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赐的话音刚落,易文贵便已将心神完全沉浸在那道由源晶之力催生的裂缝之中。
那裂缝虽微小,却如同黑夜中的星光,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他知道,此番探索,绝非易事。那能量屏障,并非凡品,细看之下,如同无数复杂的星图交织而成,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难以捉摸的规则之力。
“先生,四周的能量束越来越密集了!”石毅的怒吼声在耳边回荡,他挥舞着那柄沉重的铁斧,每一次劈砍都带起呼呼风声,勉强将那些混沌能量束击退。
那些能量束仿佛具有追踪性,稍有不慎,便会绕过铁斧的防御,直指身躯。
他的黝黑面庞上,汗水如雨,每一块肌肉都紧绷到了极点。
柳灵也竭尽全力,纤细的身躯如同柳絮般在能量束之间穿梭,手中的银铃铛摇曳生姿,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如同破空之音,能够削弱能量束的威力。
她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芒,那是银铃所催生的防御屏障。
易文贵并未理会石毅和柳灵的呼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流动的符文之上。
他想起了之前从光球中获取的信息碎片,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腾,似乎与眼前的符文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这并非单纯的能量防御…”易文贵低声呢喃,轻扣指节,如同在水中划过涟漪。
每当他如此,都是思绪万千,即将洞悉某种玄机。
他回忆起光球中呈现的景象:那是一个古老的实验室,无数的仪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摆放在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前,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正对着屏幕上的星图,喃喃自语。
那老者,似乎是“混沌之眼”的建造者,他们并非为了探索宇宙而来,而是为了寻找……回归之路。
易文贵忽然明白,这能量屏障,并非为了阻止他们靠近光球,而是为了考验他们,验证他们是否拥有解开星图秘密的能力。
而那些符文,便是解开谜题的钥匙。
他调动体内的源晶之力,源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引导着源晶之力,与能量屏障上的符文产生共鸣,试图找到那微妙的平衡点。
“先生,小心!”柳灵惊呼一声,一个巨大的能量束从侧面袭来,直指易文贵的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易文贵身前,将那道能量束挡了下来。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红润如旭日,腰间系着一块精美的玉佩的中年男子。
他正是守护阁的弟子——盛天赐。
“盛天赐先生!”柳灵惊呼道。
盛天赐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只是想帮两位也是尽一份心意,易先生不必在意。”
他挥动手中一块红色的玉佩,玉佩释放出柔和的光芒,将那道能量束化解于无形。
“多谢盛先生相助。”易文贵说道,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能量屏障上的符文之上。
“易先生不必客气,也请继续,在下相信凭借易先生的智慧,定能解开星图的秘密。”
盛天赐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敬佩。
易文贵不再理会盛天赐,他全神贯注地调动着源晶之力,试图模拟那些古老符文的频率。
他发现,这些符文并非独立的个体,而是相互连接,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网络。
只有理解了这个网络的结构,才能找到破解屏障的突破口。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腾,他试图将它们与眼前的符文联系起来。
突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频率…共振…空间结构…”易文贵低声呢喃,他的手指在空中虚画着,如同在绘制一幅精美的星图。
他意识到,这能量屏障的形成,并非依靠单纯的能量,而是利用了“混沌之眼”本身的规则,构建了一个特殊的空间囚笼。
他调动源晶之力,尝试模拟那些符文的频率,引导源晶之力与能量屏障产生共鸣。
在他的引导下,源晶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与能量屏障上的符文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空间开始扭曲变形,一道微小的裂缝悄然出现在能量屏障表面。
“有裂缝了!”柳灵惊喜地叫道。
石毅也发现了那道裂缝,他立即挥动铁斧,向裂缝劈去。
轰隆一声巨响,裂缝被迅速扩大,一道口子出现在能量屏障上。
“抓住机会!”易文贵说道。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向那道口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出现,将他们向光球的中心拉去。
“不好,这是星辰之钥的反击!”盛天赐惊呼道,他的脸色变得苍白。
易文贵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这仅仅是开始。
要解开星辰之钥的秘密,还需要面对更多的挑战。
就在这时,光球突然震动起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直接在易文贵脑海中响起:
“未授权者,不得窥探本文明的秘密!你所触碰的,并非简单的科技,而是我们文明的意志!
退后吧,否则,你将承受无尽的痛苦!”
那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仿佛代表着某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
易文贵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自己已经触及到了“星辰之钥”核心秘密的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我并非为了窥探秘密而来,我只是想寻找…回归之路。”
“回归之路?”那声音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凭借你区区力量,就能掌握时间与空间的力量吗?
你不过是一粒微尘,一个渺小的个体,注定要湮灭在宇宙的洪流之中。”
易文贵并未理会那声音的嘲讽,他知道,只有解开星图的秘密,才能彻底掌控“混沌之眼”的力量,才能找到返回原世界的道路,当然,还有那个关于他身世的答案。
他凝视着眼前的能量屏障,目光坚定而充满希望。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