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坐下后,王德发破天荒的先开口说话了。
“昨晚的事,你全无印象了?”
“嗯?”
我皱了皱眉,跟着将遇见死尸孙三贤的事情告知给了王德发,至于我被掐晕之后的事,就真的全无记忆了。
听完我所说,王德发的神情有些凝重起来,整个人作一副思虑模样。
“你之前来找我,说让我帮你找人跟找狗?”
稍想了想,王德发这般问道。
闻言,我不由狂喜起来。
先前来找王德发,本就是想让他给我当个向导什么的。
毕竟,其常住在凤凰古寨,对这里的风土人情极为了解,有他引导,能省心不少。
谁知道,王德发是个怪脾气,在帮我驱除了手上入侵的阴气后,便对我不理不顾了。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
王德发这次竟然主动找上了我,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改变主意了吗?
“王叔,你是要帮我?”
我惊问出声。
王德发微微觑眼,回应说:“帮你可以!不过等你找到了想找的人跟狗之后,立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我想也没想,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要能找到胡爷跟老王,谁愿意在诡异的凤凰古寨多逗留?
“跟我说说吧!”
“你要找的人有什么特征?”
“还有那条狗,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德发瞅了瞅我,一脸认真。
“这……”
我有些迟疑起来,胡爷的相关信息告诉给王德发倒也没什么。
可王富贵那里,是被阿妍以造畜之法变成了一条狗,这要是也说给王德发听,他会不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嗯?”
见我有些犹豫,王德发皱了皱眉,沉声道:
“怎么?”
“你想要找人跟找狗,总不可能什么都不给我说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另寻高明好了,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见王德发有些动怒,我连忙赔笑,抿了抿嘴说:
“王叔,我要找的人是胡爷,他本事不小,不仅会很多的术法,风水堪舆也很精通。”
“……”
“至于那条狗,其实也是一个人,他叫王富贵,是我很要好的兄弟!”
“我这样说,王叔你明白吗?”
原本我还担心王德发会被我所说震惊到。
谁曾想,这在听完我的话后,王德发的神色并无多大的波澜起伏,反倒是淡然出声:
“你兄弟王富贵,是被人以造畜之法变成一条狗的吧?”
见王德发一语道破,我不由心神大震。
早先来找到他的时候,他便以特殊的手法,帮我驱除了入侵在左手上的阴气。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王德发不简单。
现在他又道破了造畜之法,更是让我刮目相看。
“王叔,你……你也知道造畜之法?”
“我还以为你听完我说的后,会觉得我是在胡咧咧呢!”
王德发一脸漠然,回应说:
“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但也没你想的那般不济。”
我尴尬笑了笑,跟着想到了什么,寻思着王德发既然知晓造畜之法,说不定也知道该如何破解此术。
“王叔,你知道如何破解造畜术么?”
王德发没有着急回答我。
静默了好半天,他这才开口道:
“这造畜之法,乃是阴损法术。”
“旧时,很多心术不正的人,乔装打扮一番,用造畜之法哄骗落单的孩童,或者无知的妇人,以此牟利,其心险恶,委实当诛呐!”
“当然了,既然是术,自有破解的办法。”
闻言,我不由大喜。
虽然现在还没找到王富贵,但若是能知道破解造畜之法的办法。
等找到了老王,届时便能让他恢复如初了。
“王叔,能告诉我是什么办法么?”
王德发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
“办法倒是有几个。”
“这第一嘛,便是施展术的人主动解开。”
“第二个办法,就是杀死施术之人,这施展造畜之法的主事人一死,术法便会自动解除。”
我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
阿妍现如今不知踪迹,想让她主动解开此术,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杀了阿妍,以我现在的力量只怕还做不到。
要知道,先前我在失控下,释放出了体内的邪恶力量,也只是将阿妍重伤而已。
“王叔,还有其他办法么?”
沉寂稍许,我追问道。
王德发神色淡然,回应道:
“若是前两个办法都行不通的话。”
“那便只能想办法找到被变成牲畜的人。”
“到时候,将其剥皮,也可破解!”
“当然,这剥皮也是有讲究的,倘若胡乱一通乱剥,不等把皮剥完,人就死了!”
“需从造畜之法的漏合之处开始!”
听完王德发所说,我心中为之一震,也没想到,这要破解造畜之法竟需要剥皮。
“老王啊!”
“你要怪的话,那就去怪阿妍吧!”
“等找到了你,你还需要承受一次剥皮之痛。”
我暗暗嘀咕,脑海中已经开始在脑补剥皮的画面。
出神稍许,我连忙缓过神来,问道:
“王叔,你说的漏合之处是何意?”
王德发眯了眯眼,道:
“等找到了你那兄弟,我亲自示范给你看就是了。”
见王德发不愿再多说,我也识趣的没有再去多问。
毕竟,这家伙可是个怪脾气,这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了,任性下改变主意不帮我了,我上哪说理去?
静默了小半天,我轻抿了抿嘴,探问道:
“对了王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寨子里的人是不是都瞧见了?”
让我始料未及的是。
就在我问出这话之后,王德发的脸色骤然大变,沉声道:
“昨晚的事你就不要再问了。”
“想知道其他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
“等你没什么疑问了,咱们就出发去找人!”
我一脸尴尬,没有再去问昨晚的事,岔开话题道:
“那王叔你给我说说冯老汉的事吧?”
“我在他家后院的那口水井里,看到了一张七窍流血的女人脸!”
听到我这般言问,王德发重重的吁了口气,说道:“那女人是冯广生的婆娘!因为不守妇道,在那水井中被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