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边城危机的消息来得突然,消息传到军营时,已是深夜。权傲宇站在营帐里,望着外面,寒风萧萧,好像要下雪了,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份密报。
“殿下,陛下召您即刻回宫。”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权傲宇没有回头,只是应了一声:“知道了。”
权傲宇转身披上厚重的披风,走出营帐。寒风刺骨,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北疆边城内有叛乱,北国又趁机进犯,北城危在旦夕。他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侍卫低声提醒。
权傲宇点了点头,大步走向马车。车内,君子衿早一步到了。
“傲宇,情况如何?”待权傲宇坐定后,君子衿立即问道。
权傲宇将密报递给她,沉声道:“北城雪灾,内有叛乱,外有北国大军逼近,城内粮草短缺,将士们缺少衣少食,怕是撑不了多久,百姓人心惶惶。我们必须尽快增援。”
君子衿快速浏览密报,眉头越皱越紧。“陛下召我们回宫,恐怕也是为了此事。”
“子衿,北疆局势危急,我必须亲自带兵出征。”权傲宇紧锁眉头。“子衿,这次我需要你的支持。”
君子衿神色一凛,目光紧紧盯着权傲宇,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几分坚定:
“好,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在你旁边。只是北疆局势复杂,叛乱与北国大军内外夹击,此行凶险万分,你千万当心。京城这边,交给我。”
权傲宇握住君子衿的手:“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京城也绝非安全之地,你也要当心。”
马车疾驰在夜色中,寒风呼啸而过,回到京城,已是?寅时。
权傲宇直奔皇宫,而君子衿直奔她的郡主府,权傲宇要出征北疆,她得把大伙召集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羽绒服赶制出来,不能让他有后顾之忧。
郡主府里灯火通明,花生已经等在门口了,含笑妙竹都在郡主府里带领着大伙赶工。
君子衿笔直的站在大厅中央,神色严肃,声音清冷坚定有力:
“诸位可知晓,太子殿下不日即将亲率大军出征北疆!此去路途遥远,北疆之地更是严寒刺骨。因此,咱们身负重任——务必在太子殿下启程之前,加急赶制出两万件羽绒服来!这绝非易事,实乃一项极为艰巨之任务。然而,即便困难重重,咱们也绝无退缩之理!前方的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为了保家卫国、守护我朝百姓和疆土而抛头颅洒热血。此时此刻,咱们身在后方,虽不能亲赴战场与他们并肩作战,但也应当竭尽全力做好后勤保障工作。所以,我们齐心协力,争分夺秒,务必要按时完成这两万件羽绒服的制作!另外,所有工人们银钱翻两翻!”
原本预计的是一万件羽绒服,可如今权傲宇带兵增援,意味着需要的保暖衣物需要得更多。
众工匠纷纷点头,有个工人大声道:“
太子殿下不畏艰险,亲自出征,郡主殿下为国为民,不畏艰辛,我等愿意日夜赶工,全力以赴。何况还有那么丰厚的工钱,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工匠齐声应和,士气高涨。
君子衿这边,工坊内顿时忙碌起来,裁剪声、缝纫声、工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天没亮,收购羽毛的工人们就出了门,如今要做两万件保暖服,不光要收羽毛,就是羊毛,兔毛,也一并收了回来。君子衿这边,忙得不可开交。
权傲宇那边,一回宫便直奔御书房。皇帝正坐在案前,神色凝重,见权傲宇进来,目光复杂地看向他:“宇儿,北疆之事,你已知晓?”
皇帝的眼神让权傲宇心中一紧。天启周边还有四国,分别是北国,南国,蜀都及东周。北国及东周一直对天启虎视眈眈。如果北城不保,势必会引发东城动荡,甚至东周的进攻。天启若是遭受两国围攻,后果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父皇,儿臣已收到密报,北疆局势危急,儿臣请求亲自带兵出征,解边城之危。”
皇帝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宇儿,北城叛乱与北国大军内外夹击,此行凶险万分。朕已命镇国大将军率军增援,你不必亲自前往。”
权傲宇心中一阵急促,他明白父皇是在关心他,但这是他必须肩负的责任。他不能避,也不会避。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父皇,大将军虽勇猛善战,但北疆局势复杂,若非儿臣亲自前往,难以稳定军心民心。且儿臣曾到过北疆地界,此次出征,非儿臣不可。”
皇帝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宇儿,你是朕最看重的儿子,朕不愿你以身犯险,朕答应过你母后,定要护你周全。”
权傲宇心中一阵感动,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他上前一步,语气坚定:“父皇,儿臣明白您的担忧,但国难当前,儿臣不能退缩。请父皇成全儿臣的心愿。”
皇帝深深叹息,终于点了点头:“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便不再阻拦。但你要答应朕,务必保重自己,朕等你平安归来。”
权傲宇郑重地点头:“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就在各自紧张备战之时,外面寒风呼啸,没过多久,京城便下起了雪。
君子衿站在郡主府的院子里,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眉头紧锁。京城下雪了,北疆必定更加严寒,北疆的战士们还在寒风中坚守,她必须尽快赶制出这批保暖服。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院子里,手中的针线飞快地舞动,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夜里君子衿早早就遣人给老夫人送了信:“祖母,京城突然气温骤降,您多多保重身体。孙女在外忙碌北疆将士们的冬衣,勿念。”
君府,老夫人吩咐王嬷嬷给君子衿煨了汤,可外面的雪下个不停,君子衿却一夜未回府,各院都躲在屋子里烤火,二丫头却是忙得没回府,老夫人即心疼又担忧了,一夜没睡好,精神头便有些差,便歪在床头没有起身。
王嬷嬷正在安慰担忧君子衿的老夫人,就听见外面李氏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