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宝后退了几步,“你……你少威胁我,我昨天晚上可是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你干的。”
郁谨笙嫌弃的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把他手推开,然后转头就走。
反正黎明会武功,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会被欺负。
黎明也不恼,只是对着眼前的王富宝摊了摊手,一脸欠揍道:“那证据呢?”
“你……”他其实没证据,他昨晚是想要带着那个糕点女回去好好快活一番的,没想到那个女人没碰到,这个黎明不知道从哪蹿出来,把他狠揍了一顿,他打不过黎明,只能回去把气都撒在他那几个婆娘身上。
“没证据就不要出来乱吠,当心被当成疯狗乱棒打死。”黎明把因为刚沐浴而没有绑起来的散发往后一捊,转过身朝郁谨笙的方向走去。
走了两步,他顿了下,微侧着头,眼神凌厉的看着他,“若再让我看到你欺凌良家女子,小爷废了你。”
昨晚若不是担心吓到那个卖糕点的姐姐,他早把他这种人渣废了。
王富宝下意识捂紧下身,他一点都不怀疑他真的干得出来, 那七个被废的乞丐可是已经传开了的。
黎明没管他什么反应,快走几步追上郁谨笙,“郁兄,你怎么走这么快,都不等等我。”
郁谨笙看了他一眼,“你昨天打刚刚那个人了?”
“对呀,打得就是他这种人渣。”
黎明一说到昨晚就觉得心里后悔得不行,他昨晚应该把那个糕点姐姐送回去后再去把他废了的,那个人渣可残害了不少人。
他早就想教训他了,可他家有钱,他怕他会收买人报复其他学子,就一直没敢对他动手。
如今他想废了他都没了理由,还真是让人郁闷。
郁谨笙回头看了那个在他们身后面容扭曲的人,“他看着快要死了的感觉,你也不怕他讹上你。”
闻言,黎明也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圈黑得快能和锅灰有得一拼,脸颊凹陷得可怕,确实看着快要死了的样子。
黎明啐了一声,“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他可是打死过人的,镇子上还有不少女孩被他残害过,只是这边没官兵管辖,百姓有苦也说不出。”
“他杀过人?”郁谨笙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明。
黎明点头,“他家有几个臭钱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不止是他,这镇子上好几个家里富裕的人都觉得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不过只有这个王富宝打死过人,其他人只是嚣张跋扈了些。”
郁谨笙一听,伸手就扯住他的衣服加快了脚步,“你以后少出来逛了。”
“啊?”黎明一头雾水的被他扯着走,“为什么啊?”
“你太笨了,我怕你会被他们算计了然后被打死。”郁谨笙说得一本正经。
明明郁兄是在关心他,他怎么就觉得听得这么兴奋不起来呢?
“牛伯,这水包围的方向是山的哪个方向?”苏晚儿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岸的水面问。
牛伯看了一眼那湖面,“是东边那座山,咱们村子里的水应该也是从这渗透进去的。”
苏晚儿皱着眉,看了眼那山的高度,又看了眼前面他们要走的偏南边的这座山的高度,这山就是从高度来看都知道山肯定不小,那么远的距离真的能渗透成一条河流流经那么远的距离吗?
“牛伯,这山应该很大吧,水能渗透过去?会不会那边有一条水路?”
牛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跟村长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还来这里划过船寻找过出路,但确实没发现有山洞之类的,倒是东边偏向南边这边有一个天然湖泊,我们也远远看过,不靠近山,不可能有水路,就只是从地底下渗透进来的,咱们的祖辈就是从这个湖泊挖掘河流引流水源到村子里的。”
“那条河是挖出来的?”苏晚儿惊讶,她在村子里生活这么多年都没听她父母说过这些事情。
“对呀,说起来这条河还是我爷爷那辈才挖的。”
难怪那条河那么刚刚好途经三个村子,在三个村子之间围成一个圈,原来是人为的。
“那出山的路是只有这一条吗?”
“那倒不是,除了这条还有四条路可以出山,不过最好走的是西边那条路,但那条路出现过土匪,没人敢走了,然后就是这条,其余两条在北边那边,那边的山外倒有一个特别大的镇子,但那边路特别难走,都是悬崖峭壁的,而且路特别窄小,只能步行,以前有人在那边被猛兽袭击过就没人敢到那边去了。”
苏晚儿松了口气,没有水路跟易行的山路就好,至少能保证那些人没有捷径可走,而且东边的山被水包围着就说明他们不可能挖掘东边这座山,应该会凿开偏向北边的位置。
从上次那两个人不辞辛苦也要走路爬山进来,她不怀疑这山确实没有好路可走,就算有也早该被发现了。
马性子烈,他们就算会骑马应该也不敢在那悬崖峭壁般的山路上骑,西边的山离他们目的地太远,这边的路又会引人注目,所以他们只能开凿山洞,她跟郁谨笙确实还有时间。
到了山路的那一段,苏晚儿果然又晕车了,她连喝了几口热水才把那股想要吐的冲动压下去。
她胃实在难受得紧,她试图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刚刚您说西边的那条路出现过土匪,阿笙的父母也是在那里遇难的吗?”
牛伯点点头,语气沉重,“嗯,当时还是我回村子时发现的,晋轩当时身子都被捅穿了,他媳妇雪思的衣衫都被扯开了不少,应该是劫匪看中了她的美貌,只是雪思是个性子烈的,大概挣扎的时候抢了劫匪的刀自尽了,没让劫匪玷污到,我发现他俩时,他们已经没了气息,雪思的手还紧紧握着晋轩的,而且两人身上的财物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听到这里,苏晚儿确实有被转移了注意力,她紧紧握着拳头,咬牙道:“难道就只能让他们这样逍遥法外了吗?”
黎叔不是很厉害吗?就算不能正面硬碰,以黎叔的实力偷偷下个药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难道他跟郁爷爷就没想过帮他们报仇?
牛伯叹了口气,“他们是土匪,有多少人尚且不知道,这里又没有官兵,谁敢去招惹?”
苏晚儿咬咬牙,她也知道这些道理,可如果不是有那些土匪,郁谨笙本可以是最幸福的孩子的,如果没有他们,郁谨笙不会把自己关闭这么多年。
他母亲只是病了,还不至于让郁谨笙害怕到把自己整个人封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