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身形如电,雷刀高举,刀光如匹练般撕裂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斩而下。
田老祖冷哼一声,身形却诡异地一晃,轻松避开了那道刀光。
他掌心红金血光凝聚,化作一道血色长矛,隔空刺向徐子宸。
血矛速度极快,空气中留下一串刺耳的音爆,带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直逼徐子宸胸口。
徐子宸瞳孔微缩,雷刀横扫,刀光与血矛狠狠碰撞,“轰——”一声巨响,雷霆与血光交织炸开,气浪将地面撕裂出一道道裂痕。
然而,田老祖的身形却如鬼魅般再次闪现,已欺近徐子宸身侧,一掌拍出,掌风裹挟着血色光芒,狠狠轰向他的肋下。
“砰!”
徐子宸反应不及,被这一掌拍中,身子猛地一侧,踉跄退后数步,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他眉头紧锁,心中惊疑不定。
雷霆之力加上虎魄之力,竟在田老祖手下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抬头望去,这田老祖的身形比开启大墓阵法之前消瘦了不少,面色隐隐透着一丝苍白,显然是用自身精血祭阵的后遗症。
但,他真的强!如果不是祭阵,自己估计真要死在这里。
田老祖冷笑一声,缓缓站直身子,眼中满是嘲弄:“不管你是谁,就这点本事,今天你就留下吧。”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徐子宸胸口那刚刚愈合的伤处,露出一抹贪婪,“感谢你不仅给我带来了至阴至阳之体,还带来了春之灵。”
他环顾四周,皱眉道:“没见到那女人,藏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她走不出这个村子。
话音刚落,田老祖浑身突然泛起浓烈的血色光芒,那血光在他双手凝聚,竟如液体般流动,最终化作一双诡异的血色手套,覆盖在他的双手之上。
手套表面流动着腥红的光泽,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仿佛有生命一般蠕动着,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叫声,数十只飞行野兽从云层中俯冲而下,鹰隼、巨鸦、甚至还有几只体型庞大的怪鸟,铺天盖地地冲向田老祖。
它们双目赤红,气势汹汹,显然是受到了某种操控。
田老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双手一挥,血色手套光芒大盛,化作两道血光匹练横扫而出。
“嗤嗤——”血光所过之处,野兽纷纷被拦腰斩断,鲜血与羽毛漫天洒落,惨叫声此起彼伏。
短短片刻,天空中的野兽已被屠戮殆尽,残肢断体如雨般坠落,染红了地面。
田老祖收回双手,皱眉看向四周,喃喃道:“她在这里?怎么感觉不到。”
他目光又落在那些野兽的残骸上,眉头皱得更紧,“驯兽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野兽?看来那个女人的身份也不简单。”他转头看向徐子宸,冷笑道:“不过没事,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祭阵吧!”
话音未落,田老祖双手猛地一抬,血色手套光芒暴涨,地面突然震颤起来。
田老祖双手猛地一抬,血色手套光芒暴涨,地面震颤愈发剧烈。
一道道猩红的光芒从他脚下迸发而出,迅速凝聚成无数条血色荆棘,宛如活物般扭动着,带着刺耳的尖啸声扑向徐子宸。
“血色荆棘,去!”
田老祖低喝一声,那些血色荆棘瞬间暴涨,化作一张巨大的网,将徐子宸团团包围。
荆棘上长满锋利的倒刺,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眨眼间便交织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徐子宸牢牢困在其中。
徐子宸瞳孔骤缩,雷刀猛地挥出,青色刀光夹杂着雷霆之力狠狠斩向血色荆棘。
“铛——”
一声脆响,刀光与荆棘碰撞,竟爆出一串火花,然而那血色荆棘只是微微一颤,非但没有断裂,反而更加收紧,刺入地面,将他困得更死。
“这么硬?!”
徐子宸心中一沉,雷刀连挥数下,刀光如电,却始终无法破开这诡异的血色牢笼。荆棘坚韧异常,甚至连雷霆之力都无法撼动分毫,反而随着他的挣扎,牢笼越收越紧,刺得他手臂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田老祖冷笑一声,单手一翻,掌中多出一枚古朴的血色铜铃。
那铜铃不过巴掌大小,表面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隐隐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随手一抛,铜铃凌空飞起,悬浮在徐子宸头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定!”
田老祖手指掐诀,铜铃猛地一震,一圈血色光晕扩散开来,瞬间笼罩徐子宸全身。
那光晕如有实质,化作无形的枷锁,将他的四肢、甚至全身气血牢牢锁住。徐子宸只觉一股巨力压下,雷刀几乎握不稳,整个人僵在原地,竟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吞天鼎内,童语嫣的声音传来:“地皇铃!这是地级法器!”
徐子宸皱眉,问道:“什么地级法器?”
童语嫣解释道:“这世上又神器,仙器和法器,法器又分天地人三个等级,他这是地级法器,在你们大虞可属于顶级的法器了。”
“完犊子!”
徐子宸心中大惊,额头渗出冷汗。
他拼命催动体内虎魄之力,却发现连一丝气劲都调动不了,仿佛整个人被彻底封印。
他咬紧牙关,目光死死盯着田老祖,眼中满是不甘。
田老祖缓缓走近,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我这血术,一品来了都没用,更何况你还是个五品武夫。”
他上下打量着徐子宸,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春之灵……倒是好东西,可惜,你没机会用了。
徐子宸心念急转,暗道:“用儒家圣龙和龙脉之力能冲出去吗?”
他体内还藏着这张底牌。,然而,他念头刚起,又强行压下这个想法。
现在暴露所有底牌,未免太过冒险,若田老祖还有后手,他将彻底陷入绝境。
田老祖见他沉默,手掌一挥,血色荆棘牢笼微微一震,竟带着徐子宸凌空而起,缓缓向远处祠堂飘去。
他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别怕,一会儿你就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