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老家是哪的？”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多少有点相思了。”
要证明张为人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倒也不难，他只要像修斯一样立个誓就行了。
在这个世界，誓言也是具有力量的。当然，前提是你发誓的对象有足够的含金量。一般人选择的对象通常是某一位神，法师由于不信神，所以他们通常是以“法术之源”作为立誓的对象，违誓者将会失去施法的能力。
但话又说回来，不是想发什么誓就发什么誓的。在一个人“以xxx的名义”时，其实也相当于是拉对方做了一个见证。一般的神明不会拒绝这个白赚“愿望”的机会，但要是这个誓言太离谱那就另说了。你要是随便从街上拽个大哥说给他两百块钱让他去揍泰森一顿，那他不当场揍你一顿都算脾气好的。
而张为人这边的要求……呃，好消息，要揍的不是泰森。坏消息，是泰罗。
“如果觉得做不到的话，你可以立誓证明这点。”艾蕾在一旁提醒道。
“哦，懂了。”
你要是给街边大哥二百块让他去打泰森可能为难了一点，但你要是让他说一句自己自己打不过泰森那就简单多了。
至于说找哪位大哥……张为人其实也没得选，他总不能去找邪神吧？何况他也不知道那些邪神怎么称呼啊。
张为人取出了那枚徽章——虽然大概没什么意义，但看起来会正规一点——然后将其举到身前。
“以衔尾蛇神的名义发誓……”张为人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修斯所寻求的答案，并非他自己，又或是衔尾蛇神能够承受。”
他没有被雷劈。
换言之，誓言成立了。
修斯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的求知欲望燃烧的更加热烈了。
他的道德底线其实也不比眼前的两人高到哪里去，是真的能够为了满足求知欲不顾一切的。艾蕾会想到策反他，或许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他的前雇主看起来也没有意见。
说起来，艾蕾操控他们所用的虫子并不会将他们杀死，他们自己的意识甚至还是清醒的，只不过被锁定了只读不写而已……呃，怎么听起来好像更邪恶了？
算了，先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
在经历了虽然不是很久但不知为何感觉非常漫长的大半天之后，张为人终于要结束这整个副本，下线去吃一顿能填饱肚子的大餐了。
不过在那之前……
“你又要走了是吗？”
偌大一个庭院，此刻只剩下了这两人。张为人只是扭头看了看苹果核该往哪扔，恢复了行动能力的修斯就已经把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人。
“呃，倒也没那么急。”不知为何，张为人突然有点紧张，“你完全继任之后我才会走。”
“那如果我一直不……”
“那我一样会走，而且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
艾蕾撇了撇嘴，看样子对于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但她也确实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有一些东西，你可能会用的上……”
张为人想了想，把自己大概率用不上的一些东西留了下来。比如神圣手雷，心跳探测仪……还有那一坨巧克力。
当然，张为人把外形调整了一下，至少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像是一坨……但他并没有推荐艾蕾把这东西吃了，这种东西还是用来砸人比较好。
就算是艾蕾看到这玩意都愣了两秒，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思考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犯了忌讳。
好在张为人很快就详细的解释了这些东西的作用，让艾蕾明白这些其貌不扬的物品都具备着神奇的作用。
那一坨巧克力除外，除了能吃以外，它和一坨真正的屎并没有什么区别。可……真的有人会去吃它吗？
“多谢了……”虽然表情有些微妙，但艾蕾还是收下了这份单纯的馈赠，“既然收下了这份礼物，那我似乎也该给予回礼才是。请问，您有什么想要的吗？”
“呃，你随便给点就是了……等等！”
张为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非常需要的东西。
那些虫子——成功用出兽灵附体的感觉着实有些上瘾，状态解除的那一刻，张为人甚至有种浑身虚弱的感觉……虽然这种表现听起来很像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总而言之，即使是为了不让自己有一个白板职业，张为人也想带一点虫子走。
倒是不需要太强，只要能够解锁状态下的其他技能就可以了。
但很快，他就遇到了一个问题——这些虫子作为生物无法被塞进背包，自然也带不出副本。
就像他想的那样，背包里确实塞不了宠物。不过话又说回来，办法总是比困难多的。
【名称：空间虫卵】
【类型：物品】
【品质：精品】
【功能：可以孵化出空间幼虫】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备注：好jb怪，再看一眼……还是好jb怪！】
虫卵能算是生物吗？定义上应该是算的，但这玩意就能塞进背包……
算了，游戏的事不需要玩家搞的这么清楚。
“倒也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看着这颗虫卵的品质，又看了看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张为人突然觉得这东西有点烫手，“随便来点普通的虫卵就可以了。”
“没事，那两只空间虫成体都还在。”
“但这虫子繁殖起来应该不算容易吧？”
“我现在是明面上的伯爵了。”
“那没事了。”
也是，这可是24k纯富婆，等比资产大概率比他家还富，资源多半是不缺的，是他担心的多余了。
不过张为人还是打算补一下差价，但看了看背包，能送的似乎都已经送了……
不对，还有这个。
“这是……”艾蕾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略微有些疑惑。
“解释起来有点麻烦……”其实是张为人自己也不太清楚，“总之，如果你遇到了那种级别很高的家伙，可以试着用这东西和它进行一次交易……它本身不能作为交易物。”
“这样啊，我明白了。”
她应该是真的明白了吧？
艾蕾没有提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张为人自然更不会提这个问题。下一次开启副本的时间点会是之后多久？几天？还是几年？甚至几十年？他也不清楚。
……感觉很不爽啊。
“……您没事吧？”
“啊？呃，没事……”张为人连忙甩了甩头，“刚才有点走神，我们说到哪了？”
“其实没什么了，那么，张不为先生，再见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张为人就看到了退出倒计时，大概是她远程操纵其他人完成了什么程序上的流程吧。
该说的，该做的，刚刚也都做完了。张为人也没有过多停留，因为他感觉到先前的那种情绪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不管怎样，太过情绪化都不应该是好事。
而在他离开后，艾蕾的表情逐渐变的有些微妙。
“……只是走神的话可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艾蕾的手掌在张为人刚刚停留的位置划过，随后转过身，用空间转移回到了最开始的房间，准备给自己的“父亲”收尸。虽然她已经顺利继承爵位，但想要让领地外的人也同样认可她的身份，这一个流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但……
床上的尸体呢？！
老伯爵应该安详的躺在那里才对，但现在，床上竟然是空的。
“难道是生命力……”
一些已经失去生命体征的人也是可以进行抢救的，说不定还能救回来。老伯爵或许就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因为张为人用了秘境之源为仍然“存活”的他提供了生命力，所以他真的活了过来？
“但他是怎么瞒过我的虫子的……”
……
【副本结算中……】
【任务难度：创世，任务评级：S】
【你牛逼，你能把整个伯爵家族按着打，强行决定下一任的伯爵人选。看到天上那些图腾没有，我建议你去让它们下来，你坐上去。】
【获得经验值：470，获得游戏币：4700】
【获得物品\/装备：空间虫卵】
【完成隐藏\/支线任务：0\/1】
【记忆碎片奖励：皇帝】
【副本通关奖励：奖励抽取机会*1，蛛行之刺(已被破解)】
【结算已完成，下一环将在玩家到达等级20时开启】
“奇怪……”
这结算时的描述怎么像是他单杀了整个伯爵府一样，除了最后痛击之后的队友时出了点力，他不是全程躺赢狗吗？
“……不会又有什么幺蛾子吧？不是，这游戏真正的程序员呢？给点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