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凡瞬间呆立原地。
往昔那不堪的经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曾为柳如烟顶罪入狱,满心以为能换来对方的真心,可出狱后,柳如烟不仅弃他而去,还将他辛苦创立的公司席卷一空。
如今,又有个 “傻逼” 要为他扛下这罪名,怎能不让他百感交集。
李凡定了定神,目光紧紧锁住秦勇玖,语气沉稳却又带着几分郑重:
“听好了,人生在世,自己的福分与灾祸,终究得自己承担。千万别替人背锅扛罪,不然,往后你定会追悔莫及。”
秦勇玖一脸困惑,急切地说道:
“你对我家有救命之恩。
若不是你,我父亲早已不在人世,我恐怕也早已精神崩溃。
这份恩情,我时刻铭记于心,一直想找机会报答。
今日之事,归根结底因我而起,我必须站出来。要是此刻我退缩了,往后余生,我都将活在愧疚之中,永无宁日!”
李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世上竟还有人愿意为他承担罪责,即便源于报恩,这份情义也着实难得。
他用力拍了拍秦勇玖的肩膀,认真说道:
“好,从今天起,咱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往后携手行医,定要将中医的名声传遍四方!”
秦勇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里满是无奈与苦涩:
“但愿还有那以后。你赶紧走,警察马上就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脱身了!”
话刚落音,远处两辆汽车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瞬间停在他们面前。
车门 “砰” 地被推开,两三个人迅速下车。
其中一人身上带着伤,另外一人身姿矫健,步伐沉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士,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秦勇玖一见这架势,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来了…… 你快跑,我…… 我去拦住他们!”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迎着来人快步走去,同时高高举起双手,大声喊道:
“人是我杀的,快把我铐起来,我这是主动投案,快带走我!”
魏景云三人看到秦勇玖这般举动,当场就愣住了,相互对视一眼,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秦勇玖见他们没有反应,又扯着嗓子喊道:
“我对天发誓,人就是我杀的,绝无半句假话!”
魏景云这才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李凡,皱着眉头问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人脑子有问题?”
李凡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脑袋,顺势配合着演起来:
“对,他这儿不太正常,别听他胡言乱语。你们赶紧处理现场吧。”
“哦……”
魏景云上下打量着秦勇玖,只见他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不堪,怎么看都像个神志不清的人。
魏景云转身对小马吩咐道:
“你把现场清理干净,我联系地方上的人。”
说完,他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魏景云一提郑帅的名字,秦勇玖瞬间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这些人是李凡叫过来的。
李凡走上前,拍了拍秦勇玖的肩膀,笑着说道:
“兄弟,刚逗你玩呢,说你神经病,可别往心里去。”
秦勇玖咧嘴一笑,挠挠头回应:
“瞧您说的,咱哥俩啥关系,我哪能当真。这次要不是您出手,我非得被那帮家伙整得够呛,说不定都得被逼疯。”
魏景云赶忙凑过来,一脸诚恳道:
“我们先在海河待着,往后您要是有啥需要,不管大小事儿,一个电话,我们保准随叫随到,绝不含糊。”
李凡点头,应道:
“行,有你们这话,我心里踏实,谢了。”
说罢,李凡便带着秦勇玖返回尚品会所。
一进尚品会所,秦良才瞧见李凡,顿时激动得不行,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他扭头冲秦勇玖喊道:
“你这小子,眼瞅着李先生来了,还不赶紧去泡茶!李先生都坐下了,你还傻站着,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秦勇玖本想着赶紧把拿回丹方的好消息告诉父亲,让他也高兴高兴,结果刚进门就被父亲一顿训。
他心里委屈,却也只能乖乖起身去泡茶。
秦勇玖一离开,秦良才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看向李凡,无奈地说:
“李先生呐,我这儿子实在是不争气。学了点医术,也就会治治肾虚阳痿这类小毛病,稍微复杂点的病,他就没辙了。您说就他这水平,咋能继承传承呢?”
李凡听了,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对于医术传承这事儿,其实心里没底。
不过,他寻思秦勇玖作为秦良才的儿子,子承父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于是开口道:
“秦叔,您教儿子医术,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觉得没啥问题。”
秦良才却摇了摇头,叹着气说:
“李先生,我想问的是那丹方的事儿。我能不能把丹方传给我儿子呢?”
李凡一听,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他心里清楚,师傅肯定知道丹方的事儿,却一直没把丹方交给他,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他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关键所在:
“秦叔,要想得到丹方的内容,得先拿到传承物才行。没有传承物,拿不到丹方。”
秦良才听后,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道:
“看来勇玖没这福气,太可惜了。”
之后,李凡告别秦良才,径直前往九楼找邓天林。一见到邓天林,他直接掏出养元滋补丹丹方,说道:
“邓老,调气派的任务我完成了。”
说着将《灵枢五行寿元录》以及养元滋补丹丹方递给邓天林
邓天林接过李凡递过来《灵枢五行寿元录》以及养元滋补丹丹方,随意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问道:
“还剩下脉象诊断派、脾胃派、扶阳派,你想先拿哪一派的资料?”
李凡考虑了一下,他对脾胃派和扶阳派最感兴趣,不过他打算把这两派留到最后解决。当下只剩脉象诊断派,他果断回应:
“那就脉象诊断派吧。”
“可以。”
邓天林回应了一句,随即想到了什么,叮嘱道,
“李凡呐,脉象诊断派那帮人可邪乎了,做事没个常理,你可得多留个心眼,真要出了事,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李凡撇了撇嘴,一脸满不在乎:
“不就是些行医的嘛,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吧,我心里有底。”
邓天林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很认真地说道:
“你别不当回事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关乎性命呢!你师父没跟你说过脉象诊断派有多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