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儿不傻,岂会看不出柳媚柔对哥哥的一番深情。
怎奈楚龙飞对她却是“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难以回应她的情意。
* * *
凌波分舵主厅。
三日后,楚龙飞率领各派精英,共赴那传说中的“杀人坑”——令人心惊胆寒的埋骨之处,进行了一番深入而细致的勘察。
“那阵怪风着实怪异,竟能主动席卷人畜,坠入坑中。”崆峒派长老面色凝重地说道。
“是啊,若非盟主及时出手相救,我等早就被卷入那狂风之中,不知落往何处了。”华山派华生感恩地回忆道。
“贫道尝试投掷了一块石子进去,却半晌未闻回响,想必此坑……深不可测啊。”昆仑道长捋须眯眼道。
“据悉,那杀人坑已令数千人丧生,未知真假?”丐帮鲁洪耶问向柳无烟。
“自出事以来,确有数千人丧命于此。”柳无烟神色凝重地回应,
“期间,也来往过诸多武林人士,要么悉数丧命于此,要么仅只外围探查,未敢深入其中。”
接着,柳无烟将出事以来的所有稀奇古怪之事,详细道与众人听。
“前一阵武林盟的那批高手,之初亦是栖身于凌波舵,然,自那次二探“杀人坑”之后,便一去不复返,一直未归,至今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众人沉默…
欧阳伦静静聆听着众人的议论与柳无烟的陈述,未发一言,皱眉思索。
* * *
偏僻客栈二楼。
因为有楚龙飞的指令,韩诡作为燕儿的贴身保镖,很轻易地将燕儿带离凌波分舵。
“放手!”
一间偏僻的客栈二楼上房,燕儿被韩诡强势地按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不放。”韩诡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道。
“讨厌!”
燕儿挣扎,奈何力气不及韩诡,无法阻止他的举动,只能口头表达不满,出出气。
“我喜欢。”说罢,又轻轻舔舐了一下燕儿娇嫩的小唇瓣。
“你…无赖。”燕儿怒极,却不怎么会骂人。
“我就是无赖,你能将我如何,嗯?”韩诡用鼻音“嗯”了一声,唇瓣再次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想不想见识更无赖的,嗯?”韩诡声音低沉。
“不要,不想,讨厌……唔,不……”燕儿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挣扎与抗拒。
……
未久,燕儿便已娇喘连连。
瘫卧于韩诡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头深深埋于韩诡结实的胸膛里,
便是这坚硬结实的胸膛,令燕儿深有安全感。
“喜欢吗?”韩诡一脸餍足的问道。
喜欢吗?!
说喜欢太羞人;说不喜欢,其实…也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燕儿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唯有以脸轻轻蹭了蹭韩诡未着上衣的赤裸肩膀,表示拒绝回答。
未料,韩诡不肯就此罢休,用那只刚刚揉捏过燕儿粉红花蕾的魔爪,玩味而深情地托起燕儿下颌:“说,喜不喜欢?”
大有一副“不说,我就吃了你”的错觉。
“不,不喜欢…”
燕儿底气不足地小声呢喃道。
“不喜欢?嗯——”韩诡托起燕儿下颌,覆唇上来。
“不,不要,”燕儿拼命挣扎。
韩诡欣赏着燕儿挣扎却又无力改变事实的无助委屈小模样。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王者霸主,看着怀里小猎物垂死抵抗的无助与绝望。
韩诡一个翻身,钳制燕儿双手,置于头顶。
另一只手便毫无阻拦地为所欲为,游走于燕儿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给你一次机会,重说,喜不喜欢?”韩诡痴笑问道。
燕儿很识时务地乖乖改口道:“喜,喜欢。”
言罢,两抹红晕迅速飞上双颊。
“喜欢怎样?”韩诡表情玩味,望向被自己钳制的猎物。
什么?什么叫做喜欢怎样?!
这个该死的韩诡,他竟然问出这种话!这如何作答?
“说,喜欢韩诡怎样?”韩诡仍在引导着。
“说!”韩诡齿关微微用力,轻轻含咬。
“啊~我说,我说,”
燕儿眼睛一闭,哽咽着,妥协地轻声呢喃:“喜欢……喜欢韩诡这般……”
“嗯。”韩诡满意,早这样多好,非逼我用强:“大声些!”
燕儿认命般用那微弱的颤音,再次复述道:“喜欢韩诡这般待燕儿!”
“嗯,好,记住了,这可是燕儿自己说的,韩诡可未逼燕儿。”言罢,他自己都笑了。
请将以前那个目空一切,不善言辞的高冷韩诡还与我。
燕儿哭了,如长河之水泛滥,一泻决堤。
……
* * *
武林盟后院。
似乎因苏溪风的一番深刻而又严厉的训诫,苏小凤近期确实收敛了许多,变得格外安分,未再兴风作浪、再生波澜。
事实上,苏小凤与马副堂主之间渐生嫌隙,终至彻底闹掰,分道扬镳。
苏小凤身侧,再无高人出谋划策、指点迷津。
马副堂主因为少林、飘雪宫之事未能妥善处置,加之未能如愿得见心心念念的姬儿,故而心中不爽,口不择言,冷嘲热讽地呛了苏小凤几句。
苏小凤自幼娇宠于温室之中,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与闲气。
往昔,她视副堂主为鞍前马后的奴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习惯于那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
今次,马副帮主却不受了。
一巴掌狠狠甩在苏小凤那俊美绝伦的脸颊上:“你以为你是国色天香?我的姬儿要比你美上百倍,风情更是你万倍不及。”
被扇倒在地的苏小凤,目光怔怔地望着这个面目扭曲、狰狞可怖的马副堂主,呆愣地坐在地上忘记起身。
“你只不过是乡村野姑,一夜爆发为小姐,当真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万人追捧?不过几个臭钱作祟罢了。目中无人,没有礼教的粗鄙俗物,呸。”
一番酣畅淋漓的痛骂之后,只觉自史忠之处所积压的郁结之气,如同晨雾般,疏散了不少。
愤然甩袖,决绝转身,头亦不回地冷漠离去,毫无半分留恋。
苏小凤怔愣在原地,仿佛被时间遗弃,半晌之后,放声痛哭。
错了,是自己错了,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她恍若醒悟,苏府那堆积如山的财务,悉数尽皆父亲以辛勤汗水换来的,与她苏小凤没有半点关系。
自己不该如此,不该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将世人踏为尘埃。
那些曾围绕于她身边,谄媚讨好,曲意逢迎之人,不过是为了自她这里攫取些银两,满足他们的贪婪无度之欲望罢了。
倘若她此刻分文皆无,那些人定会做鸟兽散,远远避开,甚至投以唾弃与厌恶的目光。
金钱,这世俗的浮华之物,终究难以羁绊人心,从来都留不住人。
唯有真情实意,才能情暖人心,令人留恋;此外便是那自身的修养与能力,才能吸引他人,真心来投。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