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渊离开之后,王刺史连夜召集青州官员商议对策。一方面加派人手看守城门,防止更多不明来路者入城;另一方面安排人手去搜捕城中的苍圩难民,将其赶出青州。
次日,青州的各个城门口都在严查,士兵们挨个查看路引,一旦发现是从苍圩来的,或者是衣着过于破旧的人均被挡在城外。
没有被应允进去的难民情绪激动,正是听人说青州粮食多,还富贵,这才来的,没想到连城门都没能进去,于是仗着人多嚷嚷起来。
“我们有路引凭什么不让进去!”
“就是,凭什么不让进!”
“咱们人多,大家冲进去。”
“对,就凭几个守城门的士兵是拦不住咱们的!”
“我们要进去!”
被新派来的城门官一听这话,哪里不明白,这里面有人故意挑唆,想引起动乱!
不过幸好早有准备,于是大手一挥,原本隐藏在城内的士兵手持长枪鱼贯而出,气势很恢宏,一下子将这些人镇住了。
几个在人群中挑唆之人见此便想趁此逃走,城门官见此情况,迅速派人将几人捉拿!
而城内的士兵,衙役们也没闲着,到处抓捕城中乞丐,还挨家挨户的搜寻苍圩人,光是城内搜捕到的苍圩人就有两万人。
王刺史也不管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来干什么,有什么产业,凡事苍圩人通通将这些人赶了出去。
于此同时,原城门官司大人,以及两个南北城门的守门门尉都已经被关押起来。
青州能在短时间内进来这么多的苍圩难民,城门官推卸不了责任。这三人的家还是季长史带着兵去搜查的,果然有不明来历的财物。
牢房内,王刺史掩着鼻子,有些受不了这里散发出的味道。
下面押着原城门官司大人,以及南北两个城门的守门门尉。
“你们可知罪?”王刺史威严的声音响起。
城门官司大人忙不迭磕头,“王大人,下官也是朝廷命官,你无权这样对本官!”
王刺史根本没有将眼前这人放在眼里,这人不过是弃子,即使被发现也可以随时丢弃,于是严肃道:“本官乃是青州刺史,执掌地方政务,更有监督地方官员之责,你说本官有没有权利这样对你!更何况你与贼人勾结,差点引起青州动乱,你可知罪!”
司大人心中有些恼怒那些难民乱跑,竟然跑到了城东,那里都是商人所居之处,很多官员也时常有往来。
如果难民在城南或者城北活动就不会被上边知道,那里都是些穷人,官员是不可能去的,底下当差的迫于他的威严也不会乱说。
只要再过上半月左右,他还可以在得三万两,到时候下半辈子不愁!可惜提前被上边知道了。
司大人狡辩道:“下官不知何罪,不过是那苍圩难民众多,一时疏忽才放进城些许。”
王刺史看眼前这人不知悔改,还在狡辩,怒道:“些许?本官单单在城内就搜查到两万苍圩人,这叫些许?还有你们家中来路不明的财物又是怎么回事?以你们的家资和俸禄,就是不吃不喝攒上百年也没有这么多!”
那两个门尉吓得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喊道:“大人,是司大人指使我们放行的,那些钱财也是他分给我们的。”
司大人一听,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血口喷人!”
王刺史冷笑一声,“来人呐,用刑!本官就不信他不说!”一阵板子下去,三人都皮开肉绽。
司大人受刑不过,终于承认了收了一个富商的钱财,这才私自放大量难民进城的,那富商竟然是前段时间,要在青州收购粮食之人,只是后来因为王刺史调查富商,而那富商竟然死了。
原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后来的钱竟然一两都没少过,他还私下调查过给钱的人,只是对方太过神秘,没查到。
最后季长史着人去换,而可笑的是里面千两以上的大额的票面都是假的,无法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