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方公布了熵蚀症的中期症状后,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再次增加,犯罪率也有所上升,人们的日常生活受到严重干扰,外出时的安全风险增大,人们对他人的信任度大幅度降低。
在这场灾难中,仅有华国和少数几个国家在民众的支持和政府的管控中,还维持着正常的社会秩序。
因为这场灾难,萧铭回了一趟宗门拉人出来帮忙。
他在师父的小院门外看到不少眼熟的灵草,忍不住问道:“师父,你这些都是化灵草?”
玄阳子得意的炫耀道:“是啊,这草很好养活,我就把草籽随便撒撒,就长了这么多出来。”
萧铭沉默不语。
怎么在山清水秀、灵气充盈的宗门内,这些灵草还没有自己办公室的长得好?
当初温月给的那盆草里面有三株草,他就分了一小株出来,剩余两株送回了宗门。
移植出来的那一小株很快就长大了,长得整个花盆都快要装不下。
后来这棵草结了籽,萧铭收了一大把草籽,留了几颗种子回家种,剩余的就随意的撒在公司三层北侧露台的花圃里。
不说他办公室那盆草,公司三楼的露台的都比师父这个长得肥壮多了。
等带着师兄弟回到滨城后,萧铭又从花圃挖了一棵化灵草,回去和家里养的几盆比较,果然是公司的长得更好。
萧铭实在想不通,就找了温月来看。
温月眼珠子一转,引导着说:“我也发现了,种在公司的比家里的长得好,家里的又比野外的长得好,似乎人越多的地方,长得越好。”
“这是为何?”
温月摸着下巴:“你说,灵草的灵气是从何而来?”
“吸收天地精华?”
温月点头:“正常来说是这样,但你们宗门的天地精华肯定比城市多,这个不通。但能量是守恒的,你只要分析办公区、家里和宗门这三个地方,什么能量最多,可以供它转化,就可以从里面找到答案了。”
萧铭的脑瓜子也是好用的,他出去在园区走了一圈,看到的都是各种为工作生计奔忙的人,很快就想到了:“你说的是怨气?”
温月忍不住笑了:“说怨气也行。不过我认为负面能量更准确一点。”
“负面能量?”萧铭双眼一亮,立即想到了现在的疫情起因,“拿它能克制负熵素吗?”
“那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实和网络还是有壁的。”
特办叁署的顾问们单独组成了一个特办小组,用特殊的能力寻找治疗或灭绝根源的办法。因为温月擅长用符文治疗,还混了一个副组长。
他们试过清心符、安神符、迷神符、驱邪符甚至疗愈符,都没有效果。
但是佩戴平安符和护身符确实有防御作用,病毒的威力也不算强,一般要受到两三次攻击后,平安符才会化成灰。
可现在大家也都没时间画符,只制作了少量供内部人士用,免得一线的人先中了病毒。
后来,温月和萧铭又带了几盆化灵草进来,说是这种草可以吸收负面能量转化为灵气,特办叁署的顾问一听到灵气都很眼馋,纷纷抢着要坐在灵草旁边,温月便每人送了几颗种子。
徐处长和周署长也都收到了温月送的两盆草。
他们虽然不是修士,却也知道灵气是好东西,没两天就把这盆草转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那。
不久之后,这两盆化灵草又再次被转送,经历了一场特殊的旅行。
这天,温月和几位道长一起翻阅一些阵法和符文,突然有人问:“如果找到产生负熵素的母体或者根源,大家觉得应该用什么消灭它?”
茅山的陈道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不加犹豫的答道:“阵法吧。两仪微尘阵如何?”
两仪微尘阵是很强,但布置太难,即使是简化版的他们也不一定能布置出来。而一旦成功,其毁灭性又太大,有些人便不太认同,但一时也没有好的想法。
温月却道:“《河图洛书》如何?”
众人一惊,《河图洛书》是上古流传下来最神秘的图案,但并不是阵法啊,萧铭忍不住问:“难道你想把《河图洛书》加入阵法。”
温月点头:“大家都知道,《河图洛书》是关于宇宙规律的核心符号体系,也是八卦原型。河洛数理与黄金分割率、斐波那契数列存在隐性关联。甚至二进制思维也是在这之上发展的,不管网络出现任何情况,《河图洛书》都和它的本源有关。”
萧铭双眼发亮,陈道友更是拍掌大叫:“妙,妙啊!”
“怎么了?有什么进展?”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徐处长出现在门口。
温月便稍稍向徐处长解释了一下对《河图洛书》的设想。
徐处长知道这群人是有真本事的,便提议道:“虽然现在还没发现产生负熵素的母体,但也可以试试它是否对负熵素有效啊?”
如此,特办小组终于有了一个方向,擅长符文和阵法的人都加入了,剩下的人则仍是在寻找其他方向。
看似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但事实上,每日的患病人数还是在急速上升。
找不到负熵素的母体和源头,甚至连负熵素和其携带的病毒都攻克不了。
负面言论和负面情绪又是不可能灭绝的。
很多人又有那种越是信息管控,就越想了解最新信息的愚望。
事实上,熵蚀症的潜伏期症状就是“动态视力提升30%、不自觉重复刷新热搜榜”。
国内形势急下,国外更是闹翻了天。
金融系统因高频算法交易系统崩溃,全球经济结构都受到了重大的冲击。
更有很多人开始宣扬“末日论”,认为人类需要回到原始时代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
疫情上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全球感染率达12%,医疗系统因医护人员严重不足陷入瘫痪。
其实最严重的患者也没有因病死亡的,但他们的大脑语言区似乎坏死了,只能输出二进制的辱骂代码,比如“0 0 0 0”(FUcK)!
这就是末期病症了。
真是典型的病不要命,但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