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南,乖狗狗,嘬嘬嘬……唔……”
沈即安话还没说完,剩下的便被陆致南用手捂住。
靠,好劲爆!
林绎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察的抖动几下,他绷直了身子,敏锐察觉到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直直刺过来。
“哎呀,刚刚风声太大,这耳朵怎么忽然耳鸣了呢。”
林绎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的掏掏耳朵。
后座的男人默默敛去视线,他放开捂住女孩樱唇的手,紧接着贴到女孩耳边,喃喃低语。
“夫人,慎言。”
盘虬着青筋的手紧紧揽住细腰,将女孩的整个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
她偏侧着头贴靠在男人脖颈边,不老实的在那里闻来闻去,时不时舔下嘴唇。
陆致南像是被酒意渲染,身体内部忽然升腾起一阵燥热,他上下滚动着喉结,不经意间擦过女孩粉嫩的舌。
“啪嗒——”
男人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崩断,那双落在女孩身上的眼底墨色翻涌,时不时迸现几簇零星的火苗。
林绎很识相的将脚底的油门一踩到底,不过片刻,车子便稳稳停在别墅门口。
陆致南率先下车,一把抱起手脚不利索的女孩,缓缓上了楼。
房间内,沈即安闻着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外套,嫌恶的扇扇鼻子,
“咦,好大的酒臭味。”
“现在知道有酒气了,喝的时候怎么知道收敛?”
男人一掌弱弱的拍在女孩屁股上,伸手去解她的衬衫扣子。
解到一半,沈即安忽然坐起来,一边喊着真热一边将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眼看曼妙的身姿在眼前呈现,陆致南默默擦着流下的鼻血。
脱完后,女孩穿着内衣裤径直往浴室走去,水流倾斜而下,打在躯体上酥酥麻麻,醉酒的状态下洗澡,更让她手脚发软到几乎无法站稳,在她即将跌在洗手台子上的那一刻,一道瘦影冲进来扶住她。
“谢谢。”
沈即安傻笑着颔首,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都这个时候还不忘道谢,还真的怪有礼貌的呢。
陆致南眸色深沉,半阖着眼将她扶稳后,抬脚准备出去。
趁人之危的手段可以用在别人身上,但是不能用在她身上。
“我就站在门口,需要我帮忙就喊我。”
他擦了两把发丝上滴落的水,背着身往门口走去。
“陆致南。”
女孩软着嗓子叫他。
“嗯?”
他的脚步顿住,随后一只小手拉扯上他的半湿的衬衫。
“帮我。”
她无辜的眨着眼睛。
“轰——”
陆致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他喘着粗气解开自己的衣衫和腰带,待外衣外裤全部脱下,他颤抖着回头,一把将那抹娇躯揽在怀里。
“再说一遍,安安,再说一遍……”
女孩透着醺然的眼神飘忽不定,似有无辜又似有惊诧,她撇着嘴,靠在男人怀里闷声道,
“帮我擦下背后,我够不到。”
男人的脸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他看着自己近乎半裸的躯体,深深的叹了口气。
原来是擦背……他还以为……
可恶,沈即安一个平A,他直接把大招都交了。
额间隐隐沁汗,陆致南细致的帮沈即安擦着后背,就听见女孩舒服的吧唧了一下嘴,忽然出声,
“真不错,你是不是帮秦瑟也这样擦过?”
她忽然这样问,一时让男人摸不着头脑,他皱着眉头扳过她的脸,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见过你俩亲热啊,你俩在后花园的茶树那里亲嘴,还一起叠在床上,你说你当时是不是很喜欢她……”
女孩述说时声音忽然放低,原本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盈盈的泪水,说到激动时喉咙还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陆致南整个人猛然僵住,原来当年他同秦瑟做戏时,沈即安就在现场,还误会他跟秦瑟……
“我没有,安安。”
看着女孩朦胧的眼中逐渐透出几分清明,他一字一句同她认真解释。
“我同秦瑟是演戏,当年为了拖延时间我不得不那么做,可是我没有亲她,也没有碰她,更没有同她做那种事情。”
浴室内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沈即安倚靠着男人胸膛才堪堪可以站稳,她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愣神,许久后,她才僵硬着转身关闭水龙头,摇晃着去拿毛巾擦拭身体。
穿好浴袍,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垂着眸子靠在洗头台吹头发。
“怎么还是有酒味……”
她皱着眉头使劲嗅了嗅,然后将视线锁定在男人身上。
“好好好,你站稳了,我冲个澡。”
陆致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抬起胳膊闻了闻手臂,发现还真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酒气,放下胳膊时,发现女孩已经默默背过身。
还挺讲究……男人勾起嘴角。
水声又起,哗哗啦啦的和吹风机的机鸣音混合在一起,等沈即安的一头长发吹的半干,男人也正好关闭了水流开关。
沈即安将吹风机放回原处,提着发软轻飘的脚往外走,虽然还是不稳,但冲完澡后她的酒意明显浅淡了不少。
男人后脚便跟出来,跟在他身后一两步的距离防止她踉跄着摔倒。
外面的天色尚明,陆致南将遮光的窗帘关上,对着床上头昏脑胀的人儿说,
“睡一会儿吧,等会儿起来吃晚饭。”
他知道她肯定光顾着喝酒没吃东西。
“嗯。”
沈即安眼皮发沉,四肢还是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她点点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不多时,她感觉身旁一沉,一股凛冽的冷香飘入她鼻间。
此刻,她忽然毫无睡意,脑子里盘旋的,全是陆致南刚刚在浴室同她讲的话。
虽然她现在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也还是被震惊到了。
“陆致南。”
她忽然开口叫他。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么?”
陆致南幽深的眼眸更深了几分,随后他哑着声音说道,
“是真的。”
人在喝多时,胆子会变得莫名的大,平常有些不敢或不方便问出口的问题,借着酒意便问了。
“那……你跟秦瑟没发生过关系?”
“没有。”
男人说的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
沈即安突然笑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那股释然感却从心底一寸寸升腾,压在她心中五年的巨石在这一刻轰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