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娀怕刘氏从此认为梓婋是那些轻浮浪荡之人,就急忙解释道:“三婶,王公子还真是幽默,你可别以为他就是轻浮之人哦!”
梓嫱也道:“娘,王公子很有学问的,对一些事的理解很独到啊!”
刘氏笑道:“你们姐俩怎么了?唯恐我把王公子当做坏人似地!”
梓婋恭敬地道:“夫人是慈悲心肠之人,定不会看错人!”
“我们出来也有一阵了!回去吧!”刘氏对梓娀和梓嫱道。
梓娀心中自是不愿,好不容能出来一趟,还这么巧遇上了王婋,怎么肯就这么回去呢?
梓嫱也不舍得,她出府的机会比梓娀更少,况且能遇到像王婋这么谈的来的人更是不易。但母命难违,只好与梓婋道别。
梓婋看着走下山的一行人,幽深的眸中闪着复杂的光,但也只是看了一会儿,便转过身,面对着绝壁深林和飞瀑,嘴角的嘲讽掩藏不住:
“故人!已故之人!哈哈哈!”
回言府的路上,刘氏满脑子都是梓婋的脸和笑,是这般的熟悉,和那人是那么的相像。
“故人,故人,已故之人?”刘氏不住地在脑中闪现着梓婋的脸,心绪全乱了。
“娘,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梓嫱见母亲脸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
“是啊,三婶,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梓娀也问道,“脸色这么差?”
刘氏回过神,道:“哦!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昨晚没有睡好!”
说完又陷入沉思中:“我是傻了么?素笛已死了这多年,那个孩子是个女儿,王婋是个男儿,多想了,多想了。”
不多时,车马已到言府。
秋日已深,清晖园中花木品种再怎么多,也抵挡不住秋寒的凛冽,萧瑟之景,充盈满目。
“见过三夫人!”刘氏打发了梓娀和梓嫱,就独自回房,不想拐弯处闪出两人,一声招呼,吓了她一跳。定过神一看原来是吴妈妈和早上挑的侍花丫头。
“哦!是你们啊!”刘氏舒了口气,“见过二太太了吗?”
吴妈妈垂首道:“见过了!”
“二太太说什么?”刘氏自然而然地问道。
吴妈妈抬眼道:“二太太说三太太眼光好,挑的人自然是不会出错的,让老奴吩咐几句,就赶紧给三太太送来。这丫头也机灵,这不半天的功夫,府内的一些规矩都记熟了。请三太太示下,看看还需要安排些什么吗?”
刘氏点了下头道:“没其他事,吴妈你就忙你的去吧!你叫书语对吧!你跟着吴妈去我院里安置地方去,我要回房休息会儿,我不叫,别来打扰!”
“是!”吴妈和书语领命,恭送刘氏离开。
“吴妈妈,你看这三夫人怎么有点怪啊?”书语小声对吴妈妈道,“看着很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请府医来问一下平安?”
吴妈妈道:“三太太性子看着温柔,但是主意极大,要不要请府医,她自己会做主的,你刚进来,别太上赶着巴结。反倒让三太太看不上你。”吴妈妈好心的提醒道。
书语赶紧弯腰行礼:“多谢妈妈提醒,我初来乍到,也是想着多体贴一下主子,给主子分忧。既然三太太自己有分寸,那我肯定不会多事的。这点子零碎银子,孝敬吴妈妈的,请务必收下,以后还请吴妈妈多多关照!”书语特别识趣,这也是梓婋同意她进府的原因。
翌日,在主花园采蝶轩中,各色花木相映生辉,即使是在这秋风瑟瑟的季节,一些应节气的花木依旧生的神采奕奕。一对喜鹊在花树上盘旋嬉戏了一番,一个圆圆的小丸子从桃木窗户内飞出,掉在花树的根下,立马就有几只鸟争着啄食。那暖暖香阵阵的窗内,传来女子轻柔曼妙的声音。
“娀姐姐,你是怎么认识王公子的?”问话的是梓嫱,她正靠着一个软枕,半躺在春藤长椅上,一手把玩着一串翡翠珠子,一手支着脑袋。
梓娀正绣着一副牡丹凤蝶,听的梓嫱的话,眉梢一挑,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这是我和昭哥哥的奇遇!”
“切!”梓嫱眼一斜,将翡翠珠子往脸上一盖,满脸的狡黠:“姐姐,我看你对那王公子,嗯!”意味深长的尾音。
梓娀腾出一只手抓了一块小松糕就扔向梓嫱,梓嫱伸手就接住,往嘴里一送,笑道:“谢谢姐姐!”
梓娀白了梓嫱一眼,道:“在外面没见你这么潇洒过,你就会在我面前疯,看以后三婶怎么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