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想住在我家怎么不早说,给钱太见外了,不过给你们做菜做饭是需要一些花销,那这些钱我就先留下,等你们什么时候走了我再把剩下的钱还给你们。”说完生怕谁会抢她钱一样,把十张红票狠狠揣进自己衣兜里。
几人进屋后,意外发现祁牧也在。
祁牧起身和几人打招呼,“各位又见面了,之前匆忙没来得及介绍,我是县殡葬管理处的处长。”
“……”处长?这职位升的可够快的。
王海旭侧头悄悄:“这家伙比咱们还能瞎掰。”
姬妈妈听见动静,疑惑地投来目光,孟坚及时拽着王海旭的胳膊和祁牧去握手,王海旭这时候反应倒是灵敏,急忙改口憨笑:“幸会幸会!我是大海殡葬公司的董事长,我叫王海旭,处长您贵姓啊?”
“免贵姓祁,祁牧。”
俩人有鼻子有眼儿在那里唱戏,虎得姬妈妈一愣一愣的,连白桐雪都快要信了。
“婶子,我们都饿了,您能不能帮忙准备些食水?”余培唤过姬妈妈的注意力。
姬妈妈哦了一声,连忙道:“你们聊你们聊,我这就去做饭,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余培看向孟坚,孟坚又目光征询了一下其他人,而后对姬妈妈摇了摇头:“没有,婶子您随意发挥。”
姬妈妈乐得这群冤大头好伺候,连忙去了厨房。
孟坚拍了拍王海旭的肩膀:“旭哥,就你这演技绝了,有没有兴趣拍戏啊?我给你投资。”
王海旭咧着大嘴喜不自胜:“真哒!?”
孟坚微笑:“逗你玩呢。”
王海旭:“……”
胡扯了一通,众人开始好奇祁牧和姬妈妈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发生什么,她妈妈想找她,”祁牧示意了一下白桐雪,“我就说我陪着她去找,期间她妈妈说不想让她在火葬场工作,但她性子硬不听话,我就说我是殡葬管理处处长,可以帮忙劝说她,实在不行就动用权力把她踢出殡葬业。”
“她妈妈信了?”
“为什么不信?”祁牧端坐一把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官派十足。
王海旭露出敬畏之色:“是挺唬人的。”
“这不是唬人,本色出演罢了。”孟坚纠正王海旭。
“有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一下,”祁牧说着看向白桐雪,“你妈妈给你说了一门亲事,聘礼已经收了。”
白桐雪本来就白的脸瞬间惨无人色,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王海旭甚至不可置信地扬声:“什么!?”
祁牧疑惑:“她无法接受正常,你们怎么也这么大反应?”
几人面面相视了片刻,王海旭忍不住倾身开始吧啦吧啦给祁牧解释缘由。
“你说……她是学员?”祁牧惊讶地看着白桐雪,“那她现在……”
“她现在不记得我们。”
“应该是丧失了过往的记忆。”
王海旭和余培一唱一和。
“怎么会失去记忆呢?”祁牧疑惑。
“始作俑者就是火葬场被咱们关进棺材里那位,我不是说他是杀人犯吗?喏,她就是受害者,还有一个比她小一些的弟弟,”王海旭口若悬河,“不过我认为受害者不止他们俩,应该还有其他人,否则那杀人犯捅人的动作不会那么利索。”
祁牧眉头微蹙:“杀人抢夺分数这一点着实没有想到,不过按照这个App的设定,也像是它会存在的规则。”
看着祁牧沉思权衡的表情,王海旭突然有些后悔:“喂!我们把这个告诉你,你不会反手就给我们一刀吧?”
祁牧表情一顿,随即哂笑:“那你可要时时警惕了,小心我背后捅刀。”
“时时警惕我们可做不到,”孟坚笑道,“为了防患于未然,我们不介意先下手为强,以绝后患。”
祁牧眉角轻抖,瞥了眼孟坚混不吝的表情:“放心吧,我的道德底线还没低到为了点分数要人命的程度。”
“那就好。”
“好了,这些都不重要,”余培打断几人,转而看向白桐雪,“白雪的亲事到底怎么回事?”
祁牧叹了口气,看向白桐雪:“本来以为她是App设定的人物,只觉得这丫头挺可怜,现在知道她是学员,那她是倒了大霉了。”
白桐雪懵懵地听着,不明白大家在说什么,心中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男方面都没见一面,就答应和她结婚,这得差成什么样啊!
“别卖关子了,到底我妹子要嫁给谁?”王海旭捉急。
“一个死了的人,”祁牧说,“冥婚。”
所有人:“……”
白桐雪受打击最大,直接瘫坐在地,她知道男方条件一定很差,但没想到差成这样!
祁牧嘴唇动了动,半晌还是说道:“听说那个人是去年死的,喜乐县首富的儿子,今天恰逢中元节鬼门大开,婚期就定在今日黄昏时分。”
众人看了眼屋外天色,距离黄昏,顶多也就两个小时了。
“不、不!我不嫁!我怎么可以嫁给一个死人?”无法承受地说完,白桐雪跑向后厨意欲同姬妈妈理论。
姬妈妈正在炒菜,被白桐雪哭得心烦,抄起手中锅铲就往白桐雪背上打。
一行人随后进入厨房,及时拉住姬妈妈,这才让白桐雪免遭一顿毒打。
“你们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白眼狼!老娘好吃好喝养了她十多年,临到她为这个家做贡献了,她却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快活!”
姬妈妈语气愤慨,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一个道德品质极为低下的杂碎,不明内情的人真有可能被她忽悠。
“大姐,白桐……白雪不是工作了吗?你怎么能说她自私自利不为家里做贡献呢?”王海旭作为余培和孟坚的“老板”,这时候自然应该他带头开口。
“她找的那是什么工作?啊?既然那么喜欢和死人打交道,就嫁给死人好了,可不就遂了她的心愿。”姬妈妈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