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人倒下,秦启明才现身,走进院子,在二当家的尸体边停下脚步。
秦启明注意到二当家怀里掉出的枪和手雷,惊讶。
这随后没动枪,只拿了手雷。
紧接着又发现二当家怀里还有东西。
一掏,是一沓人民币。
估算下,大约一千。
秦启明咧嘴笑:“好家伙,知道孝敬你祖宗!”
他急忙把钱收好。
下一刻,外头传来脚步声。
“启明,启明!你怎么样了!”
何昌照在秦启明开第一枪的瞬间,就察觉到不对劲。
急忙和村长赶往山上。
来的途中,他们不断听到枪声。
等他们抵达后,发现地上到处是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
尸体倒地的位置显示,死者甚至没有寻找掩体,这就是一场单向的屠杀。
“都是一枪爆头!”何昌照目瞪口呆,扭过头来,望着村长,“他咋能枪枪都打中脑袋呢?”
接着,再往里面走,院子里的尸体,还也是一枪爆头。
众人看得有点发愣了。
“这枪法也太吓人了吧,这可是黑灯瞎火的晚上啊!而且,从子弹打中的地方来看,启明同志一直躲在那边的树上,他一直在藏着……”
何昌照说到这,后背都凉了。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这是把人当成了野兽来打。驱赶、引诱,借着屋里微弱的灯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房间,让大家伙儿都以为他在房间里头……”
村长也压低声音叹道:“老天爷赏饭吃,别嫉妒。”
何昌照点头附和:“确实,靠的是天赋。”
说罢,冲着院子里喊道:“启明,启明,你没事儿吧!”
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一个身影从门中出现。
“启明!你没事吧?刚才是你开枪的?”村长紧张上前。
秦启明点头。
他决定不隐瞒,因为隐瞒只会带来更多麻烦。
只要按照狩猎的常规解释就可以。
即使他们怀疑,也只会怀疑有高手指导过他。
“他们要攻击我家人,还想放火烧我家,我开枪是自卫,这些人死有余辜!不过,这件事先别公开,只在内部表扬就行。”
何昌照清了清嗓子,“你小子美的,表扬什么的日后再细说,这些人究竟为何要对你下手,你心里头有没有个底儿?”
秦启明低头看了看尸体,随后摇头:“不清楚。”
旁边的小马分析道:“所长,我琢磨着这些人八成是高亮那帮狐朋狗友的,这尸体能确认是赵有和,至于其他人还不太好说,得好好查查。我总觉着,启明同志是不是无意间触到了对方的逆鳞,让人家给盯上了……”
何昌照想了想,点头。
秦启明听到这番话,品过味来,把进老木林为救知青杀了高亮一行三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的何昌照等人倒抽凉气。
“好小子……你这身手究竟咋长的?那这事是谁给传出去的?怎么就让人寻上仇了呢?”
村长紧锁眉头:“这事知情的人不多,我,我儿子秦康,还有被救的知青们!”
何昌照不由脸色一沉,缓缓抬起头,目光凝重地看向秦启明。
“启明啊,这事儿你得给我烂在肚子里,行动先缓一缓,你还是照常忙你的差事。要是有啥风吹草动,我会让村长找你。这段时间,你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
“行。”
人走后,秦启明放出了刘秀琴等人。
**敏怕吓到孩子,急忙让他们闭眼,领着上二楼去安抚。
刘秀琴担心地打了秦启明一下,确认儿子没有受伤后,愤怒连续拍打他。
“你怎么这么冲动?逞什么英雄?”
秦启明苦笑解释:“我没事,上山打猎不可能永远不遇到这种事。”
刘秀琴听后沉默了,鼻子一酸。
尽管生活改善了,但这等于把儿子的生命系在裤腰带上生存,她无法不心疼。
“妈,你别担心,我中午已经跟柱子说了,让他进城里的自行车厂探探路,到时候咱也弄个厂,以后不干打猎的行当了。”
“真的?”
“真的!”
安慰几句后,秦启明就回屋又安慰**敏去了。
至于刘柱那边,正和他爹说进城摸路子这事儿。
“爹,妈,启明表哥跟我说,他让我在县里找个自行车厂的工作,探探路,往后说不定要开厂!”
柱子妈咽了口唾沫,“那启明都盖了新房,这不是白搭了么?”
“妈,启明现在还不走呢。”
刘庆嵩抽了口旱烟,默默点头,“打猎危险,能去城里发展是好事。”
柱子妈皱眉,“好事是好事,可是柱子啊,牛秀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总不能一直等你吧?”
“她要是愿意等,就跟她说,我日后肯定娶她。她要是不愿意等了,就告诉她,我眼下娶不了,得去县城闯荡。”
柱子妈一脸不情愿:“就不能先娶了媳妇再走?你马上都十八了。”
“那成啥样了?娶回来我就走,让人家姑娘独守空房?”
柱子妈又犯难了,“也是,这事真难办。”
“这样,我拿点鸡蛋去跟秀秀说一声,省得她心里不舒服。”
“哎,那你好好跟她说,别让她怄气。”
“好嘞!”
刘柱拎起鸡蛋,就往牛家去。
牛家老汉外出没回来,刘柱趁机向牛秀透露了他即将前往县城的消息。
牛秀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一听这话,当即表态:“我等你,不管多久!”
刘柱心中一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正要一亲芳泽,就听小院外传来脚步声。
两人连忙松开,神色略显慌张。
“是牛伯回来了么?”刘柱轻声问道。
“嗯……我去厨房烧点开水,你们先聊着。”牛秀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牛伯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心中暗自好笑,这刘柱还真是会挑时机,他一不在,就跑到牛秀屋里去。
得亏他盯得紧,不然这棵白菜可就被刘柱连根拔走了!
他摇了摇头,感叹:女大不中留,留久就是愁。
刘柱依依不舍地看了牛秀一眼,“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