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你放心办你的事就是,只要皇帝不派人来抓,师父给你守个宅子绰绰有余!”
怎么说他也是师父来着。
等小孙孙们大一点,他再将墨家文化在这里发扬光大,不白来。
沈星河嘿嘿笑,可不是嘛,师父就是不愿掺和政事,从前就是这样。
沈星河把正在爬的宁宁翻了个四脚朝天,又故意把安安扒拉着趴下,“你们两个小东西,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闹腾爷爷,嗯?”
孩子应当还没听懂,师父倒是先不愿意了,“你才回来就折腾孩子,他们俩这么乖,怎么会闹腾我,可比你小时候乖多了!”
“哦哟!师父啊!这就是传说中的隔辈亲?我不是你最爱的崽了?”
沈星河吃醋的很。
“生孩子不拿来玩玩不是亏了?”边说,沈星河又把俩孩子一顿蹂躏。
衡儿摆脱了江予淮冲过来,“娘亲,你不能欺负弟弟妹妹!”
“哦,是吗,那就欺负你这个大哥哥咯!”
沈星河坏笑着伸手就挠衡儿的痒痒肉。
江予淮坐在床边满眼都是幸福,跟师父两个看着四个宝宝在床上闹腾。
福宝也凑过来,把自己的大脑袋搭在床边上,靠着师父的腿看他们玩,跟个大家长似的。
司无南听着动静跑进来,“乖徒儿,快来师父这里!”
衡儿喘匀了气回头,“师父舅舅,你的脸怎么还没变回来,什么时候能变成好看的你?”
司无南摸了摸那黑白分明的脸,“小星星,你给我弄的面膜呢?我今晚就用!”
“就在桌上,自己找。”
还说自己大男人不要紧呢,看来这世上还有他在乎的人!
沈星河玩累了靠在江予淮身边,指着张嘴想吃脚趾头却找不着脚的宁宁说道,“你们瞧宁宁,人类幼崽显然还跟自己的四肢不熟呢,正在努力驯化。”
江予淮好笑道,“的确看着不太熟的样子。”
“安安倒是个沉稳的,长大了是个安静的美男子!”沈星河甚至觉得,安安长大了恐怕会跟他家掌印的性格很像。
小孩子的手速有时候快得眼睛都盯不住。
方才还在找脚的宁宁,已经爬到了福宝身边,一把薅住了福宝的毛要往嘴里送。
沈星河马上弹起,“快放手!皮草薅掉毛啦!”
沈星河小心的把她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才解救了不敢动一下的福宝。
沈星河给它揉了揉,“抓疼了没,小孩子力气可大了!”
随后抬起手在宁宁手上轻打了一下,教训道,“小东西,不听话!以后不准欺负福宝知道吗?”
宁宁估计以为沈星河在跟她玩,又开始咿咿呀呀的抓沈星河的手。
福宝却不干了,抬起爪子压住沈星河的胳膊,那眼神分明在说,别打幼崽,我都不介意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沈星河两手一摊,“得,这是当自己的崽护上了呗!”
师父笑呵呵的帮福宝顺着毛。
……
朝堂上迎来了短暂的和谐,一片祥和。
沈星河在扶风城的事情办的很漂亮,各方的反响也都很积极,没人敢在永盛帝高兴的时候找麻烦。
扶风城的文人更是替朝廷歌功颂德,夸赞当今圣上,褒扬太子,漂亮的文章满天飞,永盛帝非常满意。
以往,这些个文人自诩有风骨,不会轻易迎合朝廷。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沈星河知道,这都是方文洲的手笔。
方状元虽然年轻,却深谙为官之道。
他利用方家在扶风的地位,联合当地乡绅在赈灾过程中没少帮忙,并且为太子造势。
至此,沈星河不仅在朝中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更是在民间积累了声望。
京城传的是这些文章,扶风本地却传的是太子的功绩。
年关将近,今年的北狄相对沉寂,被打的服服帖帖,前几日还传来了捷报。
永盛帝心情极好,他决定在天降祥瑞的契机下,大办万寿节!好好过个年!
所有人都开始为万寿节的贺礼忙碌起来,沈星河突然想起,她曾经许诺过一幅千里江山图啊!
这玩意儿她不擅长怎么破?
……
云梦城,叶婉婷的信到叶夫人手里的时候,叶家不出所料炸开了锅!
“疯了!这丫头怎可做出这种事!”
叶夫人紧张的抓着丈夫的手,“老爷,你可还记得那老和尚说的话?”
叶老爷眉头微皱,“当然记得。老和尚说,婉婷原本有凤命,命格贵不可言。但同样有一大劫,只有不入皇家方可化解!”
女儿他是极疼爱的,掌中宝一样捧着长大。
到了婚嫁的年纪,根本没机会接触皇家贵人,他们也就将这件事淡忘了。
谁知道,女儿只是进京参加科举而已,怎会跟三皇子私定终身?!
来信并不是商量,而是通知他们准备好丰厚的嫁妆,万寿节之后就会有赐婚圣旨下来!
“不行,我得给舅舅写信,让舅舅帮帮忙搅了这场婚事!等圣旨下来就来不及了!”
荣华富贵跟女儿的命相比,他们夫妻的立场一样坚定。
他们宁愿信错了和尚,也不愿这万分之一可能的危险落在女儿头上。
即便没有大劫一说,他们也不想将女儿嫁入无情的皇家,只想她平凡快乐的过一生。
只是叶老爷的信还没来得及寄出去,叶家族长族老先找上门来了。
不是一个,是全部。
叶老爷看到兴师动众的一帮人突然来家里,心中疑惑。
“不知是什么风把诸位叔伯吹来了?”
老族长面带喜色,却故作嗔怒的瞪他一眼。
“廷风(叶老爷的名字)啊,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入不了你的眼,有喜事你都不屑于告诉我们一声?”
叶廷风一头雾水,“大伯,侄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能否明示?”
老族长有些诧异,叶廷风面上的疑问不似作假。
他直说道,“你女儿不是要成为三皇子妃了吗?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叶廷风如遭雷劈,他们夫妇才是刚刚知晓这事儿,为何族中都知晓了?
不知外面传成什么样了,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
“大伯,您从何处听来的?事涉皇家,可容不得我们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