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多喜欢他,反正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将军府!”夜庚新一边拽着她往外走一边痛骂。
“爹爹!”夜时舒见他是真发了气性,不得不使出劲儿把他往回拖。
“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一言不发就把女人带回府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跟他过!”夜庚新转身瞪着女儿,气不打一出来!
“爹,您急着生气,先听我说完行吗?”夜时舒赶紧把他拉进花厅。
但夜庚新气得吹胡子瞪眼,坐也不坐,虎着脸说道,“舒儿,有些话爹不能明着说,特别是承王这样的身份,我们更是无权要求他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我们不敢要求,不代表我们没要求,忠于你一人,必须是他的态度!”
“即便将来皇上还要为他指婚,那他也必须尊重你的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一声不吭就把别的女人带回府,还为了别的女人欺压你!”
“舒儿,爹也是男人,爹了解世间男人的心思!如果他真心待你,便会自发地对你从一而终,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如果他朝三暮四,那他就是花言巧语说到烂嘴那也是虚情假意!”
看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夜时舒动容的红了眼眶。
见她要哭,夜庚新拍着她肩膀,心疼道,“舒儿,别怕,他就算是皇子,爹也有办法让你摆脱她。走,先跟爹回家。”
夜时舒忍不住失笑,“爹,您先听我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见她还要为承王说话,夜庚新又忍不住恼怒,“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袒护他?舒儿,你怎么变得如此无用?想当初,魏永淮和骆丽娴有奸情时,你是如何做的?为何你能放得下魏永淮,却放不下承王?难道就因为承王长得比魏永淮好看?”
“岳父大人这是要拆散我们吗?”
突然,低沉的嗓音从花厅外传来。
夜庚新扭头一看,立马将女儿挡在身后,然后指着踏进花厅的男人,怒斥道,“你还有脸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让我女儿禁足,未免欺人太甚!承王,我夜庚新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要找多少女人我们无权过问,但你让我女儿受辱,我便是死也不会答应!”
“爹!”夜时舒赶紧从他身后出来,没理会他的瞪视,笑着朝尉迟凌问道,“没喝喜酒就回来了?”
尉迟凌上前,抓着她胳膊便扯进怀里,眼神幽幽地盯着夜庚新,“幸好本王回得早,再晚片刻,怕是媳妇都没了。”
“你旧爱回来了,还要什么媳妇?”夜庚新胸膛一起一伏的,恨不得把女儿从他怀里抢出来!
“爹,您先听我说……”
“说什么说?”夜庚新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又指着尉迟凌斥道,“他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禁你足,分明就是没把你放眼中,更没把我将军府放眼中,你还要帮着他说话,是想把我气死吗?当初你和魏永淮退婚的决心呢,你倒是再拿出来啊!”
尉迟凌脸黑如炭。
他总算知道他那二舅哥的性子像谁了!
当真是父子!
正在这时,顾思沫从外面进来。
见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是脸黑就是青筋卉张,狠狠吓了她一跳,赶忙问道,“爹,您怎么来了?出何事了吗?”
“芯儿,你来得正好,赶紧的,把你们小妹带走,这承王府我是片刻都待不下去了!”夜庚新指着女儿朝顾思沫吩咐起来。
“啊?”顾思沫听得一脸懵。
夜时舒干笑着朝她说道,“二嫂,我们放出去的谣言,爹信以为真了!”
顾思沫汗,“……”
夜庚新气头上,没反应过来女儿的话,只当她是要让二嫂做说客,于是气恨地呵斥,“这种事,就算你找你二嫂帮忙说情都没用!”
顾思沫见他气得不轻,吓得不敢再迟疑,赶忙说道,“爹,事情真不是您听到的那样!要不,您随我去飞虹院看看吧,那倪筱听说王爷回府了,立马就跑飞虹院找时竣去了!”
夜庚新没听明白,皱眉问她,“找……找时竣?她找时竣做什么?”
顾思沫扶住他手臂,笑说道,“爹,我带你去,咱们边走边说。一会儿你瞧见了,便什么都明白了。”
夜庚新不知道老二媳妇要做什么,但还是愿意给老二媳妇这个面子。只是,离开时,他还狠狠瞪了尉迟凌一眼。
望着他那气呼呼的背影,夜时舒哭笑不得地道,“只忙着造谣了,忘了提前向爹和大哥打招呼,真是别人还没乱,自个人差点先干上了!”
尉迟凌拉着脸不说话。
夜时舒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哄道,“好了,知道你委屈,等爹了解真相后会向你赔不是的。”
尉迟凌搂紧她,薄唇压着她唇瓣,不满地哼道,“他是本王的岳父泰山,一言不合就要拆散我们,他向本王赔不是,本王敢接受?”
夜时舒笑着主动吻他,“那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尉迟凌眸色一深,瞬间掌握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然后抵着她额头哼道,“这样就想哄好本王?哼!晚上给本王等着!”
夜时舒脸颊顿时发烫。
一想到他在那事上的狂热劲儿,她不等晚上,就现在都觉得腿软了。
而飞虹院这边。
承王去魏家参加婚宴的事,文岩和文墨一早就告诉了倪筱。
听闻他提前回府了,倪筱立马跑来找夜时竣。
“王爷,听说你一早就出去,筱儿还以为你会很晚才回来。”
夜时竣一脸的不爽,指着门外怒道,“本王好心去给魏家长脸,没想到他们竟拿你的事羞辱本王,本王实在听不下去,便提前回来了!那些人,真是气煞本王了!”
倪筱端起他身旁的茶盏递给他,柔声安慰道,“王爷息怒,都是筱儿的错,是筱儿上不得台面,所以才连累王爷被人笑话。”
夜时竣接过茶盏,疼爱地看着她,“筱儿对本王情深意切,他们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何能明白这些?筱儿,你放心,本王不日便进宫向父皇请旨,让你做本王的侧妃!到时,本王看谁敢再诋毁你半句!”
倪筱身心俱喜,但面上却自卑地道,“王爷,您不必为筱儿着想,筱儿能回到您身边,已是天赐的福气。哪怕没名没分,筱儿也知足了。”
夜时竣不满她的态度,很是坚决地道,“筱儿,你别轻视自己,本王在意的女人,就该有尊贵的身份,谁反对便是与本王作对!虽然本王现在不能休掉夜时舒,但本王向你保证,等你做了本王的侧妃,你在府中的地位绝不会在夜时舒之下!”
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听着儿子与陌生女子的对话,夜庚新惊愕得险些掉了下巴。
这叫筱儿的女子一口一个‘王爷’,他家老二一口一个‘本王……
什么乱七八糟的!
见他深感迷惑,顾思沫小声的向他解释一切。
听完老二媳妇的话,夜庚新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女子竟如此傻?”
顾思沫掩嘴笑道,“也不是她傻,是承王殿下早前散播的‘情史’太真切了,叫有些人深信不疑。”
夜庚新想起先前自己的行为,顿时老脸一尬,“完了,我把王爷误会了!”
顾思沫笑着安慰他,“爹,您别担心,王爷没那么小气。而且您这么一闹,反而更加证实了外面的传闻。”
夜庚新羞愧地不说话了。
事情也如顾思沫所说的那般,夜庚新到承王府这么一闹,何止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宫里都是议论声。
当齐绥把这些传闻禀给尉迟晟听时,尉迟晟忍不住拍案怒道,“承王竟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齐绥安慰他,“皇上息怒,这只不过是外面的谣传而已。承王对承王妃的在意,老奴看得真切,想必承王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那般苛责承王妃。”
尉迟晟沉着脸道,“承王因那女子受伤,又因那女子险些一蹶不振,可见他对那女子是用了真情的。朕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然能让一向稳重的承王如此痴恋!”
齐绥想起什么,赶忙又禀道,“皇上,贵妃娘娘已经差人去承王府宣那女子进宫了。要不等那女子进宫,您去澜霞宫瞧瞧?”
尉迟晟听闻,随即起身道,“摆驾澜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