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加快步伐赶去药房区域。
药房外,烤肉味与酒香混合,飘到每一个角落。
南迁月提着酒壶在院子里摇摇晃晃的跑,红衣跟在她后头追。
“南姑娘,你醉了,快别喝了。”
南迁月边跑边往嘴里灌,含糊不清道,“你你…你才醉了,我好着呢。”
那边坚守烧烤摊的白书指着她俩发笑,“你们都醉了…都在晃。”
红衣回头看了眼白书,“白大人,有没有种可能,是你醉了。”
被南姑娘给灌醉了。
白书惭愧摇头,“好像是……头晕。”
“哈哈……”南迁月无情嘲笑,“你们…呃也太菜了…这点甜酒也能喝醉哈哈…”
红衣伸手去抢南迁月的酒,“南姑娘,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南迁月跌跌撞撞的跑,“我能喝!醉的是你——呃!”
她成功撞在秦奕身上,一个踉跄栽倒。
还好秦奕及时抱住她,他眉目一凝,质问的看着红衣,“谁把她灌成这样?”
红衣立即行礼,说话前先打了个酒嗝,“回、回王爷,是…是……”
“你谁呀!”南迁月推开秦奕,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敢欺负我朋友!信不信找人打你!”
秦奕眉头紧拧,看着她醉疯了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
南迁月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转头拉着红衣摇晃着走向烧烤摊,“小红,你别怕,有我爸在,谁都不敢欺负咱们。”
红衣生无可恋。
白书虽然头晕,但勉强还能站稳,尚有几分清醒。
他朝秦奕抱了抱手,“王爷,您要喝点吗?”
说完,他就想抽自己俩嘴巴子,他怎么也在说酒话了。
那边青衣偷看王爷的脸色,“王爷,要不喝点?”
这好吃好喝的,他可不想错过。
秦奕斜斜的瞄了他一眼,“你再问一遍。”
青衣登时肃起神色,“王爷,末将突然想起军营里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这就去处理!”
“站住。”秦奕用冷漠的眼神指着烧烤摊,“那这烂摊子收了。”
青衣颔首,“是!”这不就有机会吃两口了么。
秦奕大步走过去,没有任何征兆的,抱起南迁月就离开。
南迁月怀里还抱着酒壶,突然腾空,吓的她直接抄起酒壶向秦奕砸去。
秦奕轻松接过酒壶,随手扔在地上。
“你放我下来!”南迁月凶巴巴的揪着秦奕的脸,“信不信把你脸扯烂!”
“信不信牙齿给你掰完!”
“信不信眼睛给你戳瞎!”
“信不信掐死你!”
“信不信……!”
……太阳高照。
南迁月晕乎乎的醒来,脑袋十分沉重。
“姑娘,您醒啦,奴婢服侍您更衣。”蓝衣跪在床边道。
南迁月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整个人状态萎靡不振,“噢,行,来扶我一把。”
“是。”
慢吞吞的收拾完毕,南迁月看着眼前清淡的食物毫无食欲。
“我想吃辣,帮我弄点辣的来。”
“喝了酒还想吃辣,你对自己的身体是一点也不爱护。”秦奕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南迁月抬眼扫过他,“这个点你怎么不在军营?”
秦奕在她旁边坐下,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不放心你。”
南迁月装出一副精神很好的样子,“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不过是喝了几口酒而已,大惊小怪。”
秦奕扬起眉梢,“昨夜发生的事,你不记得了?”
南迁月嗤笑,“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我和白大哥、红衣喝的尽兴,然后出现了一个黑脸怪,将这一切都打破。”
“那个黑脸怪就是你吧!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我们就是喝点酒而已,这你都要干涉?”
秦奕盯着她沉默良久,忽而唇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你只记得这些?”
南迁月懒得看他,面上理直气壮,心里却忐忑不安,“你想编故事就编吧。”
反正她不会承认。
秦奕唇角的弧度加深,“快喝粥,过几日再让厨房给你做些辣食。”
两人互动绝对谈不上清白。
立在南迁月身侧的蓝衣低埋着的脸上,神情异样,但没人发现。
……自从知道南迁月不善饮酒又爱逞能后,秦奕命人将元帅府内所有酒全都搬走。
南迁月知道后,呵呵冷笑。
“可笑,小气鬼,你们王爷就是小气鬼!”
白书和红衣朝南迁月身后望了一眼,话都到嗓子眼了,又咽回去,低头默默晾晒药材。
“不是要学武么,走吧,去武房。”秦奕无声的走来。
南迁月有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慌乱感。
但她飞快给自己找了个“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的合理理由,转身故作高冷道,“带路。”
秦奕掀起一丝无奈的笑,直接拉住她向外走。
武房,是一个露天区域,四面环墙。
中间微微凸起练武的木制平台,周围靠着四面墙处摆放了各种武器。
秦奕抬手道,“挑一件兵器吧。”
南迁月大概扫了一眼,“都太大了,于我来说是累赘。”
秦奕点头,“那就先教你一些招式。”
“等等。”南迁月举起腿拉伸,“先让我热身一下。”
秦奕眉眼浸出笑意,“好。”
南迁月伸展完,站好,“开始吧。”
秦奕勾手,“攻击我。”
“蛤?”南迁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噢,行。”
她眯着眼走近两步,然后一个甩腿踢去。
秦奕身形不动,一只手轻松捏住她的脚腕。
南迁月不满,“松手。”
秦奕指腹一松,得到自由南迁月再次攻击,但每次都被秦奕轻松躲过。
南迁月被激起了胜负欲,“你等着!我拿个武器!”
她跑到兵器旁,取下一柄长剑迈上练武台。
废话不多说,举起长箭就朝秦奕砍去。
秦奕左闪右闪,轻松的不得了,最后两指夹住剑身,南迁月抽都抽不回去。
“放手!”她凶巴巴的命令。
秦奕眉尾上挑,两指一松。
南迁月“哐当”一声将剑扔了,又跑去更换杀伤力更大的武器。
这回,她咬牙扛来一把流星锤,走到秦奕面前一锤子挥去!
秦奕闪身躲过,南迁月挥锤追击。
几个回合下来,南迁月累的气喘吁吁,而秦奕悠然自得,闲适的不得了。
南迁月咬牙切齿,扔了流星锤,找来弓箭。
她凝目拉弓,颇有一副不把秦奕射穿就不罢休的气势。
咻——!
弓箭裹着风朝秦奕射去,秦奕仅仅动了一只脚就夺了过去。
南迁月绷紧神经,一支支箭射出,无一箭射中。
“有本事你别躲!”她无理要求。
秦奕不禁失笑,“若是不躲,你就得不到锻炼。”
南迁月挥手,“待会儿再说,你先站着不动,当会儿活靶子!”
秦奕无奈轻叹,“好,都依你。”
南迁月得意勾唇,很像个恶女。
弓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去,秦奕凭借双手将弓箭一一拦下。
南迁月气呼呼的正要说话,秦奕抢先一步,“不用手的话,我会死的,月儿想杀我?”
南迁月将弓箭往地上一丢,“不学了!你这是哪门子的教,分明就是在耍我!”
她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忽地停下,回头狐疑的望着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秦奕耳根微红,轻声道,“……月儿。”
“咦!”南迁月搓了搓手臂,“不要这么叫我,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