“父皇……”
“这是你的王妃,你说吧,她在宫里引蛊害人,此事该怎么处理?”
皇甫黎想保齐无忧,但只怕不好保了……
而且,如果这事是齐无忧做的,她今天一整天都与母妃在一起,怕是母妃也脱不了关系!
甚至那蛊虫有可能就是母妃养的。
因为齐无忧不常在后宫,她如何养蛊?
想到这里,为了保贤妃,他说,“无忧,如果是你做的,你就果断承认了吧。父皇看在你初次犯事,会饶过你的……”
齐无忧……
皇甫黎居然不帮她?
还要把她送上绝路?
引蛊害人?这个罪名如果扣到她头上,她以后还能翻身吗?
“殿下,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摆了一盆盆栽!我根本不知道其他事情……”
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就可以。
此时,皇后开口说话了。
“无忧,我对你很失望。
“你是我的侄女,你从小我就疼爱你。而且我也告诉过你,那凉亭是陛下平时休息的地方,无事不要靠近。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明知道那是陛下休息的地方,仍然将盆栽摆在哪里?”
齐无忧没想到背刺她的会是皇后……
她的亲姑姑!
皇后又接着说,“无忧,今天你来宫里给我请安,我甚是高兴。但我没想到,你居然……
“我宫里的专用纸,是你偷的吗?
“而我知道你从小就能用左手写字,那字条,是你写的吧?”
“我……不是。那不是我写的。”
是楚澜!
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楚澜成为那个背祸的……她怎么会写字纸?
“姑母,你认得我的字迹的,那不是我的字迹!而且,我左手也不能写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皇后,“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栽赃你吗,本宫一向疼你……上次,你在宫里设计承儿和楚澜,本宫为了维护你,尽力帮你掩饰此事。为此,陛下还厌恶了我……
“咳咳,本宫没想到无忧你太令我失望了。你错了一次又一次。
“陛下,上次是我错了,为了保她,惹你不快了。
“这次,本宫绝不能再姑息她了。她虽然是我的侄女,可是,我请求陛下,对齐无忧从重惩罚。”
齐无忧脸色苍白……
她求救般地看向贤妃,指望贤妃说些什么。
可贤妃只是说,“陛下,我也同意皇后所说的,对无忧从重惩罚。
“可她好歹是皇家儿媳,是黎儿的七王妃,管教她是黎儿以及我这个做婆母的责任。
“她今天做出这事,我也有责任,就将她交给我处置吧……”
皇帝想了想,“允。”
齐无忧被拖走了,堂堂王妃,被拖走的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贤妃希望就此结案。
“陛下,既然无忧已被处置了,你看这案子?”
元歌道,“陛下。刚才司空说,设局的人是三个人,就算皇后说写字条的也是齐无忧,但齐无忧她自己否认了……字纸不是她写的。所以臣女认为,设局的人除了齐无忧,还有两个人。
“司空占卦如神,不如让司空来说说这件事情吧?”
司空,“写字的人,从字魂上来看,今年年十七岁,而七王妃今年十八岁,字纸确实不是她写的……”
皇后脸色惨白!
这是打她的脸了?
毕竟她刚才言之凿凿这是齐无忧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