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盯着苏鸣的眼睛,眼里满是恳切与期待,“你愿意帮我吗?”
苏鸣毫不犹豫地看着我说道:“愿意。”
“这件事成功了的话,我给你十万。”他愿意冒着风险帮助我,我也不会白让他帮我,我打算把卖车的钱给他一点,剩下的自己留着回家。
“我做事你就放心好了。”
打车回到了别墅,这个点艾萨克要上课,希莱在上班,都还没有回来。
我慢慢的走到了希莱的房间。
和他的性格一样,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我走进去以后就开始寻找了起来,找他们把我的手机还有证件都放在了哪里。
尽量不把东西都翻乱,找完以后出去之前,还仔细的检查着,看看有没有不小心被打乱的地方,才开始搜寻着下一个房间。
整个别墅所有的房间都被我搜刮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别墅很大,我跑了二十多个房间,累的趴在了床上,心里面在想,想他们还能把这些东西藏在哪。
没等我思考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希莱端着果盘走进了房间,“你真的退学了?”
还好意思问我,不都是你逼的吗?
我沉默着,戒备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问题。
希莱把果盘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离开了房间,他再次来到这个房间时手里面多了一个医疗箱。
帮我涂完脸上的药以后,他坐到房间里面小型沙发上,没有离开,一副要和我聊天的架势。
我不愿意跟他说,他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格。
一时房间气氛诡异的安静。
他好像只是想坐在这里,和我聊不聊天都无所谓,不然都过去快十分钟了,他为什么硬是一句话都不说。
他的沉默有时候真能把人逼疯,我打定主意不跟他说一句话,以为他一会儿就会离开的,结果他也跟个木头人似的,还是个存在感极强的木头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有事吗?没事就请离开。”
他突然起身走了过来,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防备的往后面挪,他却只是坐到了床上。
“今天一天累么?我帮你按按。”
说着就一把把我拉到了身边,让我整个身体重新趴回了床上。
比起在意他突然的举动,他刚开头说的话却让我一时怔住了。
难道,他知道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了?
不可能吧,这个别墅没有监控,他们不喜欢任何人进入他们的私人领地,别墅里面只有两个上了年纪从小照顾他们的佣人。
我明明就是找的佣人固定休息的时间,他们不可能发现的,肯定是我想多了,我在心里这么安慰着。
他的双手毫无征兆地穿进我的衣服,贴在我的后背,没有了那层手套的阻隔,他微凉的掌心一触碰到我,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栗便瞬间传遍我的全身。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然而他的双手却仿若未觉,沉稳有力地开始在我的背上缓缓移动。
不得不说,抛开对他的厌恶,这按摩的触感确实极为舒适,我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
但是神经却依旧紧绷着,满心的诧异与疑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脱口而出:“你还会按摩?”
在我的印象里,他向来是那般高冷,似乎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何时见过他屈尊为他人服务?这实在是太过出乎我的意料。
让我一时都忘记了反抗他,心里面对他突然反常的行为感到有点惊悚。
“读大学的时候学的,第一次给别人按。”他清冷的声音从我的背后悠悠传来,语调平平,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起伏。
我心底对他的厌恶如影随形,心底暗自思忖,往常每次他来找我就是为了那档子事,结束以后就直接转身回房,我们之间很少会有这般额外的接触。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按摩了?”我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不断膨胀的疑惑。
他半晌都没回答,那疑惑在我的心间犹如一个越滚越大的雪团。
他突然反问道:“不喜欢吗?”我微微一怔,喜不喜欢哪里由的我说了算,我不让他对我做什么,他就不做了吗?
我的一切都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懒得再继续做没必要的反抗了。
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示抗拒他,心里面却对他的厌恶还是根深蒂固的,绝对不会因为他突然表露出虚假的关心,而发生改变。
别墅里面找不到我要的东西,那就很可能在希莱的医院,如果我突然去他医院找他,他肯定会起疑的,看来要想一个办法了。
我似乎今天一天是真的累了,身体陷在绵软的床里面,也渐渐的习惯了他在我背后一直施展着的手。
我迷糊地睁开双眼,一张冷峻面无表情的脸,蓦地闯入我的视线,惊得我瞬间清醒。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猛地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然不见踪迹。
浑身凉飕飕的有点黏糊,还闻到了空气里残留着的药味。
这才发现他趁我睡着时,竟然帮我上过了药。
慌乱之中,我只能紧紧抓住被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逃到床的角落蜷缩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我拖着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般疲惫酸痛的身体,强撑着起床,然后麻木地走向洗漱间。
洗漱完毕后,我缓缓走出浴室,看着角落里安静的小铃铛,我轻轻地走过去,将它抱在怀里。
一出门,刚好看到刚从房间里面出来的希莱。
“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医院吧,顺便给小铃铛看看,它最近食欲不是很好。”
我掐准了他上班的时间醒的,说出了早就在心里面过过一遍的台词。
他没有说话,通过这些天的相处,我知道,他没有说话就代表默认了,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起走下楼梯,来到了餐厅。
吃完早餐以后,我跟他一起来到了他工作的医院。
走进他的办公室,为了显的不那么刻意,我倒了杯水给他喝。
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一杯的水,我才发现他的助理已经给他倒过了。
他却端了过去,喝了一口,“还有其他事吗?”
这是驱赶的意思,我明白过来,离开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