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有什么事吗?”吉水蓉本以为课业的问题解决,就可以走了,不曾想男教师并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是我的课业还有问题吗?”
“课业…”男教师喃喃自语一番,似乎是想到什么,朝人点头。“对,是你的课业还有些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我这次一并修改掉。”只要一提到关于绘画的问题,吉水蓉都是万分重视,这是她好不容易考上的专业,她不能松懈一点。
“别着急。”
男教师伸出根手指轻轻晃晃,随后起身走向办公室门,轻轻一下,将门反锁。吉水蓉瞧着他的动作,眼中充满不解,却也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画作还存在哪些问题,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
听着吉水蓉的问话,男教师并未开口,他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吉水蓉许久,最后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抬步缓慢走进面前的少女。
吉水蓉看着笑容逐渐不对劲的男老师,心里一阵阵发毛,双手握紧画纸,盯着不断逼近的男人,不自觉后退。
“老师你…你想要做什么?”吉水蓉声音微颤,语气满满都是疑惑和害怕。
“水蓉,没事,一会就好了。”男教师看着面前露出害怕面容的少女,面上笑容不断扩大,声音极其细微的安慰吉水蓉别紧张。
听见这话的吉水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应该离男教师远一些,可她的那双腿,早已经害怕的软下,一步也挪不动。
男教师见吉水蓉动弹不得,脸上常挂起的温润笑容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猥琐且让人恶心的面容。吉水蓉这才明白,男教师所说的另一件事,究竟是什么事。男教师将吉水蓉抵到办公桌旁,那双原本该握着画笔的手,此时此刻正在吉水蓉伸手乱摸。
吉水蓉一边摇头抗拒,一边喊着救命,可周末早晨的教学楼,怎么可能会有人在呢,这一切都是这男教师算计好的。打从吉水蓉第一天去办公室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这男教师就盯上了她,可惜男教师隐藏的太好,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位年轻有为,温润如玉的好老师,谁都不曾想过,男教师会有两副面孔。
男生与女生本就有着体型上的差距,再加上吉水蓉现在害怕的浑身颤抖,那双细胳膊根本就推不开在身上不断揩油的手。吉水蓉眼看自己的衣服就要被撕扯,情急之下,在办公桌之上拿起一个保温杯就砸了过去。奈何因为力气太小,又加上害怕,砸向男教师的保温杯也只是让男教师后退了几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男教师抬手揉了揉被保温杯砸伤的脑袋,双眸微眯,眸中的温润早已消失,剩下的只有凶狠。男教师二话不说,抬腿一个跨步走上前,想要重新去撕扯吉水蓉的衣服,吉水蓉心里大概已经猜到自己的结局,双眸一闭,脑海中浮出两条路,她不愿意去选择妥协,那就只能选择另一条路了。
再次睁眼后,吉水蓉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力气,双手抵在男教师的肩头,用尽力气将人一把推开,未等男教师再次上前,吉水蓉转身跑向了办公室的窗口。此时的吉水蓉,心中无比感谢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否则她一定不会这么顺利就坐到了窗沿之上。男教师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原本逼近的脚步硬生生被逼停下,双手朝人招呼。
“水蓉,这可是六楼,跳下去可是非死即伤的。”男教师收敛了他脸上猥琐的笑容,他只是贪念美色,可不想背负人命。“你听话,下来。”
男教师带有商量的话传入吉水蓉耳中,吉水蓉只是对着男教师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解脱的笑容。吉水蓉身体微微后仰,就这么背朝毫无防护的窗户,随着微风坠下了六楼。
鲜红的血液将吉水蓉的白衫染成红色,就如同盛开在孤岛之上的一抹艳,坚毅却又孤凉、悲伤…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籍籍无名的死去,直到我变成这幅模样…”吉水蓉抬手,向柳霁展示了她的灵体模样。“我才知道当年的辅导员,竟然是靠着关系才能这么顺利的进入这所大学当教师。”
“姐…”柳霁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自己刚刚那顺势就脱口而出的字似乎已经不太适合面前的少女。“虽然知道了你的名字,但是叫姐习惯了,突然还不知道如何改口。”
“没事,我本来就比你年纪大,叫什么都行。”吉水蓉已经不在意那些所谓的称呼。
“那行。”听到这话,柳霁才彻底放下心来。“姐啊,你说你那老师是靠关系进来的,是多大的关系?还有,你去世这件事,你父母不追查吗?”
“查啊,当年我看着我父母千里迢迢来到学校,就是为了替我讨个说法,可是…”吉水蓉一想到当年父母为她东奔西走的模样,心里就泛难过。
那名男教师本来只是个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干着搬砖生活的人,奈何他家出了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男教师就趁着家族聚会向那人提了一嘴,许是对方喝酒喝的上了头,又或许是看在家人的份上,竟什么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下来,男教师也因此进入到了这所大学,成为了一名年轻的辅导员。
吉水蓉坠楼之后,男教师趁着四周无人,连忙关闭了窗户,打电话叫来了那位人物,也就是这所学校的董事。那人听了男教师所说的话,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办公室,对着男教师就是一通大骂,最后为了学校的名声,还是选择帮忙隐瞒。两人将办公室重新打扫了一番,确认办公室之中没有任何关于吉水蓉的痕迹之后,才拿起电话报了警。
两人在警察到来之前,串了口供,董事拍拍男教师的肩膀,示意他别暴露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