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巡查处。
“老袁,你可算来了!”
袁野刚到巡查处的门口,刘安福就直接迎了出来,凑到袁野的耳边说道。
“我看这学生手环上有你的通讯方式,我就先给压下来了。”
“两死两伤。”
听着刘安福的话,袁野怔了一下。
“怎么回事?”
此时刘安福也是欲言又止,直接将其带到了巡查处的房间内,将沈书手环打开。
“你自己看吧。”
随着刘安福的播放。
之前沈书录制的视频也在快速播放。
片刻后。
袁野眼中带着一抹震惊。
“这...”
他嘴角嗫嚅许久,最终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此,身边的刘安福摇头才开口说道。
“你们学校教的好啊。”
“你的这名学生的所有行动和反击,合理合法。”
“属于正当防卫。”
“除了有一点。”
“吴山死的时候,沈书第二击的界限很不明确,你可以说是补刀,也可以说是...”
“吴山兵器没有掉落,沈书持续的防卫。”
刘安福看着袁野说道。
此时袁野的表情也恢复了平淡,在听刘安福叙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沈书真的乱杀人。
结果看完视频,他也就淡然了。
刘安福叫他过来,明显是想要让他知道这个事情,是他帮忙处理的。
随即笑了笑说道。
“联邦正在跟星域交战,每天死那么多人,这只不过多死两个...渣滓而已,况且我的学生是为了保护家人才悍然出手。”
“并且,虽然看视频里,沈书的实力要超过吴山等人,但按照境界区分,沈书的境界应该没有这些人强。”
“面对家人收到威胁,沈书作为初出茅庐的学生,不仅没有退缩,更是勇敢战斗,越阶作战本就不可控,死了就死了。”
“我觉得沈书做的没错。”
听着袁野的话,刘安福的嘴角抽抽了一下。
两条命,在这些传承司的眼里屁都不是啊...
当然,在他眼里也屁都不是。
况且还是几个混混。
但有一点,他从袁野的表情中看出,他很在乎这个学生,要不然也不会深夜赶来,甚至为其开脱。
“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这不是给你叫来了嘛。”
“有沈书的这份证据以及你的作保,他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就算没问题,这后续调查什么的不也是会耽误时间吗,我这不是怕耽误孩子武考嘛。”
听着刘安福的话,袁野也是叹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你想要调离洛城这地方,我会帮你说上一嘴。”
闻言。
刘安福胖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喜色。
“带我去看看沈书吧。”
随着刘安福的带路,袁野很快就看到被关押在监禁室,且被重力装置锁定关节的沈书。
“对一个学生你上这玩意?!”
看着那一套装备,袁野直接扭头质问身边的刘安福。
刘安福也是尴尬笑笑。
“没办法啊老袁,你这个学生,血气充沛的邪门。”
说着,刘安福关闭了重力装置,并打开了监禁室。
随着房门被打开。
沈书停止了圣贤时刻。
【在监禁和重力的情况下,您的血气运行被大幅度减缓,但同时也让你对血气的操控进行大幅度提升。】
【您的血气更加雄厚,筋脉更加强大。】
【本次圣贤时刻消耗:5小时30分钟。】
【剩余时间:43小时。】
看着门口的人,沈书愣了一下。
“袁教官?”
听着沈书中气十足的声音,袁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对方染血的手指,最终也只是点点头。
“嗯,跟我走吧。”
说着。
袁野朝着门外走去,刘安福也赶忙进去把沈书身上的束缚装置打开。
顺便拍了拍沈书的肩膀。
“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
这看的沈书有些愣神,以他对整个流程的了解,即使他能够提供正当防卫的证据,中间的流程也得是要走一段时间的,怎么也就关了几小时就给放出来了?
看着愣神的沈书,刘安福也是和善笑道。
“行了,证据充分,吴山他们的身份我也知道,我们处里对他也有通缉,回头会有嘉奖送到你们学校。”
沈书:?
“别愣着了,走吧。”
看着沈书没有跟上,袁野再度回头说道。
闻言,沈书才再度跟上。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了巡查处门口,袁野终于忍不住想要回头说道。
“沈书,你实力我清楚,那些混混你给个教训就可以了,你何必...”
话还没说完,他的余光就看见一个花白的老人推着一个轮椅,泪眼婆娑的朝着巡查处踉跄走来。
“奶奶!”
看着刚刚被带走的孙子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两个老人激动万分。
“没事了没事了,吴山他们还是通缉犯呢,巡查处还说要嘉奖我们呢。”
“到时候咱们还有钱给爷爷看病了。”
...
此时在巡查处门口。
袁野看着这一幕,刚刚升起对沈书责怪的心也不由得愧疚起来。
多孝顺的孩子啊。
自己明知道沈书的家庭条件不好的。
明知道沈书一路走来不容易。
想到这里,袁野不由得叹口气。
唉,沈书没有克制住力道,也是情有可原嘛。
安抚片刻之后,沈书侧开身子,对着二老说道。
“这次多亏了袁教官,要不然我恐怕还得在里面住几天呢。”
二老闻言也是纷纷朝着袁野感谢。
此时袁野听着二老的感谢,这时微微颔首笑道。
“沈书,你爷爷这是怎么了?”
闻言,沈书笑容收敛:“武道修行不易,不仅仅需要努力,还需要很多资源,爷爷为了给我多提供资源,打工受伤,瘫痪了。”
“吴山就是想要上门把我爷爷治病的钱抢走,我才...”
袁野僵在脸色。
“那...那你父母呢?”
“星界战场上,死了。”
袁野笑容消失。
彻底愣在当场。
一阵风吹过,袁野只觉得自己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