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突然地开口说道,其余人脸上皆是疑惑地神色,
“易组,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再说了一个能够住的起这么大古堡的人,竟然一家只有四口人?想想也觉得奇怪吧。”
“对啊,易念,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这就是一幅平常的油画,我看老女仆没有之前,这个古堡里还有不少打扫卫生的女仆管家,还有我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很多仆人啊。”
“不是,管家女仆自然是不会出现在全家福上,这个跟好解释,一家就四口人也不值得怀疑,最让人觉得奇怪的就是,为什么只有小女孩的脸没有被涂黑?”
易念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第十俱乐部的人后接着说道,
“我为什么这么确定这就是德莱庄伯爵的全家福,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出现的那位基斯先生,老女仆说他是伯爵的儿子。”
“记得啊,是个哑巴,他和那个老女仆的互动挺有意思的,就像是心灵感应一般,一个都没有开口,另一个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秦浩初 脱口而出,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表达不好,连忙解释到,
“我没有歧视残疾人哈,说实话,我是单纯的觉得很有意思,不要扣我功德。”
易念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
“你们想必也注意到了,基斯先生他是个哑巴,且有一只脚有些问题,但是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那天晚上在餐桌上,他突然举起酒杯,右手的食指上,带了一个和大门口上一样的标志的戒指。”
“你说的是那个上下两个弯月,中间有个菱形宝石的标志?”
“你还记得?”
易念惊喜的看着突然出声的台娜兰,台娜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我是学美术的,对于这些东西,天生比较敏感,而且我觉得这个设计很有意思,像猫的眼睛。”
“那你能够将它画出来吗?”
“当然可以,别忘了,我可是学美术的,鞋底是我的专业。”
台娜兰在谈及到自己擅长的东西时,就像是换了一副模样,变得自信开朗了许多。
“美术生的再就业方向。”
秦浩初在一旁吐槽着,一边也不免开始赞叹起台娜兰的技术,仅仅只是用手指在一旁的地上,随意地勾勒几笔,这个标志便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
“哇,还是专业的厉害,这画出来,我立刻就想起来了,简直一模一样。”
“我当时还没有想到眼睛,现在经过台娜兰这一画,还真的有点像,就像是见了强光的猫瞳孔。”
易念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边欣赏着台娜兰的简笔画。
突然,刚刚的铁栅栏发出了剧烈的响声,张浮月受到惊吓,从怀中掏出了扇子道具,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然而随着铁栅栏声音的逐渐平息,几人才发现原来是刚刚送上去的盘子,被还了回来,除了上面的肉类消失不见,蔬菜还在盘子内完好无损。
“这个怪物还挺有灵性,竟然吃完了还知道收拾。”
在发发现自己大惊小怪之后的秦浩初,松了一口气,从张浮月的身后钻了出来,端出了那个铁盘子,
“就是胃口不行啊,挑食,只吃肉。”
“这样看起来,秦浩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么多的食物,唯独将生肉吃了,说明里面可能真的有着一些怪物。”
张浮月看着盘子附和着,
“对了易念,这幅画你先拿回自己的房间收好,我总觉得这幅画没有这么简单。”
易念点了点头,周围的房间上都写了各自的名字,易念找起来也算的上是的得心应手,只是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三楼来,
好在老女仆为大家准备的房间并没有上锁,但可以从内部反锁,房间内就是普通的宫廷风格,桌子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看起来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过了,这倒是让易念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邀请客人,不应该提前准备好一切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敷衍。
“咳咳,怎么房间里这么大灰尘,不清楚的还以为进了挖掘地里去了。”
秦浩初捂住鼻子,用手扇着风,走到窗户旁想要打开窗户,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
巨大的蓝色落地窗上,用红色像是血渍一样的颜料,画了一个巨大的羊角人。
这个羊角人,人的上半身,但是额头上长了两个弯曲的山羊角,巨大的精灵耳显得比例怪异,络腮胡子长到胸口,
下身是强壮的羊腿,左手拿着一个三叉戟,右手端着一个比头还大的球,身体左右各伸出两个凶狠山羊头,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是什么玩意啊。好恐怖!”
秦浩初原本想要开窗户,却在拉开窗帘看到这一幕,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都快给他吓尿了。
易念看到这幅血图,也被吓愣了,张浮月走过来,用手沾了一下红色的液体,
“这是……”
台娜兰连忙抓过她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不经意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朱砂水,但是又好像加了什么东西,我小的时候在农村,见到有人家用朱砂磨成粉,加水,涂抹驱邪。”
“这东西是驱邪的,我看着是招邪吧,谁会用驱邪画这么诡异的东西啊,多看一眼都要掉san的程度。”
秦浩初连忙拉上了窗帘,满脸都写满了晦气,但是却被易念叫住了,
易念走上前,轻轻闻了一下,就像是台娜兰所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个味道像是花香味,又像是血腥味,闻的人有点犯恶心。
“好了好了,易组,我们不要再看这种东西了好不好,对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要小心点,不要拉窗帘,不然晚上对着这个睡,肯定是要做噩梦的。”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下楼抽根烟,就看到你们在这偷懒,怎么了,是已经准备认输了吗?连找线索都不愿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邹承福,吊儿郎当的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门框,歪着头,朝内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