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先将邕娥引出来,云若雨便将这里,与附近方圆五里,都用长亭之灵种满了长亭花。但是转念一想,感觉还是不够。
凌清一眼就看出了云若雨的想法,问道:“你想引出河流?”
听着凌清的询问,不,是肯定的问语,云若雨便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确实,如果能将河流引出,说不定邕娥和鸣蛇,会一同现身。”
“那好办。”话音刚落,云若雨就见凌清引来了别处的水,填进了这干枯的河流之中。
云若雨也是诧异,看着这新任的魂灭天尊,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看着引来的泉水,填进了这干涸的河道里,凌清便回到了那棵树下的结界中。而云若雨便走到那刚引入泉水的河流中,将双腿浸没在里面,等邕娥现身。
而凌清看着云若雨的双腿,不,应该是她原本的鲛尾。真想,现在就让她现了原身,要不是在羽山,是在倾雾宫里,他一定要让云若雨现原身,那鲛尾,真的太美了,所以当初的雪映殿主,对当初的灵玉公主做了什么?因为鲛尾太美,抢了灵玉公主吗?
凌清的眼睛,一直盯着云若雨,一刻都没有松开过。而云若雨没有察觉到身后之人那炙热的目光,只是晃着那双腿,看着这附近随时会出现的异样。
果然,不一会,那种香气就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浓郁,邕娥,已经来了。可以是这个同时,云若雨能明显感觉到地狱之水的动荡。怎么邕娥的出现,会让地狱之水动荡的如此厉害,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关联?
眼下,没时间想太多,闻到了香气,邕娥还没现身,看了长亭之灵还不够,得在想个办法了。
脑子里闪过梦境中,自己在地狱之水中的样子,云若雨也不确定是否能成功。便下了河流,而她的身体就像能明白她所想的一样,在云若雨的双腿全部浸没的时候,那梦境中,自己下半身的鲛尾,便真正的出现在了云若雨的眼前。
就算已经在梦境中见过了,但真实看到的时候,云若雨还是不免震惊,而凌清在看见她的鲛尾时,那心中,坚定不放手的念想便又强烈了几分。
而这至纯的长亭之灵,终于让那邕娥,现身了。
由于现在是夜晚,邕娥那如月光一样洁白的双翼显得格外耀眼,仿佛它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力量,可云若雨却知道,这洁白华丽的双翼之下,是多少草木生灵的怨念。
看着邕娥朝云若雨飞去,即使凌清知道云若雨能够对付它,还是差点没忍住。而在见到邕娥后,云若雨便直接用璃华琴拨出的琴音朝邕娥攻击。
可那邕娥却不躲闪,任由云若雨的璃华琴攻击,不过片刻,那邕娥的身体便被璃华琴音打的四分五裂,而黑色的怨灵,便随着邕娥破碎的身体涌了出来。
霎时间,整个羽山的天空又黑了几分,而那些怨灵在感受到长亭之灵后,便往云若雨飞去。凌清在看见这一幕之后,本想立刻就出手制止,但却被云若雨一个眼神示意,才收回了法术。而云若雨看着这些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怨灵,听着它们灵魂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
云若雨将它们的梦境呈现在她和凌清的面前。
这些怨灵原本就是羽山的草木生灵,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故意将幼体的邕娥放在这羽山。由于邕娥的特性,很长一段时间,守护羽山的鸣蛇都没有察觉,直到前几日,这只邕娥吸收的怨灵却突然暴增,而那时。鸣蛇还要在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凌清看着这些怨灵所呈现出来的梦境,问出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鸣蛇究竟在哪里?”以它的推断,这羽山已经寸草不生,鸣蛇恐怕也已经……
果然,那些怨灵飘到那河流之上,云若雨能够听到灵魂的声音,却不敢相信,怨灵们说,鸣蛇就在这河流之下。
可是这河流,不是才刚刚引来泉水吗?在那之前,没有看到鸣蛇啊。
凌清明白云若雨的纠结:“若雨,你能感应到这河底,是否有圣兽的魂魄?”
云若雨明白了凌清的意思,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不过片刻,云若雨就感受到了:“有,真的就在河底,而且,还不止这里。”
这回轮到凌清诧异了:“什么是不止这里?”
“太残忍了,这个始作俑者,它不但放邕娥在羽山,还为了别的目的,将鸣蛇的魂魄都打碎,分别封印在了这羽山的每条河流之下。”云若雨愤怒的说了出来。
而凌清在听到这真相之后,也是突然攥紧了拳头,这简直是对魂灭天的挑衅,太可恶了。
云若雨指了指那河流,唤出了璃华琴。随着璃华琴的琴音,将河水引到地面上,用来浇灌长亭花。
现在又变回之前的样子,云若雨唤出长亭水晶,将鸣蛇的魂魄引出来。
可是,云若雨能明显的感觉到,鸣蛇的魂魄是抗拒的,她的长亭之灵虽有用,却不能将不是怨灵的灵魂硬生生的从这里拉出来啊,这怎么办?
凌清看着云若雨,明白她遇到问题了:“怎么了?”
“我的长亭之灵只能净化怨灵,但现在鸣蛇的魂魄不相信我,不愿意从这里现身。”
“那如果长亭之灵够纯净呢?”
听着凌清这句话,云若雨仿佛被点醒了一样:“对啊,只要长亭之灵足够纯净,鸣蛇身为神兽,一定能感受到。”
那只有……
云若雨幻出匕首,对着手腕一划,长亭之血便流了出来,随着滴入这河底,鸣蛇在此处破碎的魂魄,现身了。
的确,长亭之血是除长亭水晶之外,最为纯净的长亭之灵了,这处鸣蛇的魂魄现身之后,便飞到了云若雨的身边。
而云若雨听着鸣蛇破碎灵魂的声音,看到了几日前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有了可以引动地狱之水,明明她的母亲,父尊都已经死了啊。这六界,除了她们,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