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易珩知道林熹在聚餐,也知道自己在员工面前是冷面的形象。
进来之前特地柔和了表情,笑着问:“问我什么?”
包厢内鸦雀无声,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还是徐钰替他们解释了一遍,段易珩保持着微笑:“你们玩,都算我的,林熹我就带走了。”
没人敢拦。
不过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徐钰邀请了段易珩,段易珩客气地拒绝:“我去你们也不自在,我和林熹就先走了。”
话落,段易珩走到林熹身边,俯身问她:“能不能走?”
林熹拉着他的手起身,红着脸颊和同事们挥手再见。
段易珩拿起她的包,搂住她肩膀出了餐厅。
“卧槽,段总真的太帅了。”
半晌,包厢里突然有人感叹了声,然后引发了一些列的八卦讨论——
“林经理也不差啊,她有银帆的股份,不参与运营,每年的分红都能让人羡慕疯了。”
“不止,听说得了不少的遗产。”
“那段家也够有情义的,林经理一个养女,比有些人家的亲孙女得到的都多。”
“你们懂什么,如今的银帆科技,全赖于二十年前的一个科技公司,叫‘光熹’,那是林经理父母留下的公司。”
“原来如此,如果林经理幼时没有遭逢劫难,和段总更是门当户对。”
“他俩差了六岁,遇不遇到还不一定呢。”
“六岁而已,又不是六十岁。”
“……”
林熹上了车,直接瘫倒在座位上。
段易珩倾身摸了摸她的脸:“喝了多少?”
林熹抬手:“四杯。”
段易珩捏住她的脸:“难不难受?”
林熹摇了摇头:“只是有点晕。”
“你酒量不好,下次少喝点。”段易珩叮嘱她。
林熹乖巧地点了点头,眼睛不可抑制地缓缓阖上。
林熹因为项目的事,这段时间没有睡好。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段易珩已经去公司了,还给她留了纸条。
吃完早午饭,段易珩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翻修别墅的项目负责人和设计师会登门,你接待一下。”
“知道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自然以你为主。”
林熹知道他忙,说:“那我就看着办了。”
段易珩挂了电话后,林熹拿过本子窝在阳台的躺椅上。
这幢别墅装修风格是偏中式的,林熹不打算改换风格,只是经过风吹日晒,很多地方需要翻新。
这里承载着她和段易珩从小到大的回忆,段易珩的意思很明显,这里作为婚后的居所,自然要明亮崭新。
空间布局也要重新规划,如果是两个人住,卧室自然要采光最好,且空间大一点的。
林熹越想越深,一不留神来到两点,设计师和负责人准时上了门。
梅姐不用吩咐,自行上了茶水后,上楼去叫林熹。
林熹下楼后,两人起身问了好。
林熹寒暄了两句,直奔主题。
设计师很厉害,当即根据她的想法拿出了初步草图。
林熹倒是当即认可了他的能力。
她不想将事情托着,有时候聊上三五回完全没必要。
只要设计师听懂了她的需求,给出了方案,林熹就能当即拍板。
天黑了三人还在讨论,段易珩的车进了院子,林熹才回神。
设计师和负责人起身告辞。
段易珩进了客厅,瞥了眼茶几上的十几张手稿,问林熹:“怎么样?”
林熹说:“还行,我说什么,基本下一秒就懂了,就交给他们?”
段易珩“嗯”了声:“牧昭介绍过来的,说看着年轻,本事却是有的。”
林熹将下午和设计师的讨论一点点跟段易珩说了一遍。
段易珩听完,说:“前院都是陈白薇以前种的花,后来疏于打理,死掉一片,你可以重新让人搭理,种上你喜欢的花。”
林熹闻言抿了抿唇,她小时候在路边摘了野雏菊,偷偷埋在花圃里。
那时候她不懂,那样是开不了花的,偏偏被陈白薇抓了个正着,暗讽她就是没人要的野雏菊。
她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片花圃能由她做主。
“好。”林熹应得殷勤,“厨房做好了晚饭,下午不是来电有应酬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段易珩说:“临时取消了。”
梅姐过来说:“再过半小时开放吧,不知道你回来,只做了两个菜。”
段易珩拉着林熹上楼,丢下一句:“我先去洗个澡。”
林熹:“……你洗澡拉着我干什么?”
段易珩理直气壮地说:“一起洗。”
“疯了吧?”林熹挣扎,“马上吃饭了。”
段易珩没理会她,直接将人拉进浴室,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
林熹猛地提起一口气,双手抵着段易珩的胸膛。
漂亮的长睫毛忽闪忽闪,林熹眼皮倏地一热,是段易珩克制不住亲了下来。
许久没在一起,林熹莫名有些紧张。
段易珩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抚着她的颈侧暧昧摩挲。
浴室没开灯,只有镜面后散发着微弱的暖光。
段易珩的拇指在她唇角停住,温柔的眼神中毫不掩饰侵占的欲望。
林熹呼吸都放轻了,偏着视线,什么也不好意思说。
只需一个眼神,她就明了段易珩所想。
这样要命的气氛实在令人窒息,她哽了下:“那个……不、不吃饭吗?”
段易珩更贴近一步:“待会儿吃可以吗?”
他抵着自己,林熹只能偏头躲在他肩头处。
可他话问得直白,林熹总不能也急吼吼的,一时之间就陷入了犹豫两难的境地。
段易珩轻笑了声,拿出手机给梅姐打电话。
林熹仰起头问:“你干什么?”
段易珩没有回她,梅姐一接,他立刻道:“晚饭待会儿吃,不要让人上楼。”
林熹捶了下他的肩窝,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干了什么。
段易珩突然搂紧她的腰,语气暗沉:“帮我解开领带。”
林熹手指一蜷,被他握着手往上,停留在他脖颈间。
林熹咬着唇,将段易珩的领带一点点解开。
“别停,还有衬衫。”
林熹忍着羞耻,一颗一颗挑开了衬衫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