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就着许云惜纤纤细手,竟是把那一碗的姜枣茶喝完了,浑身还冒出了些许汗,全身松快不少。
“殿下,今日你已劳累了许久,我陪殿下出去走走吧。权当透透气,可好?”许云惜一脸仰慕地看着萧彻,柔声问道。
萧彻暗忖片刻,坐了许久,是该出去活动活动经血,立即附和道:“那就有劳王妃陪本爷走走。”
“等等。”许云惜扯了扯萧彻衣袖,“喜鹊,你去给殿下拿一把伞来,要快点。”
“外面可能还在下着小雨,我还从没雨中赏过菊,今日也学殿下做回雅人。”许云惜笑道。
萧彻想了想,才忆起菊园里的菊花已是开得正艳。
萧彻也忽然来了兴致道:“走,我们俩人今日就当回雅人。”
遂拉着她的手,步入细雨蒙蒙之中。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撑着一把大伞,正对眼前的菊花评头论足。
这时,秋娘看着雨中那一对养眼的男女,男的俊,女的俏。
极为般配!
女人微微仰着头,笑颜如花,男的侧着头,嘴角噙着笑,似乎在侧耳倾听女人说些什么。说到高兴处,还会伸手去扶一扶女人的发髻。
连秋娘都要感叹一句,好恩爱的一对小夫妻。
秋娘感觉胸口气血翻涌,手上青筋条条暴起。
她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殿下,参见王妃娘娘。”
许云惜现在已是上了皇家御牒,秋娘对她再是不喜,也得要对行礼。
“秋娘快快请起,你好些了吗?你身子不好,怎么下雨天也出来了?万一又着了凉,添病情,可就不好了。”萧彻一见秋娘,很是高兴,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了她,一边还关切唠叨。
好不容易得了与萧彻独处机会,又被这个贱人搅和了。
许云惜满心恼火。
敢怒不敢言。
“臣妾好多了,多谢殿下关心。臣妾实在想念殿下得紧。”秋娘抬起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眶。
闻言,萧彻的心都是软了几分。
最近忙于公务,确实有几天未见去秋娘了,想到处萧彻的心也内疚了几分,和善道:“秋娘,你先回去,晚上本王去你院中,同你好好说会话。”
闻言,秋娘欣喜不已道:“那臣妾就早些回去做好准备,静待殿下过来。”
转而又问道:“殿下晚上可要过来用晚膳?”
萧彻看了看许云惜,见她仍是满面笑容满,于是答道:“好,今日本王去同你用膳,明日本王再陪王妃。”
“秋娘,你身子不好,早点回去,莫让殿下担心。”许云惜笑吟吟地劝道。
继而又道:“殿下公务繁忙,我们做为殿下的女人,不能帮殿下分担一二,最好不给殿下增加麻烦。”
秋娘本还想再赖一会,但是许云惜如此说了,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还不忘扭头叮嘱萧彻道:“殿下,你今晚要早点过来哦。”
见秋娘如此对他依恋,萧彻把手里的伞递到许云惜的手里,说道:“王妃,本王去送送秋娘。”
萧彻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云惜眉眼一黯,冷笑道:“感情还真是深呐。别人都插不进去了么?”
这厢许云惜在齐王府忙着争宠。
那厢许南兮在春庭院拨着算盘珠子。
宋迟推门而入时,她面前堆着一摞摞的账本,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指左右开弓,算盘珠子拨得噼噼啪啪一片响。
听到推门声,许南兮从那厚厚的账册里抬起头来。
“夫君回来了。”许南兮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还拨动着手里的算盘珠子。
“嗯。”宋迟应道。
看着那成堆的账册,他不知妻子会不会心烦,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上前两步,笑道:“要对这么多的账册,不会累吗?”
\"不累。\"许南兮笑吟吟答道:“有钱赚,哪里会累?就是再多,我也不累。”
宋迟挑了挑眉,笑道:“还真是一个小财迷呢。”
“嗯。”许南兮坦率地承认,“谁不喜欢银子?说银子有铜臭味的,那定是嫉妒。自个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随后又问身边的琥珀:“你喜欢银子吗?”
琥珀噗嗤笑出声:“夫人说什么笑话,谁不喜欢钱?”
“我没说错吧。”许南兮颇为得意,“以后将军负责赚钱,我负责管钱。”
宋迟轻笑出声道:“好,娘子管钱,我赚钱。”
见许南兮没空理他,宋迟又转去他娘的院子。
“娘,我的那些私房呢?”
之前去边关时,前途未卜,宋迟就把那些私房全交给他娘保管。
现在他既已成亲,理所应当交给妻子打理。
张氏感叹道:“早就应交还给你,娘这阵子忙你的亲事,竟是把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张氏把匣子递到宋迟手里。
匣子转背就被宋迟用来讨好媳妇。
看着满匣子的房契地契以及银票,许南兮脸都笑开了花
“夫君,你才是财厚而韬光之人。与我的嫁妆相比,都相差无几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不必节俭了,日日肉管够。”
“当真?”宋迟闻言,眼睛倏然一亮。
他喜欢肉。
许南兮爽快点点头道:“嗯,管够。”
宋迟隔着案几抱了抱妻子,又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
怎么就亲上了?
许南兮吓得环顾了一圈,丫鬟们都躲得不见踪影。
跑得也太快了些。
这帮丫头……也太有眼力见了。
宋迟刚成亲,就毫不藏私,把自个儿的私房全部上交。这样的好男人,世间少有,确实该奖励。
夫妻半日不见,她也想念得紧,光天化日就光天化日吧。
她放下手中匣子,踮起脚尖,在宋迟唇角亲了又亲。
宋迟见状,顺势而为一侧首,噙住妻子那娇艳欲滴的唇。
一番缠绵后,两人这才停止亲密。
许南兮撩了撩耳边碎发,把它拢在耳边,依偎在宋迟胸口道:“夫君今日去了哪里?可有用饭?”
“去同昔日的一些朋友见了面,喝了几盅茶,尚未用饭。”宋迟答道。
拉着她,就欲走。
许南兮今日久等宋迟不回,已用过晚膳,这时很想跟他说:“你自个儿去吧!”
但是人家刚上交了那么多的私房,若是让他独自去,倒显得太没良心,心里似乎也过意不去。
许南兮任由他拉着手,笑道:“那我陪夫君再用些。”
许南兮照例自个儿吃一口,给宋迟夹三筷子,一筷子肉,两筷子素菜。
宋迟幽怨地抬眸睨了她一眼,扒拉着碗里的素菜,郁郁寡欢道:“就是个小骗子,刚说的,肉管够……”
许南兮见他郁闷的样子,轻哄道:“大晚上的,吃太多肉,上火。到时又流鼻血了。莫非你还想流鼻血?”
想起那日流鼻血之事,许南兮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