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帕柏也用甸北话指挥着手下警察配合楚云龙和周正的行动。
任务下达之后,执行人员匆匆投入战斗,联合小组临时工作帐篷里只剩下看似平静表情凝重,内心澎湃的二位组长。
周正楚云龙二人趁着其他小组成员的掩护小心翼翼潜进园区内部。
二人默契打起了手势,然后分头行动。
周正一刻也不敢怠慢,他心里明镜似得,耽误一分钟就会有一个兄弟因为敌方凶猛的防御而倒下。
他小心谨慎丝毫不敢懈怠却又十分顺利的来到了“弹药库”,“弹药库”附近空无一人属于把守,更加肯定了楚云龙的判断,此处确实是狡猾笑面虎白来利埋下的诱饵。
周正蹑手蹑脚的来到“弹药库”门口,充分运用着学来的理论知识与实战中得到的经验扫清了白来利埋下的一个又一个陷阱……
只差最后一步,周正看向此时楚云龙所在的方向,天光微亮,朝阳即将诞生的天际泛起一片红晕,他即将按照约定炸毁这所假“弹药库”,大家猜测出了白来利的目的,却低估了他的狠毒……
楚云龙来到了第一处弹药库,他潜藏在暗处观察,弹药库门口有两个站岗的泰东人。
二人头顶蜷曲的中长发,额头都缠着一条红色的抹额,这很符合泰东人的打手形象。泰东人皮肤黝黑,这类打手都是从小练就的童子功,个个都是泰拳高手,一看就不好惹。
二人人手一只AK47,嘴里嚼着槟榔,边嚼边用泰东话聊着黄腔。
楚云龙熟悉东南亚这一带几国的话中,他边听边在心里啐道:“两个狗日的泰迪!”
楚云龙趁着二人越聊越热火的劲儿,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二人,末了还不忘马上一句:“狗杂碎!”
楚云龙四下回望确认四下无人,一个闪身进入到弹药库内。
门一洞开,楚云龙暗骂了一句:“好一个笑面虎,这些好东西真是可惜了,要是能炸死你,该多好!”
骂归骂,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放下,楚云龙从背包里掏出长引线来在库房里理好,迅速跑到屋外去,在安全距离外引燃了引线,不肖多时爆炸声响起……
楚云龙趴在地上足足缓了差不多两分钟才抖动了下身躯,甩了甩脑袋,爆破带来的耳鸣似无数蝉鸣,身上的灰尘也随着抖动扑簌簌落了一地。
楚云龙用小拇指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眼,暗骂了一句:“操~不知道周正那小子怎么样了!”
楚云龙以手撑地坐起身子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异物,他回头扒开了厚厚的灰尘,这才看清楚了——用破物覆盖着的正是两具尸体!
楚云龙来不及细看,简单翻查了一下,此二人并无其他伤口只是在颈项部有一处狭长的刀痕,手法狠厉,一击毙命!
楚云龙的心没来由的一紧,不好的念头袭上心来——是她?!
楚云龙的耳鸣缓解了不少,他赶紧起身前往下一处。
此时他已经不似刚刚的镇定,内心莫名的有些凌乱,总有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他心里很清楚,最后一座弹药库一定更加凶险,但是……如果……
楚云龙用力的甩头,耳鸣音让他烦躁,他不敢多想,他只想快些赶到目的地,炸掉目标,找到她!
楚云龙来到弹药库门口的路上陆续发现了几具被一刀封喉的尸首,这些尸体让他一路畅通无阻,但是他的心却更加沉重。
弹药库门口的守卫也是两个头绑红色抹额的泰东人,很显然这二人的武力值更高,门前土地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打斗痕迹,土地上滴落的鲜血已经干涸凝固成了黑褐色。
楚云龙小心翼翼地将眼睛探在门缝上向里张望,目之所及空无一人,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可能晓玥帮我扫清了来路功成身退了?等任务结束见到她我一定得批评她,怎么可以……”
楚云龙边小心入内边想着心事,正当他专心埋引线的时候,突觉耳后一股不易察觉的掌风,他忙一闪身刚好夺过了来人打向他太阳穴的一拳。
“白龙,我们又见面了!”
楚云龙将脚步站定正对上白来利那张笑脸。
“笑面虎,你天天这么笑,不累吗?”楚云龙一边说话一边用余光观察四周。
“白龙,我对你不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我,很不地道啊!就连我最看重的小八也为了你背叛我,我真的要被你们伤透了心了!”白来利止住了笑,面露戚戚。
楚云龙“呸~”了一声,说:“我是警,你是匪,我不搞你搞谁?还有,你的看重我们都消受不起!接受人民的审判法律的制裁吧!”
白来利再度笑了起来,“人民?法律?你是人民警察,人民和法律能容忍你找个头号杀人犯做老婆吗?你跟着我,我可以成全你们。我们一起做大做强,逍遥快活,岂不美哉?”
楚云龙眸色暗了几分,白来利惯会抓住人的软肋,继续道:“刚刚小八为了你又杀了我十几个兄弟!她落在警察手里也是死路一条!跟着我就不一样了,她就算是再杀我十个兄弟,我也可以给她活路,我全部的手下也不抵一个她啊!我有多爱才,日后你会明白的!你们跟着我,可以做一对快活鸳鸯!但是,只要你回去做警察,你们俩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楚云龙眼睛红了,他的牙齿用力的咬在下唇上,直到一股腥甜入喉,他才清醒过来。
只见他一个抓手直向白来利面门袭来,白来利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身就躲开了。白来利见蛊惑不了楚云龙也就招招致命的回击楚云龙。
因为弹药库里见不了明火,二人只能拳拳到肉的互搏着,上百个回合下来,竟然分不出个胜负。
楚云龙额头早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再看白来利也好不到哪去,只见他额上也布满了汗珠,呼吸都越发粗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