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玛帝国的生活和后世差距极大，在符文大陆时期，有双城的存在，整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极为迅猛。
但现在，姜锐甚至在繁华街道上见到不少杂耍艺人，还有摆弄着奇怪风干尸体的巫术医生。
街道两边的铺子内，从各个国家进口的当地特产供人选购，人来人往，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找了个靠近街角的位置，姜锐看了眼不情愿的少年笑骂道。
“还不干活。”
生无可恋的少年将背着破旧木桌放下后，从怀中掏出一条还算干净的破布，学着其他摊贩的样子，用杆子立在一旁。
姜锐则老气横秋的坐在椅子上，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路边的行人打量着这座新出现的摊贩有些好奇，尤其是看到上面没有任何商品后更加纳闷。
这条街上摆摊的商贩不少，但没有商品售卖是什么门道。
因此，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了上来。
有好事的人向少年询问售卖什么？
少年扭头看向姜锐，在后者鼓励的目光中有些不好意思道。
“售...售卖...命运。”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离谱，最后两个字少年的话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有些埋怨的看向姜锐。
自己真是疯了，相信对方的鬼话，售卖命运这种话竟然也能相信。
没错，初来乍到，这就是姜锐想到搞钱方式。
恕瑞玛帝国时期，人人均有信仰，对于神秘抱有极大的热情，因此姜锐自然就想到了客串一把神棍。
更何况他也不是胡乱说话，万法窥探中自然有关于预兆类魔法的相关知识。
占卜推算普通人的命运对姜锐来说还真不是件难事。
围观的群众恍然大悟，怪不得眼前这个小摊没有商品售卖，原来是一位占卜师。
有人用怀疑的眼神说道。
“拥有占卜能力的神选者都是帝国所有，怎么会在大街上摆摊？”
见少年支支吾吾实在无法解释，姜锐笑呵呵的接过话头道。
“这个不重要，只需一枚银币，便能为您占卜一次。”
“一枚银币？”
人群陷入喧哗，恕瑞玛帝国采用金本位，金银铜三种货币以百进位相互兑换。
一枚银币能够供三口之家半月的开销，算是很大的一笔费用。
面对周围人的质疑，姜锐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开玩笑，虽然现在艰苦了点，但自己好歹也是半神，逼格还是要有一些。
于是街道上出现这样的奇景，一堆人在姜锐的摊位前指指点点，越聚越多，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让开，让开！”
人群身后出现士兵，将围观的人分开后，一名贵族青年从中走出。
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有些好奇场上发生了什么。
有平民看到少年的模样发出惊呼。
“守门人大人！”
“什么，他是那位？”
站在姜锐身后的少年悄悄拉下姜锐的衣袖，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来的是一位贵族！”
姜锐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场上的贵族青年听完周围人的解释后，扭过头看向姜锐，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喂，你真能占卜？”
“那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工具？”
贵族青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桌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对于能够占卜的神选者，他见过的也不少，但几乎都需要各种媒介，例如水或者熏香之类。
可眼前这个家伙，没有任何工具，单单摆了个桌子就敢称自己是占卜师。
一时间，贵族青年已经认定对方是个街头骗子。
听着对方越发严厉的语气，姜锐不紧不慢的看向对方淡淡道。
“没有工具就不能占卜嘛？”
听到姜锐面对自己时毫无顾忌的反驳，贵族青年反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将一袋金币丢到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也对，那你就为我来占卜一次。”
“不过，说的不对话，你可要看好后果哦！”
姜锐身后的少年听着响动心中猛然一跳，随后一把抓住金币袋子跪在了贵族面前。
“大人您不要跟他计较，他最近生了场大病，所有......”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祈求的神色。
贵族闻言神情古怪的看着姜锐，发现确实姜锐身上有不少包扎的痕迹，不由斥责道。
“胡闹，假冒神选者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嘛？”
“是是是，大人您说的对！”
少年一边说着便要跟贵族磕头致歉，却感到自己的领口被外力拽起。
姜锐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教育道。
“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姜锐说着，将袋子拿在手中掂了掂淡淡道。
“不够！”
贵族青年闻言一愣，随后勃然大怒。
刚才他可听到占卜所要的费用仅仅需要一枚银币而已，可当着自己的面，眼前这人不仅不求饶，竟然还敢坐地起价！
气急反笑，贵族青年从仆人手中再度拿出一袋金币，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语气不善道。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被姜锐提起的少年还想说话，但迎着贵族冰冷的眼神，嘴角抽搐，默默垂下了头。
心中对自己将姜锐救回来的决定头一次怀疑自己。
笑眯眯的将另一袋金币拿在手中，姜锐懒洋洋的坐回原位看向贵族青年。
“说吧想问什么？”
见姜锐真的有胆子当着自己的面行骗，贵族冷冷拿出一枚金币弹向高空。
“金币落地时何面向上？”
早在弹起金币时，贵族便直接将金币的两面纹路全部抹去，想要揭穿姜锐骗子身份的他此刻已经看到结局。
姜锐自然看到了对方在一开始作出的小动作，没有拆穿的想法，反而笑眯眯的说道。
“他会立起来。”
露出嘲讽笑容的贵族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后表情凝固，反应过来是何意后哈哈大笑起来。
本以为这个骗子看清了自己的动作，原来是自觉无望，胡乱一说而已。
人群惊呼。
随着金币落地，同地面接触的一瞬间，仿佛有外力存在，弹起的金币非但没有翻转，反而如姜锐所说的那般直接立在了地面之上。
已经准备跪地磕头，祈求宽恕的少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金币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立...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