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与诸葛霖在管家的带领下,踏入了樊家为家宴精心布置的宏大场所。
这里是一座宽敞的大宅,其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象征着团圆与和谐。
围坐在圆桌旁的是樊家的核心成员——从家族首领樊季春及其夫人,到他的兄弟姐妹、樊丽珍和樊滕,再到一些旁系亲属。
当冷夜与诸葛霖到达时,他们被安排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这显然不是主宾应有的待遇。
然而,樊季春很快注意到了这一点,并立即做出调整。
“冷夜,你是我们樊家的恩人,理应坐在我身边。”他热情地邀请道,向冷夜招手示意。
但冷夜却轻轻摆手,带着微笑婉拒:“这样就很好,我在这里也挺好的。”一旁的诸葛霖也笑着补充说:“位置不重要,关键是能吃顿好饭。”
樊季春微微点头,对他们的谦逊表示赞赏。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诸葛霖,好奇地问道:“你的面相很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诸葛霖只是简单地耸了耸肩,回答道:“可能吧,我在玉虚神境有些小名气,我是来自诸葛家的诸葛霖。”
听到这个名字,樊季春惊讶不已,随即表达了对诸葛家地位的尊敬,“原来如此,难怪觉得眼熟,诸葛家在玉虚神境的地位举足轻重,是众多世家仰望的对象,我们樊家也不例外。”
诸葛霖对此感到些许尴尬,谦虚回应:“您过奖了。”
“来吧,大家开始用餐吧,今天准备的都是最精致的菜肴,请二位务必尽情享用,毕竟你们是我们樊家的恩人啊。”樊季春亲切地说,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
此时,坐在樊季春身旁的一位穿着绿色华服、身材略显富态的男人——樊季秋,正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冷夜。
经过短暂的犹豫后,他开口问冷夜:“冷公子,能否告知我们你是如何找到樊滕的?”
冷夜如实作答:“是在天南城北边的飞虎峰密林中找到了闫严林的山洞,从而发现了樊滕。”但樊季秋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他说:“这件事的真实性难以验证。”
冷夜眉头微皱,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在撒谎吗?”樊季秋急忙解释:“我没有这么说,只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罢了,毕竟我们都未曾去过那里。”
樊季春听闻此言,转头责备道:“季秋,你在说什么?冷夜可是我们的恩人,你怎么能质疑他的话呢?”樊季秋则辩解称自己的疑问出于谨慎考虑,而非不信任冷夜。
随着对话的深入,樊季秋突然提到他已经调查过冷夜,指出他是冷家的弃子,并质问冷夜为何会被逐出家门。
这一举动让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冷夜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着樊季秋,平静而坚定地问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面对冷夜的质问,樊季秋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我调查过你,冷夜,你是冷家的仇敌,被他们视为家族弃子。我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冷家抛弃你?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怀疑!”
“我们樊家,不能随随便便就信任一个外人!”
他语气坚定的说道。
冷夜一眼就察觉到眼前之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似乎对他有着深深的偏见。
尽管不清楚缘由,但他心中已然警觉。
“你是不是调查错了?我并非冷家所遗弃之人。我自小在世俗界成长、修行,这一点务必明白。”冷夜正色道。
对方却不依不饶:“那可能是你祖先的问题,而你也可能继承了这样的问题呢?”
樊季春听不下去了,怒斥道:“够了!你问这些有何意义?我们只需要记得,他救了我的儿子!”
“他是我们樊家的恩人,其他的一切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樊季春坚定地补充道。
樊季秋急得跳脚:“大哥,这怎么能无所谓?他是冷家的仇敌啊,我们收留他岂不是把火引到了自家门口?”
“难道我们樊家要与冷家对抗吗?真是异想天开,我们根本无力抗衡。”
樊丽珍则站出来支持冷夜:“二伯,请别说了,不论怎样,我会站在冷夜这边,这是我的责任。”
樊季秋不甘心地反驳:“你们就不怕这样会把樊家推向深渊?一旦冷家找上门来,你们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他继续质疑。
这时,樊滕插话道:“二伯,冷静一下吧。我可以证明,是他救了我,他说的一切都是事实。我们不应该如此质问冷夜哥。”
樊季秋仍然怀疑:“哼,说不定他也把你们给蒙骗了!”
冷夜双手抱胸,直视着樊季秋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樊季秋回答说:“很简单,你不可以在我们樊家府邸居住。你可以要求任何报酬,但你必须搬出去!你能接受这个条件吗?如果不行,我们樊家不能接纳你。”
“还有诸葛先生,既然你们也是冷家的敌人,最好一起离开。”
诸葛霖起身走到冷夜身边:“看来这顿饭是吃不成了,我们走吧。”
樊季秋急忙挥手示意:“等等,吃完这一顿饭再走也不迟啊。”
“而且,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支付,让管家去准备就是了。”
“放心,你救了樊滕,该有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毕竟救人之初,不就是为了获得回报吗?不然谁又会帮助一个陌生人呢?”
冷夜微微点头,转向樊季春:“钱我一分也不要,我不缺钱,这顿饭到此为止。”
“我和诸葛霖会离开这里,暂时找个别的地方住下。既然你们樊府不欢迎我们,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