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靳宗又又又一次起床起迟了。
公司早会已经由副总代执三次。
助理进办公室给荣靳宗送文件,发现多年自律且执行力超强的总裁闭着眼睛靠在老板椅上睡觉。
如此明显异常,惹得他不得不怀疑老板晚上做贼了。
刚准备退出去的助理,又惊醒了小憩的男人。
荣靳宗睁开眼,坐起身,沉磁的声音中略带疲惫。
“东西拿过来吧!”
助理把文件放在办公桌上,有些犹豫地说:“总裁,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荣靳宗的眼神一顿,恢复肃冷的音色,“不用,只是最近熬了点夜。”
助理真心实意只是关心,也不敢多过问老板的私生活,忙退了出去。
得知秦瑶有生理痛后,荣靳宗度假回来的当晚就跟负责调理老爷子身体的白淞要了一副驱寒补气血的汤方,让李嫂每日炖汤给秦瑶喝。
秦瑶看着面前深褐色的汤,一脸苦大仇深。
她只是想撒谎讨点荣靳宗的便宜,谁知道这便宜占的也没那么容易。
连喝三天,她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邪气在流窜。
荣靳宗以为秦瑶是不喜欢药味涩,温声带哄:“我让李嫂多放了红糖,不苦。”
秦瑶无奈,饶是她在善用张良计,也抵不过意外总是来的这么快。
荣靳宗盯着她,仿佛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大项目。
而这项目还必须由他本人全程跟踪审核。
秦瑶闭了闭眼,为了钓男人,她喝!
憋一口气,端起碗,咕咚咕咚一通牛饮。
不管喝没喝完,随手把碗扔茶几上,碗底剩的一口汤被溅洒在琥珀色玻璃桌面上。
足以显示喝它的人有多嫌弃。
秦瑶眼睛都没睁开就朝着荣靳宗扑过去,坐腿上还不够,满是药味的嘴巴硬是贴上了男人的唇。
有过一次轮椅抱后,秦瑶像是开启了新玩法,坐的越来越顺屁股。
跟绑了荣靳宗大腿定位一样。
精准的荣靳宗都有些苦恼,她是怎么坐的那么顺遂的。
坐大腿,搂脖子,吻荣靳宗,是秦瑶每日的必做打卡项目。
没有合理的理由卡油,秦瑶也会找理由吃豆腐。
就比如现在,秦瑶把嘴上的汤味沾到荣靳宗嘴上,小脸攒着不爽道:“不苦老公你也尝尝。”
荣靳宗齿关闭的紧,两人只是唇瓣贴了贴,或者更多的是秦瑶在啃他的嘴。
把心藏了许多年的他,忍者都忍不过他。
药味混合秦瑶的雪梨味顺着薄唇的缝隙钻入荣靳宗的口腔。
不等他说话,眸中的冷色立时惊变。
秦瑶被荣靳宗骤然转变的脸色给威吓住,狐疑道:“怎么了?”
忽然感觉自己人中有点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滑下来。
刚要伸手摸,就被荣靳宗制止,他凛声开口:“你流鼻血了。
秦瑶微微一怔。
淦!
憋五年,把大姨妈都憋造反从鼻子里流出来了?
大晚上,白淞被从老爷子那边叫过来。
给秦瑶诊脉检查。
知道这老头子厉害,秦瑶坐在那不敢伸手。
白淞睿智的深眸带着笑意,似乎一眼看穿了秦瑶退缩的意图,
“白叔,你给我看仔细了,”秦瑶暗戳戳的提示。
荣靳宗有点懊悔,他已经猜到可能是汤药的原因。
他不该意断,应该先让白叔凭症开方。
白淞笑呵呵:“太太不用紧张,秋冬空气干燥,有些人鼻腔黏膜薄,也会容易流鼻血。”
秦瑶心里蛐蛐:当然不是大问题,她就是憋的气血逆行。
猪都能看出来!
不情不愿的把手伸过去,白淞仅单指摸脉。
不到一分钟便收回了手。
秦瑶眼珠子盯着对面的老登,另一只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起拳。
要是他敢说什么不该说的,下一秒也叫他流鼻血。
白淞笑呵呵的神情未变,识趣道:“太太没什么问题,就是心肝肺火有点旺,喝那个方子不太适合,明天我再重新给太太开个对症的方子。”
秦瑶握起的拳头闻言又松开。
笑的比看见亲爹还亲切,“那就麻烦白叔了,但,味道尽量别太怪哈!”
她没病没痛,宠幸荣靳宗十次都没问题,才不要喝那些花花草草。
希望那老登能再识相点。
把药方给她换成酸梅汤。
卧室,秦瑶躺在被窝里,等着荣靳宗上床。
灯灭了,床陷下去,灯又亮了。
秦瑶探眼看向旁边,荣靳宗靠坐在床头,也看着她,然后变戏法地拿了一个热敷毯给她。
“这个我选了好久,用来女性经期寒凉胀痛热敷很好,你可以试试。”
秦瑶不接,小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荣靳宗。
撇起的嘴角又被倔强压平。
然后一个土拨鼠翻身。
用冷漠的后脑勺和僵硬的后背对着他。
“老公我知道你还讨厌我,这么多年都疼过来了,每月也就这几天,没什么的。”
失落的调调裹满整句话,茶瑶跳西湖里洗个澡,龙井都得改产地。
荣靳宗听到的意思是:就让她疼死吧!反正你也不心疼。
他无奈得抬手捏了捏眉心,跟他摆龙门阵,他还能让她三千里,跟他使苦肉计,他还真没办法对付。
又不能坦白说,是因为天天抱着她又揉又摸,实在太刺激,再这么刺激下去,他就是不上班打瞌睡被助理抓包,而也是冲火流鼻血了。
深沉一口气,荣靳宗侧躺身体,伸手一揽,秦瑶就滚进了他的怀里。
背贴着男人,秦瑶心里洋洋得意,嘴上得寸进尺,“老公我火大。”
“嗯。”荣靳宗鼻子里哼出一个漫不经心的音节。
掌间的滑腻,让他的注意力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跑。
没完全上钩,秦瑶忍不住,滑溜溜转过身,和荣靳宗面对面。
“我觉得我这火是憋的。”
“......”
近在咫尺的距离,荣靳宗有些不自在地躺平身体,避开秦瑶带着火星子的目光。
“白叔的方子效果很好,你喝两天就好了。”
秦瑶往前爬,半个身子趴在荣靳宗的胸口,故意往他的七寸上问:“老公你怎么不上火?”
“......因为我喝绿茶。”荣靳宗硬着头皮勉强招架。
“撒谎!”秦瑶把他撇过去的脸掰过来,半真半假地说:“荣靳宗,我现在想拱你,你要是再不履行义务,小心我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