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梁家堡内,人们兴高采烈,都在庆祝胜利。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今天战场上那精彩的一幕,还有那些鸮国人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尽管不是他们打跑的,但似乎比他们自己打跑的还要兴奋、激动。
以前,都是鸮国人追着大夏人喊打喊杀,今天居然是大夏人追着鸮国人喊打喊杀,怎能不兴奋,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开心!
而此时的傅青云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这个曾猛果然勇猛,竟然一招就秒杀了那个不可一世的牙里骨。说明他的确是个武学奇才,可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如果没有趁手的兵器还是不行的,就像今天,曾猛的刀竟然被牙里骨一刀砍断了。最后还是靠一把断刀回手一抛结果了牙里骨的狗命。那一招回手抛确实厉害,别说牙里骨没料到,傅青云也没料到,这可真是出其不意、一招制敌的绝招。
哎,何不就打造一把断刀作为曾猛的武器呢?
傅青云找到梁茹钰,说了自己的想法,梁茹钰一听,非常认同,于是带着傅青云和曾猛来到一处铁匠铺,傅青云画了一个图样,铁匠师傅照着图样开始打造。
第二天便已打造完成。只不过这把断刀虽然刀身短,但刀柄很长,而且还拴上了一根结实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套在曾猛的手臂上。这样,把断刀抛出去后,即使万一失手,还可以拉回来,继续战斗。
曾猛拿着这把刀试了试,感觉确实很顺手,开心得呵呵直笑,很是憨厚。
几人在梁家堡又呆了两三天,曾猛的母亲在药剂的作用下,身体也渐渐好转。
大家合计了一下,准备过两天就动身回宿州。
很不巧的是,就在当天下午,梁家堡城头角楼上的警钟再次急促地响起。
有庄丁来向梁堡主报告,远处来了无数的敌兵。
众人赶忙登上城楼,在两三里外,果然来了很多的人,马蹄隆隆,烟尘滚滚,黑色的旗帜连成一片,估算下来,大概有大几百人。
“快,快,关闭城门!弓箭准备!”梁堡主果断地下达着迎敌的命令,脸上现出惊惶之色。城头上的庄丁们张弓搭箭,紧张地盯着那些由远而进的敌军,一个个严阵以待。
一息之间,大队人马已经来到城下,果然是鸮国人,一个个手上提着弯刀,身后背着弓箭,气势汹汹,不可一世。
领头的满脸络腮胡子,几条小辫子从头顶四周垂挂下来,肩上扛着一把大斧。
他旁边的副将,看上去很瘦,尖嘴猴腮。
左手边还有一个大夏人,从梁顺杰口中得知,他就是之前被梁茹钰一剑杀死的柳昌煜的爹柳天河,也就是柳家堡的堡主。
三个人齐齐地看向城头。
柳天河阴狠地盯着城上的众人,用手一指,咬牙切齿地吼道:“梁老狗,你害死了我儿,今天我就要踏平你的梁家堡,我要杀光你梁家堡五千口,让你梁家堡所有人给我儿陪葬!”
刚才还有点惊惶的梁顺杰,此时反倒平静了许多,中气十足地冲柳天河说道:“柳天河,你儿子三番五次来我梁家堡挑衅,前两天更是带着鸮国人前来要闯进我梁家堡,依仗鸮国人,想吞并我梁家堡,我梁家堡儿郎奋力反击,保卫家园,何错之有?”
“那也是因为你故意不答应我儿的提亲引起。”柳天河恬不知耻地回道。
梁顺杰被气笑了,“柳天河,你还能再无耻一些吗?你儿子提亲,我就一定要答应吗?我不答应,就是我的错?这是哪门子道理?”
柳天河眼里透着凶光,阴狠地说道:“今天,我不但要踏平你梁家堡,还要把你宝贝女儿带回去,让她先给我柳家传宗接代,再杀了她!”
梁顺杰气得脸通红,“你这个勾结外族的狗贼,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
柳天河自知不占理,也懒得再去讲什么道理,他只相信威压和权势。
就在这时,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一匹马一个人,一身劲装,英姿勃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家堡三小姐梁茹钰。
刚才她在梁顺杰身边听得柳天河说出那么厚颜无耻的话,心里早已气愤难平,一定要亲手教训教训这个狗贼。于是便一人一马独自冲了出来。
梁茹钰用剑一指柳天河,“柳老贼,今天姑奶奶就让你为你柳家堡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打马向前,直冲柳天河而来。
柳天河心中冷笑,我还寻思怎么找你呢,你倒好,竟然独自来送死,那就成全你。
于是向后退了两步,从他的身后闪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左脸一道长长的疤痕,像一条蚯蚓一样盘在脸上,让人看了不免感到有点害怕。他就是纵横西北地区的高手胡天民,江湖人称“胡一刀”。此人依仗自己武艺高强,经常与地主豪绅欺压良善,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西北地区不管绿林人士,还是平民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可偏偏官府又拿他没办法。
去年,他在大街上看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当即就要人家跟他回去,人家不从,他竟然当街杀死了那个女子的丈夫和孩子。
就在今年春天,他去七里堡向堡主索要保护费一万两白银,堡主一时拿不出这么多,恳求他宽限几日,他竟然一刀把堡主的儿子给砍死了。
诸如此类的恶劣行径数不胜数。
如今又助纣为虐,跟着柳天河来攻打梁家堡。这也应了俗语,龙从龙,凤从凤,王八对蛤蟆,臭鱼对烂虾。他与柳天河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梁茹钰之前听说过这个作恶多端的胡一刀的恶名,但从未交过手,只知道他的武功很强,擅使一口大刀。如今见到,心里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但既然已经对上了,那就拼尽全力打败他,最好能杀死这个恶贼,也算是为乡亲们除了一大恶魔。
想到这里,梁茹钰也不废话,直接驱马上前,挺剑便刺。眼看剑锋就要刺到胡一刀的胸前,胡一刀用手中的大刀轻轻一挡,梁茹钰便觉一剑刺在一堵石壁上一般,“不好!”心里一咯噔,随即手腕一翻,将“刺”改为“削”,胡一刀也随之用刀格挡。
就这样,两人两马,战在一处,一剑一刀,你来我往,叮叮当当,一时间刀光剑影,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