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川派人去探查托斯丹所言的真假!五日后墨家暗卫传讯回来,确定了发生天花的村落,就是西域使臣来时路过的天水城涞水县的三河村。
他们已经按照风无极的方法将三河村,有效的控制了起来。
而京城这边,太医院夏太医主动请命要去疫区抗疫。风无极很是欣赏夏太医这股子劲儿,就把克制天花的药方给了他。
风无极还把他二徒弟直接派去了三河村!宫里封了半个多月,终于在所有感染者都结痂脱落痊愈后,解了封禁!
而这期间,有二十几位宫人自愿做了人痘接种,这二十几位宫人不但活了下来,他们的痘痂,风险更小一些,皇室宗亲也在皇上极力的劝说下,完成了接种。除了年老体衰有基础病的,如今他们可都是不会再怕天花的人了!
风无极担心三河村那边,处理不到位,他将制好的药粉留给了顾晓晓。他跟皇上道:“欧阳小子,如今京城已无大碍!我去三河村那边看看!应急的药,我给晓晓留了!如今晓晓那丫头别的可能还看不好,不过这天花,她已经驾轻就熟了!”
欧阳珺道:“多谢风老前辈!您老用了膳再出发吧,舟车劳顿,路上恐是吃不好!”
顾晓晓也道:“师父,这事儿你听皇帝舅舅的,我也去御膳房给你备点路上吃的!”
风无极心里暖暖的。就这样,皇上叫了顾山、薄老太师和墨寒川作陪,顾晓晓又给风无极准备了两大包肉干和干粮,收拾一上午。
御膳房那边听说风神医这个免了他们被传染的英雄,喜欢吃鸭子,就做了道八宝鸭。如今在龙涎宫,几人没有君臣的诸多规矩,就像朋友一样,做着朋友临行的叮嘱!
风无极跟薄老太师说:“你的心疾,我三徒弟看得最好,过两日他就去你府里为你医治!你放心!”
薄老太师道:“好,好!老风啊,你也要保重,咱们都上了年岁,疫区危险,你注意防护啊!”
几人就这样反复的叮嘱健康和安全的话,像极了家人!这一刻让顾晓晓觉得,她重生的这个世界,似乎也还不错!
不过过几天她就不这么想了!
欧阳珺在宫里解封后,第一件事就是提审张廷衍!淑妃后面得知张廷衍没死,当初都是顾晓晓在诈她时,崩溃大笑!
淑妃道:“顾晓晓,安和郡主!是我张家小瞧了你,你赢了!”
她向欧阳珺那边狠狠一跪,道:“皇上,太后娘娘答应了我,会留我张家三位稚童一命,希望您能给他们找户平凡人家!”
淑妃自己一件一件褪去了钗环,道:“臣妾,此生罪无可恕,但臣妾对您的仰慕是真的!那年您来臣妾宫中,说是臣妾父兄硬将臣妾塞进来的!”
淑妃抹了一把眼泪,苦笑道:“其实不是的,那是我亲自求的!你还记得幼时,你在护国寺救的那个小女孩儿吗!若有一辈子,我情愿你没有救过我!”说完淑妃就自戕了!
张廷衍被判了极刑。他开的慈幼院由朝廷接管,张府银钱罚没充公,九族之内除了那三个稚童,皆斩首了!
刑场的血洗了三天都没有洗净,给顾晓晓看得胆寒!虽然皇帝舅舅现在宠她,但是谁说得准呢!这可是个帝王一怒,浮尸千里的世界!
她想了两天,就拉着顾山,去找欧阳珺,拜别去了!
到了龙涎宫,顾晓晓跪得那叫一个丝滑,就听顾山道:“臣是来拜别皇上的,如今臣与晓晓离家快两个月了,怕是夫人都要生了!皇上,妇人产子九死一生,臣这做夫君的,不回不合适啊!”
欧阳珺哪里舍得放他们走,不过他表妹柳淑云临盆在即,顾山不在确实不合适!
他道:“安和,让你爹回去吧,如今你皇外祖母,姨外祖母还有你舅母他们,都喜欢你得紧!”
说着欧阳珺又看着顾山道:“顾大人,等淑云生完,做好了月子。你们就举家搬来京城吧!”
顾晓晓一看皇帝不放她,心里想了八百种原因,她前两天就拜别了皇外祖母、姨外祖母和舅母们,这应该只是皇上的借口。
最后实在没有思绪,她寻思着现在皇帝稀罕她,应该不至于生什么大气,就直言道:“皇帝舅舅,外祖母舅母们,我都去道过别了!您这理由找到忒敷衍!不如咱们互相说说自己走与留的理由吧!”
欧阳珺听完哈哈大笑,他道:“安和呀,也就是你敢这么跟朕说话,怎么朕想你留,你还不乐意了?”
顾晓晓想这不是废话吗?第一你吓着我了。第二我总觉得你看我两眼冒光,有点不怀好意呢!
不过这些她只敢在心里说说,面前她还是恭恭敬敬道:“皇帝舅舅,师父临走前,给了我几颗妇人生产的药丸,我得回去守着我娘去啊!这什么时候,该吃什么药,我爹又不懂!我得回呀!”
欧阳珺早就把顾家查了一遍了,他道:“你哥哥顾晏清也是风神医的徒弟,而且医术比你好,药让你爹带回去,他就会用,哪用你特地跑一趟啊!”
顾晓晓努力争取道:“皇帝舅舅,不是那样说的,那自己娘亲生孩子,可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我这个亲女儿不在,说不过去呀!”
顾山越听越别扭,妇人生子,就怕那场面吓着小孩子,按理说他闺女还得回避呢!他赶紧拽了拽顾晓晓,上前道:“皇上,晓晓应该是想她娘了,您别见怪啊!”
欧阳珺见顾晓晓已经不管理由充不充分,开始胡言乱语了,就不再卖官司了。反正他穷他们父女早就知道了。
欧阳珺这么一想,便没了刚刚难以启齿的感觉,他道:“这样吧!朕听说你的香水香膏护肤品,还有琉璃玻璃什么的都跟各家大臣签了单,你让皇帝舅舅入个股,皇帝舅舅就放你回家如何?”
顾晓晓一听是这事儿,想到花点钱就能回家就开心不已!她家天高皇帝远的,是这京城能比的吗!那是什么是家,是自由啊!
她道:“皇帝舅舅,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