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国办公室门口,刘海中深深地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又弄了弄发型。
扣扣
“进来。”
刘海中推开门,看到杨厂长他就弯下了腰,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杨厂长你好,锻工车间刘海中,向您报道。”
杨爱国听到刘海中三个字,写字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眼前的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杨爱国并没有让刘海中坐下。
而是开口道,“你就是刘海中?”
刘海中瞬间正色,十分严肃道,“厂长,我就是刘海中。你这次找我是有重要任务交给我吧?你放心,我刘海中一定完成任务!”
听着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杨厂长都愣了一下,但他立刻明白过来刘海中这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他也是顺着话说道,“刘海中同志,我确实是有件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请领导吩咐!”
杨厂长点点头,“你和易中海熟悉吗?”
刘海中瞳孔一缩,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问易中海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难不成易中海也是特务?这两天别人来找他了?厂长这么问是想让我借着易中海好友的身份打入敌人内部不成?”
一瞬间,刘海中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直接给他本就不大的脑仁干宕机了。
三秒过后,刘海中做出了一个让他悔恨终身的决定。
“杨厂长,我和易中海确实十分熟悉,曾经我们是极为要好的朋友,感情深厚,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
嘶~
杨厂长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背靠着椅子,看向刘海中的目光变得十分古怪。
刘海中先是说了自己和易中海的关系,而后叹气一声,话锋一转,“只是我也没想到易中海他居然做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唉,我应该劝诫他的。”
说着他还流露出些许伤心的神情。
这让杨厂长更加坐不住了,他找刘海中过来就是因为厂里最近闹得风风火火,关于刘海中和易中海的谣言。
现在他看刘海中这样子,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那些事都是真的,所以刘海中不做反抗?
越想越恐怖了啊。
见杨厂长看着自己不说话,刘海中主动开口问道,“厂长,不是说有任务交给我吗?你下达命令吧!”
杨爱国做了两个深呼吸,刘海中更加激动了,“这一看就是有重要任务交给自己啊。要是办成了,那我刘海中还不得直接当上领导?”
刘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当上领导以后的样子了。到时候,许大茂就是给自己放电影的,傻柱是给自己做饭的,院子里其他人都是自己的下属,嘿嘿嘿。
杨厂长不知道刘海中脑子里在想什么,只见他摆出严肃的表情,大声呵斥道:
“刘海中同志!你知不知道现在厂里因为你和易中海两个人的不正当关系,搞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严重影响了我们厂的风气!”
这一句句话像是有人拿着锻造锤敲打着刘海中的脑袋一样,一锤锤打了下去,给他干的懵懵的!
这不对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杨厂长,这里面有误会啊。我和易中海不熟的啊,我们俩甚至有仇啊。”刘海中急忙解释道。
“易中海那个畜生,败类,卑鄙无耻的流氓,我和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刚才不是还说和易中海是很熟的朋友吗?”
“厂长我那是瞎说胡扯啊,你可不能相信啊。”刘海中急道。
而杨厂长根本不信刘海中,因为易中海犯罪的事情,平常人跟他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和他关系好呢?
怕是只有刘海中这样和易中海之间拥有超越友情的人才会坚持说和易中海关系好吧。
杨厂长冷哼一声,“瞎说胡扯?那你刚才是在诓骗我了?”
“不是,我没有骗你啊厂长,也不对,我刚才就是瞎说,更不是,我我我”
刘海中更焦急了,整张脸红的像猴子屁股,额头上冒出来密密麻麻的汗珠,像是刚洗完热水澡一样。
他现在是承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杨厂长可不管刘海中怎么样,直接告诉他,厂里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要是他解决不了,那就回家休息。
反正厂里现在订单也不多,少一个刘海中也影响不了大局。
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听到杨厂长要让他回家休息,他立刻想到了那些戏曲话本里面的流放宁古塔,发配边关的事情。
可是当他想要抓着杨爱国衣袖解释的时候,后者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略微惊恐地大喊道,“你要是不出去,我就叫保卫科的过来了!”
刘海中这才离开,当他出了办公室门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骂道,“这个易中海特么的死了还要给老子找麻烦!还我和他的风言风语?老子和他能有什么谣言!不行,我得回去搞清楚这件事才行!”
锻工车间,姜凡例行检查工作,听着身边工人们说着刘海中和易中海之间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就有些脑仁疼。
这事情怎么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呢?虽然说挺符合他乐子人的心理,可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机器检查结束后,姜凡刚想要去下一个车间,刘海中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他回来也就算了,还站在门口就喊了起来,“哪个王八蛋造谣老子和易中海有不正当关系的!站出来!”
这一声怒吼,让轰鸣的锻工车间沉寂了一下,只有机器震天的轰鸣声响起。
随后不知道哪位工友最先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像是点鞭炮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尤其是几个六七级锻工,小组长之类的,他们不像其他低级锻工,还要忌惮刘海中高级锻工的身份,所以笑的肆无忌惮。
“刘海中,这所谓的谣言可都在厂里传好几天了,你这个当事人怎么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