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身边时微顿,眼底划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心疼。加快了步伐,进了皇宫。
九千岁徐云亭直接进了大殿,他被皇上亲封九千岁,特许进宫不用通报。
皇上周奕宸看他来了,脸上带了丝笑意,手中动作未停,随意道,“你怎么来了?”
李公公有眼色的搬来了凳子,徐云亭坐了上去。
“捉住了一批城北的山匪,进宫跟你汇报一下。”
周奕宸笑看了他一眼,“这等事,你做主就是。既然来了,那陪我下盘棋吧。”
“好。”徐云亭起身,二人来到棋桌前,各坐一边。
面前摆着一盘精致的棋局,周奕宸身着华丽的龙袍,神态自若,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棋盘。
他手中拿着一枚棋子,思考着下一步的走法。
徐云亭则穿着一身暗红色官袍,眼神落在棋盘上。
两人你来我往,棋子在棋盘上交错落下。
随着棋局的进行,气氛越发紧张。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都静静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了两位贵人的雅兴。
突然,周奕宸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他落下一子,局势逆转。
心情开怀了许多,“哈哈,云亭,你今日不专注呀,怎么有些心不在焉?”
徐云亭抬起头来,面上波澜不惊:“皇上棋艺精湛,臣佩服。”
皇上哈哈大笑,“这一局,只是朕侥幸获胜。”以前下棋,他十有八输,今日倒让他赢了一局。
徐云亭站起身,行了一礼,“皇上既有政务在忙,臣就先告退了。”
“嗯。你忙去吧。”周奕宸起身,见徐云亭还站在原地,疑惑问道。
“怎么,还有事?”
徐云亭低着头,“近些日子山匪横行,臣有关城中守卫之事跟沈都卫商议。”
周奕宸笑睨了他一眼,“允了,让他滚吧。”
“是,谢皇上。”
周奕宸摆了摆手,“行了,去吧。”
徐云亭离开后,李公公才笑着道。“还是九千岁懂得体贴皇上。”
周奕宸笑着骂了一句,“哼!你这老滑头,怎么不见你体贴朕。”
“哎呦,我的皇上吆,您心中有火气,奴才不得让您发出来。
这不,九千岁懂您的宽宏仁得,就开口了。”
周奕宸笑着瞪了他一眼,“哼!你这老东西,云亭确实比你强多了。”
李公公笑着弯腰恭维,“那可不,九千岁那等人物,既本事超绝又对皇上忠心。
又与皇上有情宜深厚,哪是奴才能比的,奴才呀,能陪在您身边就是积了八辈子福了。”
周奕宸笑着批阅奏折,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他对徐云亭确实满意,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似兄弟。对方在幼年时就支持自己了。
自己能登上这个位置,有他一大半的功劳,可他在自己成功继位后,为表忠心。
挥刀自宫,放弃镇北王世子的身份,甘愿做一太监。
自己是感动的,也怜惜他断了镇北王府的香火,便封他为九千岁,给他无上的权利。
他从小就惊才绝艳,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处理事情很得自己心意。
沈寒枫与自己相交多年,也确实几次三番救了自己性命,自己与他也算是莫逆之交,可是……
哎,云亭怕是也知道自己心中不忍,这才找了个借口将人带走。
徐云亭从宫殿出来,加快了脚步来到宫门口,看到那人已摇摇晃晃。
大步跨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小将军,本官有事与你商议,皇上准你回去了。”
沈寒枫前天受了沈承志的鞭打,身上伤痕累累,被骗去了翠香楼下了药,回府后又是跪祠堂,一整日滴水未尽。
进宫来被自认为的知己那般中伤,心中悲痛欲绝,身体早已摇摇晃晃,又在宫门口跪了这么久。
双腿早已麻木,眼前也迷迷糊糊,全凭一股不屈的意志在这里坚持着。
此时听到皇上放他出宫,心中倔劲一松,直接昏了过去。
“小将军!小将军!”看着倒在怀里面色惨白的人,徐云亭一向阴狠的声音带了几分慌乱。
他咬了咬唇,终是将人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
小五见自己主子抱着人过来,往怀里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气。
赶紧朝四周看了一眼,幸好天色暗了,人也不多。
“主子,您这是搞哪样啊?大庭广众之下……”
迎上徐云亭吃人的目光,赶紧闭了嘴,快速的将马车帘子打开。
徐云亭抱着沈寒枫上了马车,小五放下帘子上马赶车。
徐云亭看着怀里的人脸色从白变红,身上也滚烫的厉害。
他伸出手颤抖着在对方额头上轻轻触碰。温度高得吓人。
朝外头低喊了一声。“小五,快点!他发烧了!”
马车的速度快了些,可里面很平稳,一边小桌上有茶壶,边上温着热水。
徐云亭将怀里的人放平了一些,腾出一只手将热水倒在手帕上。给他轻轻擦拭掉额头的血迹和脸上的茶渍。
又将手和脸全都擦过一遍后,将手帕上的水捏到一边盆里,又往帕子上重新倒了热水,敷在了沈寒风额头。
“小五,再快些!”
小五不停的挥马鞭,裤子都摩擦的冒出烟来了,听了徐云亭的话,撇了撇嘴,手下的马鞭又抡快了几分。
徐云亭不住的换着热帕子,给怀里的人擦拭。可脸还是烧得通红,他不由得脸上阴郁更甚,活像一个杀神。
“主子,到了!”
外面传来小五的声音。徐云亭抱着沈寒风快速下了马车,边大跨步往里面走边急道。
“叫方神医来!快!”
“是,主子!”小五一溜烟跑去叫方神医了。
徐云亭抱着沈寒风一进府门就用上轻功飞向自己的院子。将人安置到床上。