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洋,你一个老爷们打女人算什么?
我说错了吗?
于香草不是个破鞋是什么?
她本来就是被人甩了,结婚五年,早就被人玩烂了。
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
“啪啪………”
“李荷花,你嘴巴咋这么臭,是没有刷牙吗?
还是吃了茅坑里的大粪?
刚才的那两巴掌是不是打轻了?”
江海洋看向媳妇,生怕她被李荷花刺激了。
江海洋这两巴掌可着实不轻,李荷花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过过嘴瘾,竟然会换来这样的下场。
这个江海洋看上去文质彬彬,怎么会也是如此粗鲁。
不是说城里的人都讲文明懂礼貌吗?
有修养,就是骂人也是让你听不出来吗?
更不屑与人动武,这个江海洋为什么会这样袒护于香草?
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于香草这个弃妇。
凭什么于三柱这样嫌弃自己,而她于香草同样是弃妇,却被人捧在手心里。
不管是家人还是男人都不一样。
她不服,凭什么,同样是女人………
于香草也是又惊又怒,她没想到李荷花都到了这时候,还能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
她快步走到江海洋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海洋,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不讲理的泼妇。
我们回去吧!
家里人还等着呢!”
今天是一个开心喜悦的日子,她不想多生事端。
江海洋看着于香草,眼中满是心疼,柔声道:“香草,她这么污蔑你,侮辱你,我实在气不过。”
说完,又转头冷冷地盯着李荷花,“我江海洋娶香草,那是因为她值得。
她善良、勤劳、勇敢,哪一点比不上那些所谓的黄花大闺女?
你这种人,自己心眼坏,就见不得别人好。
刚才的巴掌算是给你个教训,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一句诋毁香草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荷花这才缓过神来,她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跳着脚骂道:“江海洋,于香草,你们一个是瞎了眼的混蛋,一个是不要脸的荡妇。
今天还在这里仗势欺人。
等我两个儿子回来了,看他们怎么给我报仇雪恨!
真当我们于家三房好欺负吗?
要不是我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早就把你们两个给收拾了。
江海洋,你这个大傻子,娶了一个贱货,还以为捡到宝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江海洋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于家三房?
就你们三房那副德行,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自己没本事,还整天嫉妒别人,怪不得你们家越过越差。
还有你那两个什么不得了的儿子,我看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老子的偷看嫂子洗澡,当娘的还是个歹毒的妇人,儿子能好到哪里去?
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别说你两个儿子过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任由你这么欺负香草。”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毕竟一个村里,来来往往,过路的,一个两个,你传我,我传她,当然人就一下子多了起来。
哪个村的村民都喜欢凑热闹,更喜欢看热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李荷花来。“就是,李荷花你也太过分了,人家香草订婚你不祝福也就罢了,还说这些难听的话。”
“可不是嘛,自己不积德,还怪别人日子过得好。”
“这李荷花就是嫉妒人家香草,可以嫁到好人家。”
“可不是嘛!
现在香草时来运转,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她李荷花还不得嫉妒的面目全非。”
“这江经理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人,人家真心喜欢香草,你就别在这儿瞎搅和了。”
李荷花听着周围人的指责,心里又气又委屈,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但她还是嘴硬地说道:“你们都别在这儿假惺惺的,谁不知道你们就是看于大柱家现在有钱了,都巴结他们呢!
哼,等他们家倒了霉,你们就知道后悔了!”
江海洋看着李荷花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也懒得再跟她废话,拉着于香草就要走。
边走边对于香草说:“媳妇,别因为这种人生气,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以后要是她再敢找你麻烦,你就跟我说,我绝对不会再让她欺负你。”
江海洋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叫的非常顺口,于香草心想这还没有结婚呢!
这家伙这样叫,也不怕乡亲们笑话。
不过他这样喊她她真的好开心啊!
于香草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江海洋,说道:“海洋,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咱们赶紧回家,别在这儿跟她浪费时间了。
她已经是半个疯子了。”
两人手牵手往家走去,留下李荷花一个人站在原地,被周围的村民指指点点。
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暗暗想着:“于香草,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然而,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可看着江海洋那不好惹的样子,又有些害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跺了跺脚,灰溜溜地往家走去,一路上还在嘴里嘟囔着各种难听的话。
到家以后,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李荷花想到两个没有在家的儿子,想到坐牢的丈夫,想到屋里还有一个瘫痪的婆母。
明明以前她过的最是恣意妄为,最是快活,可是现在………
就连二柱媳妇杨菊花如今也过得那么幸福,不管怎么样,杨菊花有于二柱宠着,还有一个不错的娘家。
而自己,以前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再也不疼自己了,还嫌弃她丢人。
李荷花再也忍不住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满腹委屈都发泄出来。
哭声传到王氏屋内,只听的王氏大喊,“老三媳妇,回来了还不快进来。
在院子里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李荷花本来就一肚子气,抹了一把泪水,气冲冲的往王氏屋里走去。
刚刚推门进去,就一股屎臭味弥漫在整个屋子。
李荷花知道这老太婆又拉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迎面被扔过来一个搪瓷水杯,正好砸在李荷花的额头,鲜红的血沿着李荷花的脸颊流到了脖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