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现在的装扮,难道你是要去开夜店吗?诱惑谁呢?”
“你这样一身打扮,岂不是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政府的女性工作人员都是妖冶轻佻之辈?”
“再者说,你是要以这样的形象去企业,让他们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导致生产线上的工人分心,然后因失神操作失误,从而出现生产安全事故吗?”
“安检人员导致安全事故发生,这是什么行为?应该承担什么责任?”
江昭阳随手抛出了一顶“帽子”。
只是这顶无形的“帽子”杀伤力巨大,谁承受得了?
夏蓓莉瞬间傻愣,一时语塞。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的江昭阳已经是自己仰望的存在了。
夏蓓莉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赢得江昭阳的青睐。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微笑,“好,好!我明白了。”
“我马上去换一身装束,保证让领导顺眼,同时也展现出我们政府工作人员应有的风采。”
不一会儿,她又风风火火地出现在江昭阳的办公室。
她的手里还紧握着一个精致的小镜子,不时地照照,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每一个细节都已完美无瑕。
“现在如何?领导,看看我这次的改变,帮助我参考一下嘛。”她边说边甜腻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状。
江昭阳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描的指甲确实没了,口红也淡出了视线,那些夸张的首饰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他拖长了音调。
“可是什么?领导,您倒是快说啊,别让我心痒痒的。”夏蓓莉娇俏地问道。
她还不忘轻轻搔首弄姿,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娇嗔。
“可是,你是去打网球或乒乓球的运动员吗?”江昭阳出其不意地问道。
夏蓓莉此次长发被束成高马尾。
上身穿红色运动短袖。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高腰紧身运动裤,这条裤子采用了功能性面料,不仅贴合肌肤,还能有效排汗,让人在激烈锻炼时也能保持干爽舒适。
黑色裤不紧凑,但是因为夏蓓莉身姿曼妙,还是显得曲线玲珑。
她的脚穿了一双轻便而透气性极佳的白色运动鞋。
活脱脱一个网球或乒乓球运动员的装扮。
夏蓓莉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噘起小嘴,撒娇道:“领导,您就别总是吹毛求疵了。”
“你看,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全新的印象,才特意做了这么大的改变嘛。”
“你要懂得怜香惜玉,疼爱一下女人啊。”
见江昭阳并未立即回应,她又进一步撩拨道:“领导,别总是这么挑剔呀。”
“你要知道,女人嘛,都是要被哄的。”
“你多哄哄我,顺着我,说不定我以后就能给你带来更多的惊喜呢,对不对?”
“什么意思?”江昭阳皱眉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顺着女人,让她开心了,以后啊,她就会对你言听计从,甚至能让你感受到那种飘飘欲仙、随心所欲的快乐。”
夏蓓莉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话语中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她在试探江昭阳的底线。
“是吗?”江昭阳瞳孔一缩。
“难道还有假?”夏蓓莉娇嗔地瞪了江昭阳一眼,假装生气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然而,那微微颤动的肩膀和偷偷瞥向江昭阳的眼神,却如同泄露天机般,将她内心的慌乱与期待暴露无遗。
江昭阳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夏蓓莉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工作,请不要将工作以外的话题带入进来。”
“否则……”江昭阳的话语一顿,“我请你出去!”
“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夏蓓莉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个激灵,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碎裂开来。
她瞬间窘态毕露,张口结舌。
夏蓓莉精致的脸颊迅速攀上了一抹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她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要么你回去换一身衣服,要么另外换人。“江昭阳冷冷道。
夏蓓莉讪讪道:“领导,别生气,我去换还不行吗?”
说完,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脚步匆匆,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瞬间消失在了办公室的门口,速度快得仿佛一支离弦之箭。
不一会儿,夏蓓莉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她上身是一件洁白的衬衫,领口整齐地打着领带,下身则是一条笔挺的黑色长裤。
她有些结结巴巴地对江昭阳说:“领导,我……我没有找到统一的制式服装,只能……只能穿这身衣服来了。”
说完,夏蓓莉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江昭阳仔细地打量了夏蓓莉一番,随后缓缓开口道:“你又不是安监办或者派出所的正式员工,当然没有配备统一的制服。”
“你只是临时抽调来协助工作的。”
“但你这一身简洁的白色衬衫搭配深色长裤,端庄大方、朴素得体,这恰恰体现了政府工作人员应有的风范与气质。”
“这样就很好。明天早上,记得按时带着你的摄像机来报道,我们的工作可不允许迟到哦。”
夏蓓莉连忙点头应允:“知道了。”
“那你去吧!”
“好吧。”
夏蓓莉告辞而去。
江昭阳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声叹息,夏蓓莉此人能力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强。
只是为人太过于趋炎附势了,自己一有个风吹草动的话,她立马就会变脸。
要她永远恭恭敬敬,俯首帖耳的话,除非自己永远在位上。
人啊,为什么要势利如此?
江昭阳轻轻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凉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凉,他感觉全身舒爽了许多。
他放下杯子,想了一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他下了楼,来到一楼的安监办。
安监办的门关着。
江昭阳的目光被门上的一张纸所吸引。
那张纸边缘微微翘起,上面涂抹的浆糊还是新鲜的,显然是不久前才被贴上的。
令江昭阳略感讶异的是,那是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