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忠勇侯府密不透风,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连一个探子都难以插入,长公主岂会出此下策,
让他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然后再以接到自己长女的传信为幌子,为忠勇侯府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以此为把柄,让忠勇侯府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不是云挽月尚有可利用之处,他必定会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女碎尸万段,让她领教到自己的厉害!
云挽月却是毫不在意,甚至还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我等着呢!反正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拿我没办法。”
说罢,她便悠然自得地转身离开,留下云尚书在原地愤怒咆哮,而云之瑶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云峰只觉那气血如同滚滚岩浆般在体内上涌,整个脑袋仿佛被巨锤狠狠地砸了一下,天旋地转之感瞬间席卷全身。
此刻,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那股强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噬。
而当他看到长子痛苦不堪的模样,毫不犹豫地立刻吩咐身边的侍从,以最快的速度去请宫中的御医,只为能让那医术精湛的医者为云之羽仔细诊治,他不允许自己的长子再出丝毫差错。
而云之羽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只因回来的路上,他听到了关于父亲的一些,似真似假的风言风语。
这些话语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他心里隐隐作痛,但他深知此时绝不能轻易提及此事,否则只会引来父亲的不满。
他忍不住看向云峰,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父亲,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忍着她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云峰微微皱起眉头,伸手轻轻捏了捏眉心,那疲惫的神态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缓缓开口道:“很快了,很快我就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兄妹两人闻言,不禁对视一眼,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神色渐渐地有所缓和,甚至隐隐露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仿佛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云挽月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的模样。
次日清晨,阳光如金色的轻纱般洒在庭院中,带来了一抹淡淡的温暖。
清净大师果然如约前来,他身着一袭朴素的灰色长袍,手中拿着一串念珠,神情庄重而肃穆。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做起法事,那低沉而悠扬的诵经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人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在法事即将结束的时候,清净大师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云峰和云氏兄妹,缓缓说出了一句话:“多行善事,方能善始善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怔,尤其是云峰,他听闻此话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仿佛心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一语道破。
而当云挽月缓缓走过来时,清净大师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的脸上露出了更为和蔼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双手合十,对着云挽月微微躬身,说道:“善哉善哉,施主乃天道之女,日后必不平凡,此等命格,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望施主牢记吾言,秉持善心,造福众生,救苍生不啻于拯救自己。”
云挽月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能感觉到,这位清净大师绝非寻常之人,他的话或许蕴含着深意,值得她细细品味。
云挽月微微扬起嘴角,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缓缓地回了一礼。
倘若她真是天道之女,那必定也是个命运坎坷、备受冷落的养女。
经历了三世,一路行来,无数艰难险阻,波折不断,若不是这样,又怎能有如今这般局面呢?
清净大师此言一出,宛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瞬间激起一片哗然之声。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这位尚书府的长女,以及清净大师此番举动背后的深意。
而清净大师却像是早已预料到这般反应,他神色淡然,无需多做任何解释,只是对云挽月微笑示意,便轻轻一拂衣袖,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那背影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洒脱。
云峰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纠结与挣扎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看着云挽月,心中满是矛盾。
此刻,他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已无退路可言,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个曾三岁就被他送走的“孽女”,如今已与他渐行渐远,不再一条心。
所以,在他看来,她必须得死,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家业,守护尚书府的安宁。
云之瑶此刻眼中闪烁着嫉妒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都点燃。
她紧紧咬着嘴唇,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这个被他们视为灾星的云挽月,竟然拥有这般好的命格,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她不甘心,绝对不甘心!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云挽月付出代价,她必须将云挽月踩在脚下,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真正的天道之女。
云之羽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
他原本以为母亲所说的都是事实,可如今看到的这一切,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往的认知。
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思忖,难道母亲真的错了?还是这里面另有隐情?不过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