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人都管不好,还惦记着来算计我的女人?”徐渡野把林慕北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林慕北疼得受不了,哀嚎不止,“疼,疼,饶命,饶命……”
“你的脸皮那么厚,怎么还会疼?”徐渡野似笑非笑,手一点也没惜力,“你既然不要脸,那我就帮你把这张脸磨掉,如何?”
“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林慕北可没什么气节,“不是我,你去找方知意,是方知意指使我这么做的。”
“方知意?你当我蠢?方知意也不要脸,但是她比你这个蠢货聪明得多,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谁能动,谁不能动。”
“怎么,”徐渡野冷笑,“你对付不了的女人,想借刀杀人?”
“徐大哥真是一针见血。”
众人听见这一声碎玉般的清泠泠的女声,不由都寻声望去,就见一个身穿大红骑装的女子,坐在一匹四蹄踏雪的骏马上,一手持缰,一手握着马鞭,面上带着爽朗笑意居高临下地俯视。
“哪个是你大哥?”徐渡野看见方知意,目光顿时被嫌恶填满。
她学孟映棠,着实把徐渡野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那我喊您一声大爷?”
“恬不知耻。小姐的身子,楼里姑娘的命。”徐渡野毫不留情地骂道。
方知意也不生气,吃吃笑道,“大哥也好,大爷您好,还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因为我暂时,还不想做寡妇。”
世人对寡妇的要求,可太多了。
说不定她还会被嫡母再操纵一次。
林慕北虽然恶心,但是他是个挡箭牌。
“这样的蠢货,可不好找呢!而且那张脸,好歹也能看。”方知意道,“得罪了您,我回去好好教训他,给您好好出口气。”
徐渡野玩味地道,“不行,我等不到你回去,我要你现在教训他。”
“好说。”
方知意一抬手,身后同样骑在马上的丫鬟,立刻翻身下马,来到两个男人面前,拱手给徐渡野行礼。
徐渡野起身让开。
丫鬟扬起手中鞭子,重重向着还趴在地上的林慕北抽了过去。
林慕北疼得直翻滚。
那鞭子却没有丝毫犹豫,雨点一般密集地抽了下去。
方知意也从马上下来,走到徐渡野身边同他说笑,“裴大人经常提起您,有机会我们一起喝酒。”
“没兴趣。”徐渡野面若寒霜,“和你这样的毒妇一起喝酒,我怕被毒死。”
方知意笑容灿烂,“承蒙夸奖。”
徐渡野瞥了她一眼,“若论脸皮,你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多少肯定是有些缘分的,否则这辈子怎么可能当夫妻?”方知意对身后皮鞭破空之声和林慕北杀猪一般的喊声丝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笑。
徐渡野心里也得感叹一句,这娘们,心够狠。
他不想放过林慕北,但是也没想过当街杀人。
今日,他只是先要浅浅地给林慕北一个教训。
所以当人被打晕,方知意又一次道歉的时候,徐渡野也就没有再纠缠。
可是等他回去,找人想办法除掉林慕北的时候,才发现,林慕北竟然,不见了?
这个人,好像失踪了一般。
徐渡野想了想,去找裴遇。
“让你那相好的,把林慕北交出来,否则这件事没完。”
林慕北三番两次蹦出来,如果不把他除掉,难解徐渡野心头之恨。
“这事儿她同我说了,坐坐坐,喝杯茶。”裴遇摇着扇子,一脸志得意满。
最近他和魏王走得近,因为会玩,颇受魏王喜欢,所以整个人都精神奕奕。
“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吃的教训也够了。”裴遇道,“你总不能杀人吧。这又不是在乡下,天高皇帝远。这里是昌州,而且事情都闹得那么大,你再杀他,岂不是很容易引火烧身?”
“那是我的事。”
“没必要。那种人,没必要脏了你的手。方知意知道你厌恶他,把他远远地送走了,送到了庄子上;以后他是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
“方知意到底怎么勾得你,让你这般帮她说话。”
“你想听真话吗?”裴遇笑得一脸暧昧。
“滚!你敢说不正经的,我把你舌头割了!”
徐渡野怀疑他又要邀请自己“三人行”。
他是人,办不出那种禽兽之事。
裴遇也猜出了他心中所想,笑容狡黠。
他起身拍了拍徐渡野的肩膀,“兄弟,你可以怀疑我人品,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看人的眼光。我看你行,你就行;我看方知意行,她也行。”
徐渡野冷笑,“你不用和我扯七扯八,让她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不管她男女,一样收拾她。”
他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除了小哭包。
“她现在,可不是你能动的人了。”裴遇道,“说实话,她是喜欢你,所以对你才那么客气。”
徐渡野眉头蹙起,短暂思考。
而裴遇已经迫不及待地抛出答案,“你猜她现在,在谁枕畔吹枕边风?”
徐渡野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
“你把她,送到王爷身边了?”
“嘘——”裴遇故弄玄虚,眼尾上挑,眼中的得意说明了一切。
徐渡野:“你——你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你这是嫉妒。”裴遇道,“兄弟,我吃肉,可以带你喝汤的。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你只想着讨好了王爷,”徐渡野冷笑,“就没想过,一旦让常王妃知道,后果会如何吗?常王妃不可能对王爷如何,到时候拿谁开刀?”
裴遇脸上的笑容褪去了几分,却还是嘴硬。
“也不会发现……再说就算万一被发现,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能一直嘴硬下去。东窗事发的时候,你别说认识我。”
徐渡野非常讨厌裴遇这些小动作。
他也懒得管。
但是他现在知道,这次是让林慕北那个孙子跑掉了。
他最好别在出现,否则自己总要收拾了他。
这些事情,无论怎么让人心烦,徐渡野在孟映棠面前,都没有提起一个字。
孟映棠正在试常王妃让人送来的骑装给他看。
“徐大哥,好不好看?我觉得这颜色,和你的亲卫服很相配。”她眼里像盛满了星子,璀璨夺目。
她其实不会骑马,但是吴嬷嬷说,女眷是有人牵马的。
孟映棠也跃跃欲试。
她打算让徐渡野帮她牵马。
要是从前,她觉得那是侮辱。
但是徐渡野都肯跪在地上让她踩,心里肯定也是极乐意帮她牵马,这样两人可以在一处。
“不好。”徐渡野看着骑马的胡服,把她丰胸细腰显露一览无余,不由撇嘴,“别人都看到你好看了。”
孟映棠愣了下,随后竟道:“那我再换一身。”
徐渡野把人拉到怀里,“让我亲一口,我就让你穿。”
“你不喜欢,我就不穿了,呜呜呜呜——”
“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又美又软,眼里心里只有他,他喜欢得不得了。
“徐大哥,徐大哥你在吗?”外面传来了吴千的声音。
徐渡野: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没事诈尸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