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神社范围后,矢吹和御手洗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二宫组的分部。一见到若头二阶,矢吹就急忙说道:“二阶哥,我们在牡丹神社发现了大问题!今天神社里的清扫人员都是生面孔,而且看着像貔貅国人,行为举止也特别可疑。我在神社里待了这么久,对里面的人都很熟,这些人肯定有问题!”御手洗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二阶哥,矢吹哥觉得他们和我们要找的人有关,我们不敢耽搁,马上就回来向您报告了。”
二阶听后,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拍了拍矢吹的肩膀说:“你们俩做得对,这事儿很可能不简单。我得马上把这情况上报给二宫先生。”说着,他迅速拿出手机,拨通了二宫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二阶就恭敬地说道:“二宫补佐,是这样的,矢吹和御手洗在牡丹神社巡逻的时候,发现那里的清扫人员很可疑,都是些生面孔,看着像貔貅国人,我怀疑他们和我们追查的恐怖分子有关。”
二宫听后,脸色微微一变,简单叮嘱了二阶几句,让他先稳住,便挂断了电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宿羽尘,看到二宫那凝重的神情,不禁问道:“怎么了吗?”二宫深吸一口气说道:“牡丹神社是着名阴阳师陇川助的地盘,而这位陇川助是若岛熏和大竹冲一的师弟。要是他和这些恐怖分子有什么关联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陇川助在阴阳师界也有些势力,如果他真的牵涉其中,背后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宿羽尘闻言,也不禁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和我交手的有六个人,一个融灵境初期,两个凝丹境后期,三个凝丹境中期的三胞胎。如果再加上一个实力跟若岛先生不相上下的阴阳师的话,凭咱们现在的实力够呛能拿下他们啊。要不然咱们呼叫警视厅和公安省支援一下?”
二宫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就算警视厅和公安省派出再多人手,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那些恐怖分子不仅实力强横,更可怕的是他们背后可能还有阴阳师的诡异手段。普通警员连自保都难,更别提正面交锋了。贸然行动,只会让局势更加失控。”
说完,二宫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若岛熏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二宫语气恭敬地说道:“若岛先生,是这样的,我组里的小弟在牡丹神社发现了些情况。今天神社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清扫人员,看着像貔貅国人,行为鬼鬼祟祟的。我怀疑,可能您的师弟陇川助跟恐怖组织有所勾结。您看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处理?”
若岛熏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语气沉稳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别轻举妄动,到牡丹神社前集合。我要去牡丹神社先探探虚实。”
二宫闻言,语气急切地劝阻道:“这太危险了,若岛先生!万一里面真的有恐怖分子,您一个人去太冒险了,还是等着我们,然后咱们一起进去吧。”
若岛熏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必担心。陇川助的实力我清楚,他不敢对我出手。即便他真有什么心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时,宿羽尘凑到手机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若岛先生,还是等等我们吧!那些恐怖分子里可能有融灵境武者在里面,您一个人去可能会吃亏的!”
若岛熏听到“融灵境武者”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依旧淡然:“无妨。就算有融灵境武者在,他们也未必敢轻举妄动。你们尽快赶来便是。”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二宫握着手机,神情复杂地看向宿羽尘:“若岛先生一向行事果断,看来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
宿羽尘点了点头,但眉宇间仍有一丝担忧:“希望如此吧。不过,我们还是得尽快赶过去,以防万一。”
二宫深吸一口气,脚下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牡丹神社疾驰而去。
宿羽尘则在一旁默默祈祷:“若岛先生可别太冲动啊!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若岛熏便赶到了牡丹神社。他站在神社门口,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那熟悉的建筑。神社的朱红色鸟居依旧巍然矗立,檐角的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今天的牡丹神社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仿佛连阳光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在外。若岛熏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警惕:“这里的气场变了,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缓步走进神社,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神社内,几名清扫人员正低头忙碌着,但他们的动作显得僵硬而机械,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偷偷瞥向若岛熏的方向。若岛熏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心中冷笑:“果然有问题。这些人根本不是神社的常驻人员,倒像是临时调来的打手。”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里走,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走进神社的主殿,一位年轻的巫女迎了上来。她身穿洁白的巫女服,头戴红白相间的发饰,面容清秀,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紧张。她恭敬地对若岛熏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却略显拘谨:“若岛师伯,您来了。师父已经在等您了,请随我来。”
若岛熏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却带着长辈的威严:“嗯,带路吧。”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位巫女。她的举止虽然恭敬,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安,显然对若岛熏的到来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慌乱。若岛熏心中暗想:“看来陇川助并没有提前告知她们我会来,这倒是有些意思。”
巫女领着若岛熏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雅致的茶室。茶室内,陇川助正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他看上去五十五岁左右,身材中等,微微发福,圆润的脸庞上总是带着一副和蔼可亲的表情。然而,那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却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仿佛在算计着什么。他见到若岛熏,立刻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前:“师兄,好久不见啊!今日前来,真是让神社蓬荜生辉!”
若岛熏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疏离:“师弟客气了。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陇川助笑容不减,亲自为若岛熏沏了一杯茶,双手奉上:“师兄,请用茶。这是今年新采的玉露,味道清雅,您一定会喜欢。”
若岛熏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确实不错。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陇川助的脸。两人相对而坐,茶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一时间,师兄弟俩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妙。他们都清楚对方心里有话,只是在等待一个开口的时机。终于,陇川助忍不住先开口道:“师兄,您不认为,师父当年很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