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吃吃的笑,笑容古怪:“美人计。”
陌寻花默认。
“出来了。”雪衣提醒,道姑比陌寻花预计的,来的还要快。
对方一脸娇羞,声音娇媚如水:“公子~我在神仙庙里不见公子,差点儿以为公子走了呢。”
陌寻花对着这个由人体组织拼接的人,情话也是脱口而出:“姑娘之容,令我难忘。”
这句话让道姑的身体几乎要融化。
溪云暗中向陌寻花竖起大拇指:她有很严重的厌丑症,对丑的东西,别说是说情话,就是多看一眼都是污染眼睛。
这一点,溪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比不上陌寻花。
陌寻花直截了当的问:“姑娘可知,何家的灵药来自何处?”
道姑问:“公子问这个做什么?”
通常来说,目标这么早暴露,很容易惹当事人怀疑动机不纯。
不过道姑已经被陌寻花迷的飘飘然,眼里只有茫然,却没有一丝怀疑。
陌寻花解释:“我只是有些怀疑,这东西喝下后,当真能立即百病全消吗?”
他冲道姑微微一笑。
这一笑,瞬间春花灿烂。
道姑被迷的七荤八素,整个人失了魂,飘飘然起来,立刻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知无不言:“公子多虑了,服下「灵药」,保证药到病除!”
“灵药是何大老爷留下来的配方,由当今何家家主何老爷炼制,配方也只有何老爷知晓。”
“不过我知道,何老爷是在书房的密室里炼制灵药。至于密室的门,只有何老爷知道,也只有何老爷有钥匙。”
陌寻花趁热打铁:“姑娘能带我们去何家吗?”
有人带路,又何必费力去寻何家位置。
道姑的脸瞬间通红,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的气息:“当然可以!公子请!”
道姑带着四个人一路去往何家。
何家家大业大,建筑修建的比之王公贵族也不遑多让。
门口有家丁守着,这些家丁虽然现在都是碎块拼成,但各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练家子。
守在门口的家丁认识道姑,对方含笑问:“姑娘怎么回来了?不在神仙庙里守着?”
道姑应声:“回来有事。”
家丁虽然不认识溪云四个人,但有道姑引着,四个人顺利进入何家。
何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看起来并非修仙家族,都是一群凡人。
这就更奇怪了,凡人怎么会有那么珍贵的血?
道姑带着四个人,来到何老爷的书房外面,介绍:“这里就是何老爷的书房。”
看她现在的样子,是完全被陌寻花迷昏了头脑。
陌寻花牺牲小我,佯装肚子疼:“哎呦,我突然肚子疼,姑娘带我去方便,让我的朋友在这里等着。”
此计简直太拙劣了,但道姑居然信了!
而且还一副无比关心的模样:“公子忍一忍,我这就带公子去。请跟我来。”
道姑成功被支走。这就是色令智昏。
溪云和雪衣、夏无撷,都露出一副“先生大义”的表情,目送陌寻花离去。
书房的门拴上挂着一把结实的铜锁,不过门只是普通的木门。
溪云一拳轰向木门,却像是打在坚硬的钢板上,疼的她嗷嗷惨叫,骨头像是断了。
门丝毫未动。
现在的他们连区区木门都砸不破。
夏无撷下意识要捉住溪云的手,给予情绪价值,但雪衣比他先一步。
雪衣轻轻握住溪云的手,语气是心疼的:“试的时候别用那么大力气。”
溪云的笑脸凑近雪衣:“雪衣亲一口就不疼了。”
雪衣无声的展颜笑。
是啊,以溪云的聪慧,怎么会犯这么蠢的错误。
雪衣拿起溪云的手,在手背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被雪衣吻过的肌肤带着异样的感觉。
溪云看着雪衣绝美的容颜,白皙如玉仿若透明的肌肤。
雪衣身上散发的、高山冰雪混合着牡丹花的清香,萦绕在溪云的鼻息间,忍不住心潮澎湃。
手掌一翻顺势捉住雪衣的下巴,抬起雪衣的脸,朝着雪衣粉嫩的唇欺了上去。
溪云满意了:“这样才不疼。”
夏无撷冷脸看着溪云,周身气压都低沉了。
他语声带着几分调侃:“老板比在蓝星时更爱玩了,什么场合都要玩。”
院子里摆了一些装饰景点的大石头,雪衣搬来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用力朝着木窗子砸下去。
嘭!
木窗子瞬间被砸破。
石头是幻境里的东西。 用幻境里的石头,破幻境里的窗子,很合理。
夏无撷反而皱起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的情况,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不该这么轻易就破了窗子。”
雪衣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走吧,去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
三个人从窗子翻进去。
里面就是很普通的书房,屋子里的陈设,也是寻常书房中都有的。
堆满书和卷轴的书柜,书桌上放着纸张、毛笔、砚台等物,略显凌乱。
墙上挂着一些字画作品,只能说很一般。
画中虚实不分,笔墨该浓的地方不够浓,该淡描的又过重,显得整幅画缺少层次感。
字写的就更差了。不柔不刚,落笔不稳,没有一点儿特色。
不过看起来主人家很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挂满墙展示。
三个人在书房里寻找密室暗门。
他们直接把墙上这些碍事的挂画拽下来,扔了一地,又检查柜子后面。
但墙上不见暗门。
溪云注意到东北角落的地面有异常,她走过去。
地面上沾着些潮湿的泥土,泥土组成的形状,勉强能看出是半个脚印。
“你们过来!”她唤雪衣和夏无撷。
后二者走过去,三个人头凑在一起研究脚印。
溪云分析:“书房可不潮,那么这些潮湿的泥土从哪里来?必然是有人去了潮湿的地方。”
夏无撷接话:“所以,暗门一定在这里!”
旁边有个博古架,架子上摆着一些精致的摆件。
溪云检查了一遍摆件,发现其中一个花瓶摆件是固定的。
她试着转动花瓶,当花瓶转动到某一个角度后,该角落的地板缓缓下陷,露出一个向下的暗门。
“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外面传来家丁的声音。
更多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
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雪衣砸窗的声音。
不过他们是不是来的太慢了?
事情到现在,已经没必要弄这些多此一举的东西,反倒显得画蛇添足,也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