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再次观看了这场战斗，这次他已经知道了结果，这让他能够专注于之前没有关注过的方面。他观察着他们的交锋，主要是留意着毒蛇，时刻紧盯着它的爪子以及其中流淌的毒液。
他专注于那位斧头战士以及他那不屈不挠的意志。
也专注于毒蛇使用的所有技能以及对魔法的操控。
在毒蛇逃脱后，时间再次倒流，杰克又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与“恶意毒蛇之翼”相关的逃脱技能。在使用逃脱技能后不久，时间倒流，杰克又一次经历了所有的一切。
这种情况发生了十几次，因为“异端选中者之道”技能的持续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长。也许是因为它消耗了两次使用机会，又或许是因为这次体验的方式不同，但不管怎样，这让杰克比之前学到了更多东西。
“牙”和“翼”是他真正关注的两个技能，但杰克觉得，从瓦尔迪马尔身上学到的东西，和从毒蛇身上学到的一样多。这个男人只能用“鼓舞人心”来形容。他那绝对的统治力和意志力，不允许一丝一毫的怀疑进入他的脑海，再加上与之相辅相成的技能，使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怪物。他在行动时，从不会认为自己的行动不会成功；如果他认为自己无法获胜，也不会继续战斗。这是一种妄想吗？也许吧……但这显然对他很有效。
尽管从技术层面来看，他不一定是最熟练的战士，但他是战士的典范。他的每一次攻击都灌注了他的每一丝意志，他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都散发着战斗的意图。杰克越看越惊叹，但遗憾的是，这个技能的持续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他最后一次专注于体验“翼”带来的飞行，但他觉得自己距离完全理解它还有一段距离。事实上，他学到了更多与“牙”相关的东西，他感觉自己就快要领悟了。
但随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杰克和毒蛇一起飞走了，但时间没有倒流，幻象也没有结束，而是回到了瓦尔迪马尔和金色球体那里。斧头战士的武器在最后一击时已经损坏，所以他赤手空拳地站着，喘着粗气，抬头看着那个球体。
然后他从某个空间储物装置中拿出一个瓶子，打开了它。他走到一滩毒蛇的血迹旁，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了上面。
“干杯，伙计们，第一杯算你们请的。我他妈的赢了。”他自己也喝了一口瓶子里的东西，令杰克惊讶的是，不久之后，他的伤口就不再溃烂了，他也从体内的所有毒素中稳定了下来。
那不是治疗药水，也不是解毒剂，而是纯度极高的烈酒，它冲刷并中和了大部分毒素。这不是治愈的方法，最多只是一种临时的解决办法。不过，即使不知道瓦尔迪马尔后来成为了神明，杰克也从不认为这个人会因伤而死。
瓦尔迪马尔终于把注意力转向了金色球体，他飞了过去，球体周围的屏障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消失。这个球体直径将近一百米，但当男人把手放在上面时，它的大小缩小到了可以握在掌心。他短暂地看了看，然后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又飞回地面，拿出了另一瓶酒和两个木杯。
“这一杯敬今日铸就的传奇！”他一边说，一边把液体倒进其中一个木杯里。那是一种金色的、类似麦芽酒的饮品，两个木杯都很旧，是木制的。“这一杯敬未来的英雄们！”
第二个木杯也倒满后，他把它放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一块石头上，然后举起第一个木杯准备喝。
“为胜利干杯！”他得意地举起木杯大喊道，有那么一瞬间，杰克觉得瓦尔迪马尔直直地看向了他。然后幻象结束了，技能也随之结束。
***
当应试者毫无预兆地消失时，投影们一片哗然。他不是隐形了，也不是被传送走了，根据他们所拥有的每一种感知方法——几乎是每一种方法——他确实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他的真魂仍然锚定在这里。”负责地牢监控工具的一个投影说道。这只能通过地牢的系统直接协助才能检测到，甚至连在场的S级强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意味着，让他消失的原因，要么是系统直接造成的，要么可能是与血脉有关，或者是与超凡能力有关。虽然一个d级强者拥有超凡能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相比之下，这是更有可能的原因。
“你确定——”
问题还没问完，这个人类就再次出现了。立刻，大家感觉到有些不同，九头蛇也停了下来。
这个人类转过头看向九头蛇，喃喃自语道：“牙……嗯……”
评委们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在他消失的那短暂瞬间里发生的事情，不知为何导致了一种他们都不太确定的变化。
蜥蜴人注视着，真心希望这个人类能获胜。
“他进入了顿悟状态。”兽人族说道，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咧嘴笑了起来，“这场战斗可能还没结束呢。”
***
杰克回到了“现实世界”，消化着他刚刚经历的一切。当九头蛇在几百米外停下来，带着新的谨慎注视着他时，他的思绪仍沉浸其中。杰克自己也是现在才注意到，早在幻象进行到一半左右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一条通知……
*检测到技能融合*：
[基础双牙技法（稀有）]+[基础单手武器掌握（下等）]--＞[即兴武器精通（稀有）]
他对此感到很惊讶，但很快就明白这只是一个中间步骤，因为没过多久，又一条通知来了。
*技能升级*：[即兴武器精通（稀有）]--＞[人类之牙（史诗）]
杰克不顾九头蛇随时可能冲过来攻击的危险，查看了这个新技能，终于成功地从他的状态表中去掉了那个碍眼的技能。
杰克站在那里，一只手拿着那根折断的木棍，另一只手拿着“永恒饥饿”。“血宴匕首”掉在了十几米外的地上，但杰克并不急着把它捡起来。
相反，他拿着木棍看向九头蛇。木棍很锋利，杰克本能地知道他的新技能对它有效。他把木棍握得更紧了，但随后就感觉到它折断了，因为他的握力对这根木棍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杰克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不对劲。感觉还不对。
瓦尔迪马尔曾向那颗牙齿碎片注入能量……不，是注入了一种自我意识。一种真正将其变成自己武器的归属感，让它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他还记得维利说过，战士们通过长期的培养，会把自己的武器视为身体的延伸。但瓦尔迪马尔的情况并非如此。对他来说，在那一刻，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体现他意志的斧头。
九头蛇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杰克又捡起了另一根木棍。九头蛇还在恢复，所以这样做对它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它似乎不够聪明，不知道杰克在做什么或者想要做什么。不过杰克自己也不完全确定。
这根新木棍和之前那根一样脆弱，但杰克又试了一次。他不是要重现某种概念，而只是想复制那种感觉。过了一会儿，一点能量注入了木棍，但它随后就爆炸了，这让九头蛇有了一点反应，它现在不再想只是被动地观察了。
九头蛇冲了过来，杰克挥舞着“永恒饥饿”，用一缕魔力拿起了另一根木棍。他迎向九头蛇的攻击，战斗再次开始。从九头蛇的角度来看，距离它把杰克击退才过了大约一分钟，但对杰克来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由于他受到的启发以及“异端选中者之道”的影响，这几个小时感觉比平常更漫长。
这意味着杰克的心态有时间发生了变化，战斗的势头也重新开始了。这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但也是非常受欢迎的。杰克在投入战斗时稍微有些克制，他不一定是为了取胜而战，而是想通过战斗来利用自己的顿悟。
他们俩交锋了，杰克比之前稍微快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敏捷属性增加了，也可能只是因为他比之前更冷静，不再那么沮丧了。他躲开了九头蛇的嘴巴，用“永恒饥饿”砍了下去。刀刃比之前更容易地切开了鳞片。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确实有效果。
刚一击中，他就被击退了，但他稳住了身形，又发起了攻击。他纯粹凭借着灵感，挥下了木棍，结果木棍打在鳞片上就折断了。然后他被一张猛咬过来的嘴巴撞得翻滚着往后退。
但他看到了。鳞片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用一缕魔力又拿到了一根木棍，冲了上去。他躲开了一次攻击，然后又刺了过去，但没有成功。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几次，杰克受的伤越来越多，但他也感觉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对九头蛇来说，它显然是占上风的，但对杰克来说，他感觉自己离胜利越来越近了。他不断地反击，拿着新的木棍试图去刺。在某种程度上，他很幸运，因为他不断地被撞穿树木，这让他能拿到新的材料来制作自己的木棍长矛。
还不对，杰克皱着眉头想。还是不对……我还需要更多……它得像他的那样才行……
瓦尔迪马尔真的把武器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他身体的延伸。这完全不同，杰克还没有妄想到认为自己能复制一个未来S级原初者的技能，但他至少相信自己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并且能有所收获。他对目前的技能还不满意，还想进一步提升它。
杰克全力以赴，在折断了将近一百根木棍之后，突然有了突破。他举起一根木棍，重重地砸了下去。九头蛇一开始已经开始无视这种攻击了，但现在情况改变了。杰克的脑海中响起了一条系统通知。他觉得这根木棍真的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杰克和九头蛇都惊讶的是，它成功地穿透了鳞片，插进了九头蛇的肉里几厘米。
事情还不止如此。“永恒饥饿”也发生了更大的变化，杰克砍了下去，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和鳞片飞溅到空中。
杰克还没来得及庆祝，就被一条尾巴扫飞了。他翻滚着倒在地上，然后迅速站了起来，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查看了系统通知。
*技能升级*：[人类之牙（史诗）]--＞[人类之牙（远古）]
[人类之牙（远古）]——受古老传说的启发，你也踏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人类的天然武器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牙齿、爪子或其他任何与生俱来的东西，而是他们所使用的工具，以及将任何东西转化为毁灭工具的能力。使猎人能够更有效地使用任何被认为合适的东西作为近战武器。让猎人对所使用的任何武器都更加熟悉。随着你对天然武器的理解不断加深，你能够真正地将任何武器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将其强行暂时融入你的灵魂形态中，使其成为一件与生俱来的武器，如果这件武器原本很脆弱，这样做会极大地提高它的耐用性。与武器融合相关的所有效果，在使用灵魂绑定武器时会更加有效，也更容易实现。无论你使用何种近战武器，都会增加力量和敏捷属性的效果加成。武器的耐用性提升程度取决于意志力。
杰克感觉到灵感如泉涌般袭来，他咧嘴笑了。这和瓦尔迪马尔所做到的程度还差得远，但这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他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能感受到“永恒饥饿”，他真魂中奇美拉的微弱咆哮声在他脑海中响起。下一刻，这声音就被他的意志完全压制住了——不过这也没有必要，因为在这场战斗中，“永恒饥饿”显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它想要获胜，想要吸干九头蛇的生命。这只野兽体内的生命能量比杰克之前所对抗过的任何东西都要珍贵得多，等级也更高，这把武器也知道这一点。这是一种质的区别，它能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杰克弯下膝盖，准备拿着他的新武器——不，是他的“牙”——向前冲去。这是人类的“牙”。既然是“牙”，那么接下来出现其他的东西不也是很自然的吗？他从瓦尔迪马尔那里获得了灵感并有所领悟，但这还不是全部。现在，还有一件事占据了他的脑海。
这是我的“牙”……所以就像毒蛇能用它的爪子一样，我也能用这个。
这把武器感觉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他自己的手臂，尽管还有点分离的感觉。可以把它比作假肢，但他仍然能隐约感觉到它，就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牙齿和头发一样。它并不是真正有生命的，也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系统仍然认为它是他灵魂形态的一部分。
他知道这把武器还达不到那种程度，因为头发和指甲之类的东西会自然愈合，而这把武器由于其临时的性质不会愈合。不管怎样，它还是强大了许多，因为当他准备用“牙”攻击并朝着下一个目标行动时，他能真切地感觉到能量在“永恒饥饿”中流动。
是时候提升第二个技能“恶意毒蛇之牙”的稀有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