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王曼他们休息的空档,麻六婶他们和汪家人全都帮忙清理野猪。
野猪肉是拿来做肉干的,这个他们知道。
熊瞎子要怎么处理,他们就不知道了。
不过,光是处理野猪就够呛,熊瞎子还是先放着吧。
等他们醒再做安排。
休息好后,王曼找到南岂明,问他要不要拉几头熊瞎子回去?
南岂明摇头:
“那多麻烦,还是做成肉干吧,这样拿着也轻巧。”
直接拉熊瞎子回去,先不说会不会坏掉,就是路上也太打眼了。
他可不想被别人惦记。
“那行,我把熊掌砍下来保存好,熊皮也给炮制了。
熊肉就全都做成肉干。
要是有人买你就卖吧!价格可不能便宜了。
对了,我把那些骨头也清理出来,有人要买去泡酒的,你也可以卖。
反正给银子就行,丢了也浪费,能卖几个钱有几个。”
王曼虽然不缺银子,但有银子挣,她还是很乐意的。
江如雪在旁边笑道:
“你跟他说这些没用。
还不如把小三儿和宛玉她们叫来,几个娃到时能舍下脸皮。”
跟过来的南老三点头,大包大揽的:
“表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们身上。
到时候卖了的银子,我们找个机会给你送来。”
在他娘跟前,他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能叫错了,不然又要被训诫。
“卖了的银子你们留着就行,不用给我送来,我不缺。”
王曼嘴上这么说,如果他们要送来,她也不会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家里忙活,没再提上山的事情。
为了烤这些肉干,王曼专门在院子里搭了两个很大的烤台。
没办法,这大冬天的虽然没有下雨下雪,但天阴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太阳。
想要用自然风来吹干,那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再说江如雪他们来了这么好几天,正慌着要回去呢。
太迟,就赶不上回家吃团圆饭了。
终于在进入腊月的时候,肉干全部做完了。
给王曼他们留下一些,剩下的全都被江如雪他们带走了。
包括那些熊掌,和血燕窝。
江如雪说啥也得留下些燕窝,让王曼给家里的几位老人们补补。
这玩意儿多又多吃,少就少吃,没有就不吃,又不是非有不可。
虽然王曼储物间里还有,但江如雪这样说了,她也没有拒绝。
留下几朵给大家尝尝就行。
说老实话,江如雪对老汪家的众人还是很满意的。
看他们跟王曼的相处方式,时时刻刻的关心,倒不像是作假。
所以她也很放心,倒是没再提让王曼去京城生活的话。
因为她知道,即便提了王曼也不会同意。
送走了江如雪他们,家里又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王曼悄悄的又上了两回山,她想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些寻宝的人。
可能是仙峰山实在太大了,两回都没有碰到,也没有发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王曼居然收到了汪三的信。
说是汪三的信,实际上里面是五个人的信。
厚厚一大叠,她还以为全是汪三写的。
原来一个信封装了七个人的信,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有那七个人呢?
一个是汪三,一个是王学知,一个是汪青,汪石头,猪牙子,王大头,还有一个居然是邱老将军。
汪三说的全都是想媳妇,想娘,想亲人,想王滚滚它们。
连高山村的一草一木他都想。
然后说他们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很安全。
没有饿着冻着,让家里人放心。
看得王曼直咧嘴,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油嘴。
王学知写的就正经多了,除了交代王曼要好好照顾自己,没事儿就不要去仙峰山了。
也说了一下他们的近况。
意思跟汪三说的差不多,都是在训练。
邱将军的就更直接了。
他想要肉干,让王曼没事的时候多做一些放着,明年他会找个机会来拉。
当然,也说了要付银子,不会白要。
猪牙子和王大头说的都是一些感谢话。
至于汪青和汪石头的,她并没有拆开,这个得交给他们的家人。
蒋麦田和刘花花收到自家儿子的信,哭得稀里哗啦,差点撅过去。
吓得大家直问到底怎么了?
这也没听说打仗了呀,咋人就没了呢?
蒋麦田哭着把信给了王曼:
“曼丫,快给念念信上到底写的什么?”
众人……你都没你都不知道写的什么,干嘛哭得这么伤心?
还以为出啥事儿了?
牛花花也把信递给王曼:
“还有石头的,你也给念念。”
王曼有些好笑,展开汪青的信开始念起来:
“爷爷奶奶,爹娘,家里所有人,你们好!
我在这里很好,每天除了锻炼辛苦些,能吃饱穿暖。
三叔和王舅舅对我们都很照顾,其他的人也很处得来,你们放心吧。”
后面又是一长串军营里发生的事情。
巴拉巴拉,将整张纸前面后面都写满了。
当然,全都是能说的,不能说那肯定是半个字都不能透露。
汪石头的信大致也差不多。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为他偷跑去当兵的事情诚恳认错。
信一念完,大家都哭成一团。
汪一达敲了敲烟杆子,拉着脸喝到:
“一个个哭啥哭?多大点事儿。
孩子们不都好好的吗?”
吕氏抹了一把眼泪,又擤了擤鼻涕,这才瞪了汪一达一眼。
“我们哭又怎么了,你不哭你眼睛里包的是啥?”
罗氏吸了吸鼻子说道:
“我们这不是哭,我们是高兴。
只要孩子们平安就好,就好。”
“对了,曼丫,汪三信里又说啥了?”
吕氏看着王曼问。
王曼扑哧一下笑了。
“他说他想家里每一个人,连王滚滚它们都想,甚至是高山村的一草一木他都想。”
“唉哟,这个油嘴儿,看来说的都是心里话。”
大家就着信的事情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散去。
至于回信,王曼没想过,准确的说是没想到。
汪家人也没有谁提,这件事情就了了。
大年三十这天,温度陡降,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本以为这场雨会下大,以解一年来的干旱。
那知雨倒是没下大,又下起了小雪。
大家又想,即便雨下不大,那就来一波大雪,也一样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可是他们想多了,就那么东一片西一片的小雪花,飘了不到两日就停了。
地上连雪都没有积起来,何来缓解一说?
看样子,来年的干旱依旧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