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室。
刚迈步进来的叶邢舒就被叶父喝斥:“跪下!”
“噗嗤。”
叶邢舒没给面的噗笑。
叶父恼怒得脸色铁青:“我让你跪下!”
“摆什么威严,忘了老子抽你那一鞭了。”
“混账!”
叶父不敢置信,这个儿子会恶劣到这种程度。
前边即使再顽劣,也只是顽劣。
不会像现在,会阴阳怪气顶撞长辈。
“我是小混账,你是老混账!”叶邢舒还吟了起来。
叶父怒不可遏的上前,宽厚巴掌甩上来。
缠着血色纱布的手冷冷地抬起,击开。
叶邢舒精美的脸洋溢寒邪的笑。
尽管看久了这张脸,此时也不禁被这小子的笑怵了下。
反应过来,恼羞成怒责问,“我问你,千渝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脏水都泼上来了,我否认你信?”叶邢舒讥讽。
“端正你的态度,叶邢舒,若非老爷子想给家里留个根,凭你对妹妹和母亲做的事,我早将你扔进帝国荒区喂野兽了。”
帝国有一处无人荒区被军部围了半边,时常扔一些重犯进去自生自灭。
也有一块权贵独享的半圈,听说那一块危险区由一个九人团员组成的权贵在管理,司度就是这其中成员之一。
“扔呗,看你两个女儿以后会不会有出息。”
双胞胎姐妹比原主还废。
原主顶多就是太恋爱脑了。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叶父冷声道:“回去后向千渝道歉,她不原谅你就给我跪到她原谅为止。”
“想我死就直接动手,何必费劲。”
“没有人想你死。”
“让我跪求叶千渝的原谅,不是让我死是什么?”叶邢舒抱着两手,靠在门边,不屑地打量人高马大的叶父:“她一句永不原谅,我不得跪到死?”
“千渝不像你,”叶父额头青筋突突地一跳,“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将来要承家业,就得同军人那样服从命令行事!”
拿家业威胁她?
叶邢舒冷笑着不语。
叶父再次斥责:“他们母女仨平常时在我面前没少帮你说好话,你呢,在背地里对她们做了什么。”
“你可真是位眼瞎心盲的好父亲。”
叶邢舒真想知道他智商扔哪了。
叶父沉沉的目光盯上来,忽然改了主意:“你现在跟我回家。”
“不回。”她回得干脆。
“……”
“叶首长。”
门口站着的身影,忽然开口叫住要动手将人带走的叶父。
叶父收起要叫人押走叶邢舒的话,蹙着眉打量了眼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司先生要管我叶家家事。”
“岂敢。”
“那你这是?”
“叶邢舒还有特训任务,”司度的语气带着几分端正。
叶邢舒饶是兴味地看着一本正经的司度。
她不相信司度会那么好心,肯定是怕自己走了,难找机会杀她。
让她跟顾寒城住一起,不就是想引他们自相残杀。
正如司度所料,顾寒城确实是频频对叶邢舒下死手。
啧啧!真是个黑心反派。
“这种强度的训练我叶家就可以做到,”将叶邢舒送进来,不过是凑人数,也不想让她在放假期间闹出幺蛾子。
“集体训和单训总归不一样,”司度语气并不如何强势,却无形的与叶父的威严对峙。
年经的司度并不输叶父分毫,隐约间,叶父还有些招架不住的趋势。
叶父知道司度非一般人物,手段了得,如若不然也不能在这个年纪,在司家杀出血路,成为现如今的掌权人。
在叶父心中,司度就是一个手段肮脏得令人发指的恶人。
也是最瞧不上这种人。
“在叶家看来,都是一样,”叶父强势道:“叶邢舒,跟上来。”
不愿与司度多言,叶父从他身边大步往外走,结果发现叶邢舒并没动,回头沉声道:“你是想要我用强硬手段吗。”
叶邢舒扫了眼他头顶上的Npc字眼,嘲讽的扯唇。
从短暂的对话中,叶邢舒发现叶父对司度的极度不喜。
真是个有趣的发现!
“我只听度哥的,度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叶邢舒冲司度眨眨眼。
司度:“……”
叶父霍然盯住司度,那眼神跟要杀了他般,“司先生解释一下,你到底对我这个儿子做了什么。”
“……叶首长家儿子脑子有大病这件事,您不知道?”司度反问。
叶邢舒:“……”
叶父:“……”
司度叹息:“我会还一个完整的叶邢舒给叶家。”
叶父拧眉,那冷厉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叶邢舒:还完整的尸体吗。
叶父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跟司度的关系这么好。
心里不由警觉起来。
司度想拿他儿子干什么,威胁叶家让出手里的权吗。
如果司度真这么干了,以老爷子重男轻女的程度,恐怕也会一口答应。
叶父再看向叶邢舒的眼神就冷寒了许多,“叶邢舒,你走还是不走。”
“不走,度哥会给我做主!”叶邢舒一把抓住司度的胳膊,关系亲密的样子气笑了叶父。
“很好。”
叶父朝外面喊了声,立即有几个身形精悍的兵上来,眼神坚毅裹夹着血腥味。
叶邢舒慢悠悠地开口:“听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你想让老爷子提前去世,那就有多强硬就用多强硬,我是无所谓。”
叶父眉宇间溢着股黑气,如若不是在外边,早对叶邢舒动手了。
叶邢舒这话分明就是威胁。
恼火的是,还成功了。
叶老还不能出事。
“三天,”司度说:“再给他三天训练时间,到时候我会亲自让人送回到叶家。”
“好,就三天,”叶父阴沉地盯了叶邢舒一眼,大跨步的带人走了。
叶邢舒往后站开两步,上下打量司度,兴味地笑:“度哥想干嘛?”
司度那张俊美的脸逼近上来,气息在她耳边喷洒,像暧昧的低语,“你不是没玩够吗。”
薄艳的唇勾起璀璨夺目的笑容,黑亮的眼睛泛起色泽,“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么了解我!”
司度:“……”
*
晚上从大澡堂洗漱出来,叶邢舒就被前面那道身影挡住,“叶邢舒,我有话跟你说。”
盛南乔说罢就转身朝远处走,叶邢舒拎着衣服往宿舍走去。
盛南乔回头看到她不肯跟自己走,咬了咬牙,伸手去扯自己的衣领,露出一片白皙无瑕的肌肤,“你再往前走,我就叫了。”
叶邢舒回头欣赏她半裸露的美景,“有意思!”
“你过来。”
叶邢舒放下桶,像是受到她的威胁,笑着走上去。
她刚走近,盛南乔忽然高喊:“叶邢舒,你干什么,放开我!再非礼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声音太过突兀高亢,很快就有人闻声跑了过来。
距离宿舍太近了,就她这大嗓门一开,连住另一边的司度也给引了来。
赵翊宁眼睁得跟铜铃似的,虎躯一震:“卧槽!表弟你……牛逼啊!”
盛南乔捂着凌乱的衣服,咬唇后退,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黑暗中走来的高大身影,哑声叫:“度哥。”
清冷美人受辱求助的脆弱画面,瞬间激起了男人们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